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阑的血不住的流到沧溟的口中,沧溟身上的光芒大盛,属于魔尊那足以撕裂时空的灵力瞬间充斥了他的全身。男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是唇角始终挂着笑意。沧溟如每次一样,在喝了男人的血后会有短暂的昏睡,云清阑撑着最后的力气摸了摸他的脸。“小东西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不过以后怕是也没有机会再问你了,我便给你取一个可好?”男人低弱的声音顿了顿,似是在思索“便随我姓叫云逸吧,自由自在,潇洒逸然。”男人轻声含笑的话语仿佛清风般在空中飘散了。这一次醒来他没有再看到男人的身影。或许由于这一次灵力的冲击太过巨大,他记不清睡前发生的事了。这个时空没有灵气,凡人无法修习术法,所以这个大陆在沧溟的眼中不若蝼蚁,虽是不记得睡前的事了,但是他毕竟记着这些日子云清阑对他的照顾。他在这间屋内等了三天,三天男人也没有再出现,三天过后他便没有再停留而是施展灵力撕裂时空回到了他熟悉的天墨大陆。沧溟从悠长的梦境中醒来“云逸吗?”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轻声呢喃。沧溟自千年前一统魔界便是杀伐果决,魔界也从千年前一盘散沙到了今日有了隐隐压正道一头的实力。魔界不同于正道,没有那么多的人情可讲,实力便是唯一的标准,想要活下去就要有强横的实力,所以他拼命的修炼。'自由自在,潇洒逸然'?男人最后虚弱却温和的语气仿佛还响在耳边,这是第一个人向他许下这样美好的祝愿。沧溟坐在宽大的麒麟椅上神色若有所思,这个梦境就像是一个钥匙,打开了他在异世的那段回忆。云清阑性子温和,他与他见到的那些所谓正道人士都不同,那人仿佛天生带着对万物的悲悯。但是却老是爱逗弄他,或者说爱逗弄还是小狼崽的他,他趁他睡着捏住他的鼻子,吃饱了饭就挠他的肚皮。想着想着沧溟就不由得露出了笑意,但是最后思绪却都定格在那人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上,他好像身体一直不太好,从见到他开始那人就总是断断续续的轻咳,直到梦境中他再无法支撑却温柔的摸着他的脸的模样。一股陌生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起来,仿佛被人捏住了心脏一样的窒息的感觉。他突然想再见一见云清阑,这种迫切想见一人的感觉他从未有过。魔宫这几天上下的魔修都战战兢兢,因为魔尊的心情不好,那天沧溟从大殿出来就挥手毁了一边的侧殿,灭了一个小魔门。魔宫中沧溟突然下令寻找失落的昊天镜,并放出话,正魔两道无论何人找到昊天镜都可以得到十座魔域。十座魔域,在天墨大陆都可以成就一方势力了,如此大的手笔,不仅魔界就是正道中人都开始暗暗打探这昊天镜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