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三个字四年以来几乎成了整个朝堂避讳一般的存在,从那半君礼的丧仪开始,到帝王几乎把凌轩阁改成了寝宫,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景帝萧云昊自从那位走了以后怕是后悔了。关于萧衍的事朝堂中人怕触了皇帝的逆鳞都是能不谈则不谈,只有每年清明节,摄政王忌日或是皇家祭祀的时候才会提及摄政王。萧云昊此时的眼眸寒的像是累积千年的寒冰,盯着杨占洺语气除了寒意再无其他“你觉得摄政王出兵大败鞑靼无甚用处是吗?”杨占洺顿时跪下,汗水顺着额角躺下来“臣不敢,是臣失言。”萧云昊没有再看他,反而将目光扫向御阶之下站着的满朝文武“还有哪位爱卿和扬爱卿的意见一样?”议政殿内静寂的针落可闻“好,很好,没有最好。”萧云昊直接随手扔了案上的折子向杨占洺,厉喝出声“景和三年鞑靼瓦剌夺取燕云,若没有摄政王出征北境鞑靼的铁骑早就踏进大梁的土地了,景和八年摄政王出兵瓦剌才保住了边境的太平,摄政王和北境将士浴血奋战保护的就是你这样没良心的东西。”杨占洺豆大的汗珠往下掉,连声告罪,只是萧云昊的怒火就像是燎原一般不可收拾,无甚用处?“摄政王出兵无甚用处,你吃着朝廷的俸禄用处就是让朕割地纳贡吗?”议政殿里的朝臣齐齐跪下“拉下去,杖责三十,革去一切官职,大梁不养这样忘恩负义的废物。”杨占洺被拉了下去,这样的惩处确实严苛了一些,但是没有人给他求情,四年来萧衍就是皇帝的逆鳞,帝王的心头刺没有人敢去碰。萧云昊起了身却没有叫退朝“平身吧,都在这议议,晚些朕想看到切实可行的方案。”说完萧云昊走下了御阶,近十一月哪怕是金陵这样靠南的地方也已经挺冷了,御撵停在议政殿的大门前,萧云昊却没有坐上去,也拒绝了张福过来要给他披上的披风。外面的冷风一吹让他心底那股子燎原的怒火稍稍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凉,今天说出这番话的人是杨占洺,但是除了他这满朝文武,天下人还会有多少人这样想?他们不想着是谁曾经挡在他们前面,不想着若是没有萧衍没有北境的将士这繁华的金陵是不是早已被铁蹄踏破,却敢这般大放厥词甚至否定那么多人的牺牲。摄政王出兵无甚用处?呵,那人病重之身换来的安宁竟然这样被糟蹋,杨占洺所言无异于是萧衍白死了,萧云昊握紧了拳头,目光锐利如刀“传旨,杨占洺流放北境充军。”议政殿前的板子声刚刚停下,传旨的内侍便到了殿前宣旨,杨占洺已经只剩半口气,议政殿里的朝臣更是鸦雀无声。方才主和的杜宏昌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萧云昊站在了凌轩阁的门前“萧衍,这一次我定要瓦剌有来无回。”作者有话说:快了,应该快重生了还有一个虐点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