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昊还是有些别扭的,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躲开萧衍的手,有些闷闷的出声“没事儿了。”萧衍用手肘撑着床榻想坐起来一些,腰腿上的疼痛骤然加剧,这般的痛下他也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便松开了,只是粗重了一些的呼吸骗不了萧云昊,他手扶住了他的手肘“躺着吧,起来做什么?”“腰上酸。”萧衍脸色微白,到底是没有骗他,靠在榻上轻轻合了眉眼,萧云昊看了看眼前的人,形销骨立,从前养出的几分气色也都在这次的牢狱之灾里消失殆尽。这样的萧衍他看着其实是不安的,但是思及昨天的事他此刻也没有办法硬是贴上去,但是又放心不下就只能这样看着他。萧云昊说起来算是萧衍一手带大的,睁开眼看见他的样子便能猜的出来他在想什么,抬手握住了坐着那孩子的手臂,萧云昊微微低头“来,过来。”萧衍之前心悸过此刻手上也没有什么力气,只是轻轻拉了他一下,但是萧云昊还是不舍得违逆他,顺着他的力道坐了过来。刚想随意和这人一块儿靠在**就被他轻轻一拉,萧衍撑起一些身子将人抱在了怀里,手在他的背上一下下拍着,中气不足的声音带了两分气喘“昨日的话是我说的过分了,对不起昊儿,是我不对,不该那般让你走。”方才还不觉得什么,但是被这个熟悉的气息抱了一个满怀之后眼角的酸涩就再也忍不住了“你赶我走。”这声音怎么也不像前几天在朝堂上阴晴不定的帝王,有些委屈带上了两分压抑的哭腔,萧衍的心已经被他揪了一下“我错了,昊儿原谅我一次好不好?”萧衍就这般抱着他,待怀里的年轻人终于有些缓过来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字他才算是松了精神。腰腿上的刺痛越来越明显他这才松了手,靠回了后面呼吸粗重了两分,萧云昊手伸向了他的身后,手在他的腰身上揉捏着,萧衍靠着床头看着他“昊儿我知你的心意,只是怕你凡事做的太过火,终究是伤人伤己,过犹不及。”萧衍看着面前微微垂了头遮掩住有些红的眼眶的青年还是慢慢出声,昨天他的态度太过激进,思来想去这一个晚上,若是易地而处他也难保就不会做出这孩子的举动。两人都没有昨天硬顶的劲头,萧云昊也知道这人是为了大局出发“我承认我是做的过火了一些,但是我控制不住,我害怕,我怕我晚了一步你就...”话已经不用说下去了,恐怕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在这个人的面前他才能真的卸下心里的恐惧。这些天来这孩子的恐惧和不安他是看在眼里的,萧衍轻轻握住他的手,有些寒凉的手指在他的手心中微微划了划“是我让昊儿害怕了,没事的,你也要信我,我说过要陪你很久的,这样的事再不会发生了。”萧云昊的办法虽然极端但是确实是最有效也是最快速能够接出萧衍的方法,萧云昊反握住萧衍的手“我不在乎什么身后名,也不在乎来日史书如何书写,这次的事是我做的激进了,但是我也没有一条罪状是冤枉了他们,我知道朝堂会因此乱一阵子,但是你是我的底线谁也碰不得,我可以为这天下当牛做马,但是谁也不能动你。”萧云昊看似疯狂,但是两世身为帝王他很清楚他每一步的后果,杀了那些人朝中会有什么后果他清楚,他也愿意承受,但是若是因为顾忌朝臣束手束脚最后失去萧衍,这无论如何都是他接受不了的结局。萧衍微微闭眼,年轻爱人的爱意就像是一团滚烫的烈火,但是这样的烈火他也只能认了“罢了,朝堂虽然会乱上一阵子但是也未必不是好事儿,自古以来不破不立,迁都本也不是守土的帝王能做出来的。”萧衍顿了顿笑着出声“今日我本还安排了几人参奏黄洪生的,你便把自己吹风吹病了,外面的人怕恐怕对你的心思还是猜测纷纷那。”萧云昊抬头“你让人参奏李洪生?”萧衍点了点头,看向了身边的孩子出声“是啊,你确实是杀了不少的人,但是这几个老臣纵使现在惶恐不安,但还是安稳在家中坐着,这件事儿是他们卖了胡维广,难道我们陛下以为我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从大理寺出来便会不计较吗?”这笔账萧云昊自然是记着的,那几个老东西早就已经在他这里排上号了,只是萧衍着人去参就还是相当于对上了那几个人,他其实是不想的,他的心思哪里瞒得过萧衍“昊儿,京查是我主张的,这次的大理寺虽然是意料之外,但是也并非全无用处,在后面推动这件事儿的人自然是不在少数,我这个时候参奏反扑合情合理,既然已经乱了起来,也就不在乎再多几条人命进去。”萧衍的声线有些微冷,平心而论萧云昊杀的那些人本就是该死,只是是不是以那种方式死和什么时候死的问题。萧衍能扶幼主登基,带兵征战北境,稳住朝堂十余年,岂是心慈手软之人,若非是怕朝堂乱起来,昨天也断不会因为萧云昊杀了几个朝臣便和他急。萧云昊知道他又要挡在他面前,过去抱住他的腰身“你说过要好好养着的。”萧衍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这不是养着那吗?只是吩咐些事旁人做,放心吧,这么多年,这些早就印在脑子里了,费不了多少的精神,只要我们昊儿好好陪着我便一切都好。”萧云昊自然不舍得再和他耍脾气了,张福此刻进来“陛下,御书房外面有几个大人上了折子,也有几位大臣暗暗打探您的状况。”萧云昊微微冷笑了下,真是不知道消停“你知道怎么做吧,就说朕昨日吹风感染风寒,旁的一句别多。”作者有话说:王爷和小皇帝和好了但是炒成额地狱模式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