回家一路上黎离都神色恹恹,原苏卓以为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还特意把车子开的很慢,时不时关心一下黎离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其实,黎离是愁的!这事实在是太伤脑筋了!作为一个货真价实呢男人,怀孕这种事,经历一次就够奇葩了,这还来第二次了,关键现在乐乐也不在身边,他可怎么办呢,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愁死了愁死了!实在不行,只能找苏哥帮忙了!想着苏谦既然知道了他生了墩墩儿的事,又给自己介绍了这个医生,想来应该能帮上自己的忙。只是不到万不得已,黎离还是不想找他,毕竟他们那个不知道什么的小团体也是搞研究的,就算苏哥对他好不会把他怎么样,不能保证其他人不会想拿他做实验!医学工作者就跟科学家一样,都是疯子!黎离这时候格外地思念他的乐乐大宝贝!这更坚定了他要快点去找乐乐的想法,毕竟按照推算,如果他真的是怀孕了,那已经快三个月了,再有一阵子就要大肚子了,再不跑。原苏卓就能看出来了,难不成到时候要跟原苏卓说是吃撑了吗!回到家黎离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要回房间,顺带抱走了在客厅看电视的墩墩儿,要偷跑也不能忘记自己儿子,毕竟是亲生的!上楼进了房间里黎离就把房门一锁,跟墩墩儿说起了自己伟大的爬窗逃跑的计划。得到了小宝宝的极力赞同和敦促实施。于是......第二天,原苏卓去公司之后,黎离就开始了计划的实施。可惜,黎离在计划实施的第一步就遭遇了问题!家里哪里藏钱了啊?以原苏卓动辄上十万的消费水平,家里是不会有现金这种东西的,于是黎离就想着看看书房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借用”一下,让他换点路费。保险柜什么的是不存在的,黎离翻来翻去,也就原苏卓那张书桌那里可能藏着什么手表之类值钱的东西!趁着原苏卓还没回来,黎离迅速打开了抽屉,除了一份看不懂的计划书,只有一个黑色的丝绒小盒子。根据黎离的经验,这种盒子,一般都是用来装戒指项链一类的。以前原苏卓没少送他,只可惜他不喜欢太招摇,都让原苏卓帮他存在银行的保险柜了!早知道有一天要分手,当时应该自己存,恋爱期间对方送的礼物,还能算是自己的财产的,这样他也不至于经济窘迫地过了这么几年。现在想这些都太晚了,也不知道原苏卓是不是都送了别人。一边嘟嘟囔囔想着前尘往事,一边小心翼翼打开了丝绒盒子。两枚简约的戒指静静地躺在一起,看着款式,应该是婚戒。黎离心里狠狠颤了一下。原苏卓会结婚这个问题虽然他早就想到了,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黎离还是觉得心脏扯的生疼。明明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感情了,说好了只把他当成债主兼金主的,明明一直表现的很好,可为什么所有的克制都在看到这对婚戒的时候**然无存。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黎离不断告诉自己,没关系,一定是因为孕夫情绪容易波动!鬼使神差地把其中一枚看着略小了一圈的往自己手上套,万一是买给自己的呢!“吧嗒”刚套上去,戒指就因为太松又落下来砸在了桌面上,果然不是给他的,他还是奢望了,黎离的眼泪也控制不住的“哒哒”往下落。一张小脸尽是失望和落寞。倔强的擦干眼泪,把戒指捡起来放回盒子里,又把盒子塞进自己口袋里!混蛋原苏卓,欺骗他感情,就把这戒指拿了去换钱!哼!擦干了眼泪的黎离气呼呼地推开门往外走,接下来就可以实施爬窗计划了!回到了房间里,黎离带着墩墩儿一人一把剪刀把传单被套剪成一条一条的再系在一起,连成长条。墩墩儿剪的累了,伸出小脑袋扒在窗口看了一下,回头对黎离道,“爸爸,够长了!”黎离也比了比手里的“绳索”,感觉确实差不多了才放下了剪刀。他这双手裁布制衣不在少数,剪床单还是头一回!目光又落在自己修长纤细的手指上,默默叹口气,原苏卓真是个王八蛋!显然,黎离忘记了这些年他瘦了很多,连带着手指都纤细了些。而那戒指,因为他心绪不宁,没在意到,还是四年前的款式。原苏卓回到家里的时候,上楼敲门无人响应,推门一看,窗户边上拴着一条床单打成的绳索……......凌家的地下实验室里。知道自己多害怕都不会有人来救他的黎乐有些绝望。即便表现地在倔强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他并不想死,可是凌易即便已经把他开膛破肚都没什么发现也不愿意放过他。锲而不舍地每天都抽他一管血去做实验。黎乐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个实验室改造的病房里躺了多久了。头顶的灯一直亮着,光线即使柔和不伤眼睛,可他每次睁开眼都能看到满室的光亮。时间仿佛静止一般的寂静让他有些想要发疯。可是他连发疯都做不到,凌易每天都让人给他注射少量的麻醉剂,虽然不至于意识全无,但是也只能躺在**。他每天都在想自己会怎么死。唯一庆幸的事,这件事,终究没把黎离和墩墩儿牵扯进来。前天晚上爆炸引起的剧烈震动,地下实验室即使在凌易刻意改造过的情况下也发生了不小的颤动。黎乐原本以为是哪里地震引起的,本没有在意,可凌易那个疯子跑来告诉他,他把上面的工厂炸了!疯子,怎么没连他一起炸死!黎乐心里暗骂,却不想跟凌易多做争辩,只对他翻了个白眼。凌易仍旧锲而不舍地企图在黎乐身上找到研究的突破,黎乐已经麻木,在凌易给他抽血的时候,只盯着头顶的灯算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失血过多而死。可今天,在凌易抽完他的血开门离开的时候,黎乐看见了等在门口的一个身影,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