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阿北不知何管家何以瞧着玄槿要用这般顶礼膜拜的眼神,不过就冲玄槿能为她二人说话,免了她们罚俸一月的惩罚。认他是个好人!阿北还待再同好人玄槿唠叨两句,巴结一下太子殿下的枕边人,还没张口却是叫自家姐姐拉走了。“姐姐,你拉我干嘛,你没听明白那影卫大哥说的话吗,他跟殿下可是那种关系,跟他混熟了,往后我们要加例银就不用去找铁公鸡何管家了!”阿北小声嘀嘀咕咕。被姐姐一巴掌薅了脑袋才闭上嘴。阿南望着妹妹天真的脸蛋儿叹气,“你不怕被太子妃那头针对就尽管上去凑!”挨了太子妃巴掌的阿南可是晓得的,如今在这太子府里头,谁说了算还不明晰,她们做婢女的,一定要明哲保身。只是……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此前和妹妹一道进殿下屋内的时候,虽说确实是被倒在那儿的床榻挡住了视线,但是……两个姑娘进了屋,便是羸弱的太子殿下毫无察觉,玄槿一个习武之人,难不成也没听见动静?怎就没给一点儿回应呢!奇奇怪怪!定是夜里折腾地狠了,累极。要不说纵欲伤身呢!她姐妹二人就是来做工挣钱的,可不能折腾进太子府的是非恩怨里头去。想借机扣了姐妹二人的月例却未能如愿的何管家望着两人背影怒吼,“该你们当值时私自离去,还是要扣月例的!”“何管家,方才是您让她们退下的。”玄槿好心提醒着。又道,“无碍,今日我守着殿下,寸步不离。”屋里的洞还得填上,门口也着实不好有人守着。何明却是心道玄槿体贴,难怪是将太子殿下迷地五迷三道的,当下也不再多留,“那何某便也告辞了。”“只是还劳烦玄护卫,殿下醒来还请告知,何某这里有事禀告,请求拜见。”他昨夜连夜理清了太子妃交过来的账本,堂堂太子府,账面上竟然只有一千两!古往今来,何曾有过穷成这样的太子啊!偏偏账本还就做的十分合理,找不到一丝错处来。为了不当一个前无古人,被贫穷遏制住脚步的太子府的管家,何明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玄槿点头,目送何明离开才折返回屋。有事睡着,没事也睡着的太子殿下此时却是醒着的。抱着被子坐在榻上,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不晓得的,还以为是他被人做了整夜呢!分明吃苦受累的都是自己啊,荒郊野外的,硌得他的背都疼,怎么到头来,是他主子被抱回来呢!这会儿还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坐着,就还挺好笑。玄槿到底是没笑的,早就练就一身宠辱不惊的本领了。只上前恭谨问道:“殿下醒了?可有不适?”熟悉眷恋的声音一下子唤回洛云朝遨游九霄的神智。瞧着立在榻前的高大身影,带着些雀跃,问道:“阿槿,昨夜我们……”想了两辈子的人,昨夜终于吃到了嘴里,可他带着巨大的满足睡去,醒来却是在自己冰冷的榻上,若非整个身体都叫嚣着放纵的愉悦,他都要还以昨夜月色下的旖旎是一场错觉了。此刻见到玄槿,便是迫不及待想从他口中得到印证,他们才经历过最亲密的接触,不正是要搂一块说说悄悄话的时候吗,于是迫不及待又拉了玄槿的手,“阿槿,上来,再陪我躺躺。”辛苦了一夜又抱着自家主子回屋的玄槿身体早已疲惫到极致,方才同何明和南北姐妹一通周旋亦不过靠意志支撑。原打算回屋将阿软挖的洞处理好,还能歇会儿。哪知道他早不醒晚不醒的主子,偏偏这时候醒来!还拉着他上榻!这还是人吗!玄槿眉头蹙了蹙,长期身为影卫的自觉还是让他未曾反抗,只顺从被拉上榻,问了句:“殿下昨夜未尽兴?”想也是不可能的,都睡成死猪了!纯粹就是休息好了,又想折腾他了!可他不能拆主子的台,只为难道:“属下还未曾梳洗,身上粘腻,还请殿下稍等。”昨夜他家主子对他一番施为,弄得他满身痕迹,这会不待他洗漱便来的话,玄槿都怕自己熬不住。这话听着熟悉,洛云朝想起来了,上回自己想给阿槿换药,也是被误会了!自己在阿槿眼里头,就是那种需索无度,全然不顾及他的身体的禽,兽吗!真是好想哭唧唧。“阿槿误会了,我就是想同你说说话,阿槿,我心悦你,往后定会事事以你为先。”洛云朝急切地表达自己的真心。玄槿当笑话听听,面上却是郑重点头,“属下明白了,殿下不必解释。”洛云朝喜笑颜开,思索半晌终于找到下一个话题:“那……我抱你去沐浴。”想来想去,只有这件事,是自己首当其冲,力所能及地能为阿槿做的。上辈子自己太过混账,于这些细枝末节处,从未替阿槿周到考虑过。甚至初时他二人每每纵情过后,他都将阿槿赶走,不管不问,今生是绝不能这样的,他一定要好好待阿槿,每天都要待他更好一点。不过洛云朝显然高估了自己,唤来侍女在耳房备下热水之后,内心雀跃地想要抱着阿槿去沐浴。哪知,连榻都下不来。勉强抱起玄槿已经是十分吃力,想下了榻来,简直天方夜谭。“殿下,还是属下伺候殿下沐浴吧。”不明白太子殿下玩这一出有什么意思,反正他瞧着是挺好笑的。洛云朝还未开口拒绝表示自己绝对可以,就已经被玄槿从身上跳下,转而将他打横抱起,毫不费力地从榻上下来,一路进了边上地耳房,被放浴桶里,洛云朝犹不甘心,非得扯了玄槿袖子,“阿槿,一起进来!”就算抱不动,他也要帮阿槿洗澡!玄槿无奈点头,顺着自家主子的意脱下外衫,可褪去贴身衣物时,玄槿愣住了,他随身携带,可以避子的香囊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