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平常都是给宫里的贵人诊脉,自然接触到的都是一些虚症,可能都没有什么毛病不得不开些药罢了,像是萧衍身上这样的伤哪里会常见,萧衍就怕是张林夸大事实吓坏了萧云昊。萧云昊听了他这样的话心里不由得嘀咕,他哪里是被张林吓着了,他是被萧衍吓着了。“严不严重你说了不算,要大夫才说了算,朕信得过张太医。”其实张林能得他如此信任也是因为上辈子他是太医院里唯一一个要冒着风险给城外的萧衍送药的人,他信他会为了萧衍的身体尽全力。萧衍见话题又绕了回来只能无奈地叹口气,这孩子的死心眼他是知道的,他重新将话题扯了回去“陛下想要知道闽浙的情况吧?”萧云昊听见这话立刻打起了精神,方才那些都是因为他想从这人这里知道闽浙的情况引出来的。他也有些摸不准萧衍的态度,这人虽然方才是应了相信他,但是相信他和真的会把手里的暗处藏着的东西给他看还是不一样的。“那个,朕也不是非知道不可,要是…”萧云昊还是觉得他现在提这些还是太早了,就想着退一步,只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人打断了“臣这几日都在宫里,下面人的线报也没有送进来,若是陛下愿意便让人进宫来回禀吧。”萧衍说一不二,令行禁止是在从军这么多年来的习惯也是教条,无论是什么原因,他方才只要答应了萧云昊相信他,便不会有假。更何况他如今大半的时间都在**,没办法理政,这些消息都交给萧云昊也是应该的。萧云昊听了他的话还抬头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萧衍的神情,确定他没有半分的勉强和不快才咧嘴笑了一下出声“张福,你找人去摄政王府上传人。”说完之后才觉得好像有些不对,转过抬头看向榻上那人“那个那人叫什么?”这迷糊的样子逗笑了萧衍,男人指了指一边衣架上挂着的外衣“拿着那衣服上挂着的玉佩交给管家,就说本王命暗隐进宫回话。”张福到了衣架那里取了衣服上的玉佩,躬身称是。其实时间已经不早了,这传人进宫一来一回时间也不短,萧衍晚上服用的药里张林都会加一些助眠的药材,没一会儿**那人便有了明显的困倦。萧云昊看着那人支着额头撑着的样子有些后悔方才这么急匆匆地就让张福去传人了,都这么晚了,萧衍已经该休息了。“衍哥哥,时辰也不早了,不然明日再让人回话吧,你先歇下吧。”“既然事关灾情还是不拖了,我没事儿。”外面的雨势丝毫不见小,萧云昊都怕再这么下下去,这京城都要闹水灾了。“那朕陪你聊聊天吧。”萧衍微微抬眸,眼里有心笑意“陛下想聊什么?”“朕平日里读书太刻苦了,都好久没有出去骑马了。”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之余竟然还有两分委屈,萧云昊丝毫没有想着他上辈子的这时候还时不时的逃课那。虽然萧衍经常接到皇帝陛下又逃课了的消息,但是这孩子现在无论是写字还是文章都大有进步,忍不住就相信了他之前说每晚苦读的话。“京郊的马场进来的一批新马,等科考结束陛下可以过去试试。”这孩子刚刚登基的时候实在是不喜欢读书,他是天子太傅也不敢说的太过,那个时候就只能是萧衍约束着他一些。不过等他渐渐大了,萧衍也知道不能光读书,骑射的师傅都给他找了相应的师傅,说起来他似乎已经很久没看过他的骑射功夫了。“等你身体好一些,衍哥哥陪朕一块儿去马场吧,我们赛上一场怎么样?”萧衍微微挑眉,从前跟在他身后嚷着让他带他出去骑马的小团子长大了,已经能叫嚷着要赛马了。“好。”“京郊有几个汤池子,正好可以去泡一泡。”萧衍看着他笑的眯着眼睛的样子也笑了笑,让他放松一下也好,两人这么聊着萧衍倒是也精神了两分。“启禀陛下,摄政王,人已经在殿外候着了。”张福进来禀报道,萧云昊一扬手“叫进来吧。”“属下拜见陛下,摄政王。”跪在下面的人一身的黑色劲装,看起来精干有力,原以为宫里人拿着玉佩宣他进宫是要他去凌轩阁禀报,却不想那内侍竟然引着他来了御书房。而自家主子竟然靠在御书房内侍的空**,而小皇帝则是坐在床边。“起来吧。”萧衍出声,那黑衣男子才站起了身。“你将闽浙的灾情说一说。”暗隐是萧衍一手培养出来的,哪怕看着对面的情景实在有些好奇,但是面上却丝毫的表情都没有露出来。他将底下报上来的灾情详细的状况一一道来,还将广东当地商贾和官吏的关系都讲述了一边,条理清晰,内容的详细让萧云昊暗暗点头。“你是说这广东的商贾并非是一盘散沙,而是以那个贾家为首?”“是,贾家并非是本地人,也不是前朝的南人,而是自大梁定鼎中原之后从北边迁过来的。”萧衍面上能看出来明显的疲倦,他靠在床头上,微微闭着眼睛只听着两人的对话并不插话。“北边是指哪里?”“在查证的时候发现最早贾家搬过来的时候正是和燕京一带闹旱灾流亡过来的灾民一块儿过来的。”萧衍轻轻皱眉睁开了眼睛出声“贾家做的什么生意。”“如今的贾家什么生意都做一些,但是米粮和当铺为主,最近一次来报说贾家为做写冶铁的生意。”“去命人查查这贾家的底细,徐尚了到了广东?”“今日来报徐大人已经到了广东,算算时间应该是三天前到的。”“你们是怎么做的?”萧衍这个问法引得萧云昊侧目“已经放了消息给徐大人。”作者有话说:小皇帝估计现在才发现摄政王的势力边边角角都了解的清楚放在上辈子他又该害怕忌惮了摄政王有意不瞒着他新文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