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朝凑近了嗅了嗅,仔细回忆了下,点头道,“是,秦意晚身上一直就有股这种香味,倒是嗅不出是何种熏香。下午那会儿因为她端了说是养身的汤药,我推了下,她凑地近了,这味道就更浓了。”“比这浓烈多了,当时我就晕乎了!”“殿下!”为免自家主子又开始长篇大论,玄槿及时打断了,“方才忘记给金大夫看看了,属下拿过去让他看看,可是同这熏香有关。”“嗯嗯嗯!我一道去!”事关自己的清白,洛云朝也是十分积极。只是大概这香味着实刺,激,玄槿打包两件外衫的功夫,都干呕了三回。洛云朝十分心虚,都不敢去瞧玄槿,看看他干的好事啊,都把阿槿恶心成什么样了。不过,倒是也侧面表现出了阿槿对自己的在意,看他那极强的占有欲啊。玄槿对自己今日屡次在主子跟前失仪亦有些错愕,看了眼手里的衣物,又取了块布扎紧了些,这味儿,太冲!心有愧疚的洛云朝见着玄槿那副表现,立马自觉地接过人手里捧着的衣服,“阿槿,我自己拿着!”原是觉得这苦力活儿让自家主子去干委实过分了些,显得自己这个影卫特别不识抬举,可想起自己方才那胃里头翻江倒海,难以忍受的感觉,玄槿觉得,太子殿下自己捧个衣服而已,累不死!于是金家叔侄两个才刚刚回了屋没多久,太子殿下就抱着堆没洗过的衣衫上门来了。金逸带着疑问的目光瞧了眼玄槿,想问他,太子殿下又犯了什么病了。玄槿回避了那探寻的目光,只是问道,“劳烦金大夫看看,殿下外衫上的香味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原来如此!不是犯病就放心了,金逸结果衣物闻了下,目露疑惑。“小叔,有什么不对?”金远也在边上,那味道他也能闻见,不就是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气吗,这有什么好探究的?却说这太子,一面和自己的影卫不清不楚,一面又和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侬我侬,皇家子弟,内室果真是乱的很。可金逸对着那普通的脂粉味却研究了许久,时不时自言自语嘀嘀咕咕,金远就不得不多想了,这难道是什么奇特的脂粉味儿?许久,金逸才放下那外衫,解释道,“这香味里混合了至少二十种药材,其中十九种我都能分辨出来,皆是些寻常草药,有凝神静气之功效,于人体无碍,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只有一味我分辨不出,从未见过,自然,也可能不止一味,只是有一种独特的气味,令人心旷神怡,应当也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殿下,我味道并无异常!”金逸一五一十解释一遍,最后总结道,“这应当只是寻常地熏衣香料的味道。”洛云朝却是气哼哼的,他满怀希望地来,结果呢,就这?他才不会相信,秦意晚那样的女人,还能用什么凝神静气的香料,这完全不像她的性格。“你再仔细分辨分辨!”洛云朝不满这样的结果,伸着脑袋让金逸再闻闻。无奈金逸摇摇头,“殿下,就是这样的。”洛云朝斜着眼看他,强烈表达自己的不满。恰在这时候,阿软咋咋呼呼的声音传进来,“你们弄什么呢?”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砰”一声,门直接给踹开了。女孩子娇小的身体倒是十分灵活,推开踹地散一半的门闪身进来,站在门口动动鼻子嗅了嗅,眼睛瞟一圈,上前就把金逸手里拿的衣物夺过去了,“你哪里来的**药?”一副质问姿态,金逸都给弄懵了。“姑娘何出此言?”阿软气哼哼一把抓过玄槿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边上,小鸡护老鹰的模样冲着洛云朝吼,“你要对影卫大哥做什么?”“居然找人弄了这**药来!太可恶了!”这味道跟那日那个叫阿朗的随身带着的药粉一个味儿,不过就是淡了许多。但他不会闻错,味道一模一样。她可还记得太子妃后院里那条老狗,吃了这玩意之后的样子,那可真是姹紫嫣红总是春啊!她方才在外头瞧见这狗太子抱着个包袱埋头走前头,带着自家少主不晓得要去做什么,好奇之下就跟着了!果然是跟对了,这屋子里头四个男人,就她少主是个好人,所以一定是他们要害少主!还用的这种药,怎么能忍!不料洛云朝听了阿软的话却是兴奋地不行,拉着阿软直接往自己寝殿走,跨进了门,更是亲自引了阿软往上首处坐,“好姑娘,好姑娘,来来来,你快来坐!”被洛云朝招呼着坐下,一副伺候姑奶奶的样子,阿软有些云里雾里,看了眼自家少主,人没说话。阿软只得自己试探着开口,“什么意思这是?”怎么不吵架,还对她那么好呢?怎么能不好呢!这姑娘说这香味有问题啊,这就是能还他清白的姑奶奶啊!洛云朝就好像见到救命恩人一般,全然没了以往对阿软呼来喝去,颐指气使的高高在上姿态,十分谦卑问道,“好姑娘,你仔细说说,这是什么**药?”“秦意晚下午来了一趟,当时她身上这个味道就很重……”简单把事情复述一遍,洛云朝眼巴巴等着阿软来证明他真的是中招了,他不是自愿的啊,阿槿可千万别嫌弃他,他往后一定离秦意晚八丈远,绝不再给她可趁之机。阿软了解了来龙去脉,心道原来如此,便也将自己之前在那“阿朗”身上发现了这药,又无意中让老狗误食的事情说了,且万分强调了当时那老狗自己一个狗抱着骨头蹭地魂牵梦萦,连自己是只狗大概都要忘了的景象,可真是见之难忘,见之一辈子的噩梦,只是,有些想笑。“我以为他带着那药只是想睡遍太子府,没曾想还能让太子也中招啊!”看着洛云朝吃瘪的样子,阿软就感觉有些忍不住,想笑呢!洛云朝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搞半天秦意晚这还不是头一回对自己用这种下三滥手段了?仔细想想,每回跟秦意晚同房,都有一股类似的香味,只是都不似今日那般浓烈,若非阿软说起洛云朗随身带着这药的粉末他都还想不起来。若是这般的话,洛云朝觉得,自己还能有个更大胆的猜想,想一想就觉得心神激**地想要跳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