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这一天忙下来是为了谁,知他累了一天腰腿定是不舒服的,萧云昊抱着人,手在他的腰后面按了两个张林交代过的穴位,能够通气血,他力道由浅入深,慢慢带上一些内力。萧衍只觉身后的酸胀的地方有些发热,随即那热流就向下窜去,不过他身上旧伤累累,筋脉也好些都淤堵不通,倒是觉得腰间连着两条腿都是一阵酸麻“张林说酸麻是正常的,多按一按,腿上的经络能好一些。”萧衍因着心脉的问题内力大多都护着心脉,那次伤了底子筋脉也承受不住他磅礴的内力,这两年几乎已经不动武了,只是萧云昊时长会用丝丝缕缕的内力帮他通通筋脉,配合针灸效果倒是好上不少。这会儿按了穴位双腿酸麻无力,萧云昊便直接抱着人去后面的温泉泡澡了,屏退了内侍,亲自帮他擦背,一边擦一边说“那群老东西定然在家里猜,我们瑞亲王频频去他们的宴会是意欲何为?”萧衍被他这语气逗笑了,身子乏力的靠在了身后人的身上,长长出了一口气道“他们是在猜,陛下对我重入朝堂是什么态度。”这倒是一句实话,如今当今陛下手握天下,朝局早已经稳固,他就是有再高的头衔也只是头衔罢了,萧衍这几年安养宫中,虽然朝堂上下对这君臣的关系多有猜测,但是那也只是猜测,国无二君,萧衍的存在总是有些特殊的。萧云昊帮他捏着腰背,他对那些大臣的态度自然也是门儿清的“你只要在朝堂就是大梁的摄政王。”他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对萧衍的信任和爱重“做摄政王太累了,有个小皇帝他从前也不听话。”萧衍笑着出声,萧云昊...,搂住这人出声“有个大皇帝他现在听话了。”他在那人脖颈间蹭动,萧衍轻声笑了,过了一会儿萧云昊直接抱着人出来,两人趟到了**,时间比之往天歇息还是早了一些,萧衍便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出声“这次迁都大概有两种声音反对的声浪最大。”萧云昊闲着也是闲着,趁着这人刚刚泡了澡,拿出了张林留下的药油,掀开被子的一角,将药油倒在手上搓热之后敷在那人沐浴后还是有些泛凉的膝盖上,仔细的揉了揉,听了他这话抬起头来“我猜是一者是士林中的一部分人,这些或许真为黎民,或者为了所谓的千秋之名,这二者嘛,门阀世家。”萧衍并未睁眼,但是唇角微微勾起一点,对于萧云昊的回答显然是满意的“说说理由。”“士林中的人不必提了,门阀的根基都在地方上,当面太祖皇帝起兵多是自南向北,这南方的氏族门阀当年多有资助,也是因为如此,在朝中为官三品以上者,这南方的就占了近七成,话语权比之北方自不必说,迁都就是动了他们的根基,他们如何能乐意?”又过了半月,这朝堂上其实暗潮汹涌,萧衍也和几个信得过的重臣微微透露了些口风,终于在半月之后的早朝上出现了一个契机,一向不与大梁为敌的兀哈良的三皇子率部抢了北境的一个村庄,杀了十几个大梁百姓。这件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当年北元分裂成了鞑靼,瓦剌和兀哈良,其中鞑靼和瓦剌的野心自不必说,但是兀哈良偏安一隅更是受过大梁的扶持,一个三皇子竟然敢公然洗劫村庄,这就是一件说不过去的事儿了。朝中武将自然是义愤填膺,都要出兵,萧衍面上不见什么颜色,宋简却在此刻拱手出声“陛下,王爷,兀哈良一向谨小慎微,臣以为此次他们敢洗劫村庄,一来是这个兀哈良的三皇子胆大妄为,第二就是他们认为边境太远,大梁不会因为这样的事儿而出兵,追根到底还是北方的边防不足以震慑北方这几个不省心的邻居。”宋简这么多年能够坐稳兵部尚书的位置自然是有眼光有谋略的,这番话说出来是否出兵的矛盾一下就转变成了北境的边防问题,徐辉在这时拱手出声“陛下,王爷,兀哈良这样缩着脑袋的都敢干这样的事儿,臣以为宋尚书言之有理,巩固北境边防才是重中之重。”这件事儿在朝中一连几天持续发酵,萧衍终于在第三日早朝朝臣讨论的紧的时候起身上奏,一身正一品亲王的朝服衬的那人气质沉稳内敛,寻常他在朝堂上奏也不过是坐在椅子上冲高坐上的陛下拱手即可,这般看着他起身,议政宫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都在这位朝中地位最特殊的王爷身上。那道沉着的声线在大殿上响起“陛下,大梁立朝至今三十八年,与北元的战役便打了近三十年,大大小小百余场,死伤百姓兵勇十万余,所耗银两不计其数,北境安稳关乎大梁根基,如今大梁国力鼎盛外族仍对这广袤千里的中原山河虎视眈眈,若日后我大梁稍有差池恐怕北来之敌便会不顾一切南下了。”他的话音落下,整个议政宫鸦雀无声,一个王朝国力起伏这是各个朝臣心中都有数的一件事儿,但是这件事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胆子在天子面前百官面前说出来的“王爷所言有道理,依王爷之见该当如何巩固北境边防?”萧云昊接过了他的话,萧衍躬身再拜“北元便是欺我大梁中枢离北境太过遥远,如何巩固边防都没办法弥补这个弊端,臣提议迁都陪都,天子守国门,北境的危局自然可解。”这番言论在朝掀起的波澜可想而知,有些朝臣是心中有数,但是大多数的人自然都是震惊无比,迁都这样的事儿,细数各朝也就只有危局的时候才会被提及,朝臣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就有言官出来反对,整个朝堂乌泱泱的跪了一大片。作者有话说:终于要迁都了王爷的虐其实不是单纯的虐身哈隔壁的盛总和谢傻傻求收藏江总番外更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