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朝不死心,脑袋拼命往里头伸,没道理其他那些个影卫都在,就他阿槿不在啊,都是一块儿失踪的!此时的他都无暇顾及为何他以为已经尸骨无存的影卫们会出现在密道里,满脑子都想的是阿槿去了哪里。“殿下,玄槿不在里面,我们都已经找好多遍了!”程兴自然知道太子殿下想的什么,他们在里面见到倒了一排的影卫们也很是惊讶,一个个虽然昏迷不醒,但性命无忧,伤势也被处理过,就很奇怪。数了数人数,还就缺了一个玄槿,找了半天无果,这才出了来,挺可惜的。若是玄槿在,太子殿下就不用那么伤心了。程兴也很无奈,但也只能据实以告。洛云朝呆愣了片刻,望着倒了一地的人,安慰自己不用那么悲观,唤了金家叔侄两个过来,没准把这些个弄醒,能问道阿槿的下落呢!是死是活……总也是比尸骨无存的强。金家叔侄两个被唤进了太子寝殿,也是一头雾水,没听说殿下又并了啊,何以这般火急火燎的。待见着了地上躺着的一十一个影卫,只得在心里惊呼好家伙。这么么多人,哪儿来的啊。好在叔侄两个也是识相的人,不该问的就不问,默默诊治一番,同洛云朝解释道,“外伤都被处理过,上了药,性命无忧,昏迷不醒是因为被用了宁神的药物,不管他们的话,约莫半个时辰也就自己醒了。”洛云朝却是等不及那么久的,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夜究竟发生了何事。阿槿还活着吗?“弄醒他们!”他沉声吩咐道,他需要一个答案。金远垂首,“好的。”众人也想见识一下金家的医术,如何将昏迷了一路,他们扛着出来都未能醒来的人弄醒。之间金远自药箱里取出两个铜铃,对着众人交代一句:“耳朵都捂上!”以洛云朝为首,大家纷纷捂上了自己的耳朵,便只见金远卯足了力气,“铃铃铃”,刺耳的铃声在寝殿里**漾开来,听得人龇牙咧嘴,众人痛苦地捂紧了耳朵。但效果也是有效果的,地上躺了一地的影卫们都被这刺耳的声音震地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一个接一个醒转过来。影卫们转了转脑袋,显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的样子,待看清了屋内的陈设和站在一旁的熟悉面孔,这才震惊地爬起来站成一排,又恭恭敬敬地跪下,“太子殿下,属下无能!”一个个的,负荆请罪的姿态。洛云朝瞪着眼,他不想管这些人,就想问,“阿槿呢?”“老大他……被人带走了!”影二站出来解释,“那夜我们拼死和银龙卫对上,原以为必死无疑的,谁知道半途杀出来一队黑衣人,一个个训练有素,手起刀落,没一会就把银龙卫全杀了,啊,不对,放走了一个,好像是故意的。”“我们还没来得及问对方是谁,是敌是友,老大就捂着肚子晕倒了,那群人不知道为什么,比我们还紧张!”影二说到这里顿了下,替自己这方补充一句,“当然我们也很紧张老大的,就是还没来得及去扶他,对方就上了四个人,稳稳当当把老大抬起来了,然后被一阵烟飘过来,我们就……”“全晕倒了,醒来的时候在一片黑乎乎的地方,有时候他们会点火把,就还能见着点光,问他们是什么人,都缄默不语,隔一阵就会给我们点吃食,换下伤药,但就是不同我们说话,也不知道是想做什么,直到不久之前,他们给我们一人喂了一颗药,就陆陆续续离开了。”“把老大也抬走了!”简要说了一遍,影二眼眶红红的,他是亲眼见着老大就在他跟前被人抬着走的,可他们都被喂了药,没一丝力气,老大向来是他们中最厉害的,如今却生死未卜地躺在敌我不明的人手里,他们没办法阻止老大被人带走,他们真无能啊!对了!“阿软姑娘同那些人一起!”他们当时见到阿软都可气愤了,这是太子殿下的侍妾啊!怎么跟这些人搞到一块儿去的!一听阿软,洛云朝脑子开始转了,难怪要带走阿槿啊!那就是个女色魔,垂涎阿槿日久啊。怪他,都怪他啊,仗着自己重生一世占尽先机,以为阿软就是跟洛云朗在一块,没料到这女人背景深厚啊。是他害了阿槿。难怪!洛云朝想起来,阿软逃跑的时候,还留下封信,这妥妥地就是炫耀啊!可怜他那时候以为玄槿已逝,对阿软就没放在心上,合着这女人是集结了力量给他来了一招移花接木啊。心机,太心机了!阿槿就这么被她偷走了,可恶!不过,气归气,可阿槿活着啊。那他死什么死啊,活着真好!洛云朝一掀被子站起身,找出阿软留得那封信,,撕开一瞧,好家伙,满满一页都是在说他洛云朝又蠢又笨,连月信和小产都分不清,活该他没儿子……就诛心,幸好是没胡子,不然洛云朝一定把胡子都吹歪了。当然这些也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信里头最后写着她要和阿槿双宿双栖去了……就气!气得不行,要不是想着落入女色魔手里的阿槿还等着他解救,洛云朝当场就要给气昏过去了,怎么会有这种女人的!“传令下去,守住所有城门,只进不出!”听影二的描述,阿软和那些人也是刚走没多久,这样的话,应该还未能出城,及时阻截,许还能追回来。他一定要把阿槿救回来。虽然知道了阿槿还活着,可洛云朝一刻也不敢放松,眼前始终时不时就要浮现一番那夜心上人一身是血的样子。得是受了多重的伤啊,这样重的伤,阿软还要强行带他走,是女土匪吧!也不知道玄槿现在有没有东西吃,有没有衣服穿,有没有被人欺负,洛云朝担心极了。为了太子殿下能顺利找到人,何伯把他精心饲养的狗狗们都贡献了出来。看着那些个毛发锃亮的狗大哥,洛云朝不惊悲从中来,狗在人已非啊!而被人惦记着的玄槿,此时正在一辆舒适宽敞的马车上幽幽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