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晚等着洛云朗来看她却是左等右等不见人。这几日总是这般,虽每每在她身边都是柔情蜜意嘘寒问暖,可如今哪有从前勤快,从前“琅儿”可是常伴自己左右的,这些日子倒是三不五时地不见人。问起来就是有事要办。她知道,那个男人是被狐狸精勾了魂了,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还是柔情似水,甚至不顾自己才小产的身子刻意挑火想着把人伺候好了,心就回来了,找那个贱人,不就是图个新鲜?可洛云朗竟然总是以为了她好为借口,就是不碰她!这是在外面被喂饱了啊,秦意晚差些气哭了,什么为了她好,她三年前也小产过,还是洛云朗给端的药,还不是没两日就滚做一团,都不嫌她血没干净。阿软,都怪那个阿软,长得一副狐媚样子,就不该把她带进府里,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啊!为了除掉阿软,秦意晚让人盯紧了她暂居的那屋子,有个风吹草动就来报她。这不,今日就听了个大消息:太子的贴身影卫,被太子从那阿软的屋里抓出来了!“真是胆大包天啊!”秦意晚不免感叹一句,她和阿朗偷个情,阿朗还得委屈着扮作女人混进府里来才行,这两个倒是毫不避忌?笃定了太子活不了许久,不管不顾了这是?不过那阿软有什么好,一个两个都瞧上她?侍女不太赞同秦意晚的话,分只是析道:“娘娘,他们应当没发生什么吧,否则殿下怎么可能只是拉着人走?定是要闹得不可开交的。”秦意晚靠在软枕上,嘴角噙着抹算计的笑,“那有什么要紧的。”“如今这情况,便是没事,也叫他二人有点事才好。”她可受不了洛云朝那厮同一个影卫玩起真情的把戏。她嫁给他,这辈子都毁了,自己的爱情都不能光明正大,洛云朝还想得到真情,得到幸福?做梦去吧。“你找几个侍女,明日起,在府中散布玄槿跟那小龙女来往过密的消息,等传开来之后再……”秦意晚仔仔细细将计划说与侍女听,侍女连连点头。打发了侍女出去,秦意晚便又没精打采地躺下,摸着小腹处已经瘪下去的肚子唉声叹气,“早知便安安生生养胎了。”如今孩子没了,往后还不能再生,等洛云朝死了,她不是什么也捞不着?不行,还是得有个孩子傍身,等洛云朝死了,还有个孩子继承这太子府!不然就算陛下不收回府邸,往后也没多少赏赐了,她靠什么活。如是想着,秦意晚打算好好养养身体,再“要个”孩子。……因着宫宴的事情,洛云朝这两日倒是在府里积极锻炼起来,总得给人一种太子殿下努力想要好起来的错觉才行不是?明王府派人上门了两趟,让他交出医得明王宠妾小产的庸医。洛云朝一概不理,直接一纸诉状递到了京兆尹,告二皇子洛云明草菅人命,年关将至,百姓们正无所事事呢,猛然间传出这么个案子,关于明王宠妾小产的事,竟然把太子殿下都扯进来了。大事啊!一时间坊间议论纷纷,更有甚者,传出了那小妾其实怀的是太子殿下的孩子,因为怕被明王发现,干脆自己把自己弄小产了栽赃给大夫。这话传到明王府,那小妾都气哭了。她被明王妃教训了一顿,脸都打伤了不说,现在竟然还有流言传她偷人!虽然她真的偷了……但是没证据那些刁民懂什么呢!小妾一激动,哭哭啼啼拽着明王去找洛云朝对质。自然,没见着人,被何管家打发了,太子殿下身体刚有些起色,万一给他们闹得又大病可怎么得了。明王自然也晓得这个长兄的身体,不甘心地搂着哭得满脸是泪的宠妾上了马车,就是有些奇怪,这心爱的女人,怎得有些流连太子府的样子?等到明王的车驾离开,刚看了场热闹的阿软又没劲儿地躺回**,无聊啊,想打个洞出去玩。打个洞……啊,打个洞,上回打洞出去,发生了什么事来着,好像有事忘了跟少主说了。就那个女人!就刚才跟明王一块儿来的女人!阿软想起来了,上回在明王府过了一夜,听见这女人跟自己侍女抱怨,自己那一胎已经三个月了,而明王前两个月都不在府上!若非如此,完全可以将孩子当作明王的儿子生下来,以后就可以跟明王妃平起平坐了……而那孩子生父也是,都三个月没去瞧她了,不然她也不至于自作主张听了大夫叮嘱药量不能过大之后动了心思,改了药量,弄下了孩子。瞧瞧,瞧瞧,这大洛的皇子们,一个个的,后院里一个比一个精彩啊!阿软赶紧就跑出去,准备找自家少主说道说道。洛云朝这几日发现总有侍女偷偷摸摸聚在一块儿说话,不晓得说得什么。反正看他的眼神怪怪的。逮了个瞧着胆子就小的喝问一番,就问出来,最近府里都在传:玄槿和阿软有首尾。可给他气得!恰好这时候阿软跑过来找玄槿,洛云朝就更生气了,“你一个侍妾,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谁准你擅自出来寻孤的,孤要你伺候的时候,自然会着人去唤你。”“滚回去!”莫名被训了一通的阿软眨巴眨巴眼,“可我……可妾不是来寻殿下的。妾是来……”“来散心也不行,太子妃小产之事还没查清是否同你无关,谁准你出来的!”洛云朝一看就之后这女人又是来勾搭玄槿的,立时出声打断了,可不能叫四周的侍女仆从听见,这得传成什么样,他家阿槿还真就被这女人粘上了!可恶。玄槿见着自家主子动怒,使了个眼色让阿软闭嘴,赶紧回去。等洛云朝气哼哼回了寝殿,玄槿才提醒道,“阿软姑娘可能是有事想说,看她样子行色匆匆,不若殿下去问问?”“她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勾搭你!”洛云朝依旧气哼哼。玄槿无奈,“殿下,她是您的侍妾!”跟自己可没什么关系。最多就是还不确定的,那女人可能是自己阿爹的人。但分明早该有回信的事又不见她提起,玄槿还是表示怀疑。诈死离开的事,还是得靠自己。洛云朝冷静下来之后也觉得阿软就是要勾搭人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怎么着也得选个月黑风高的时候,便决定纡尊降贵去问问那女人火急火燎跑过去,是要说什么。等到听闻明王府上那女人的事,他简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那女人,她跟秦意晚是姐妹的吧!都这么厉害呢!他洛家兄弟的脑袋,都这么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