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什么办法呢,他此刻就是非常需要陆丞——需要他和自己紧紧相贴,抚慰自己,满足自己。其实他有点明白,为什么情潮会来得如此凶猛,一方面是因为太久没有发热,违背了Omega的生理规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太想陆丞了。一直没有见陆丞,他白天虽然在工作,不会去想陆丞,可是一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想起陆丞,想他之前和自己相处的点点滴滴,还会想他和自己的亲密时刻。他知道,也许换个人,自己未必真能下得了决心去勾引他——比如换成陆省言,或者别的Alpha。之所以能这样毫无负担地勾引陆丞,把他带到**去,事实上还是因为自己能接受他,能接受的身体,也能接受他的全部。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谈过恋爱,因为他对另一半的要求太高了,而且他生来冷情冷性,很难对别人产生感情,如果没有陆丞,他可能会一直单身,一直靠抑制剂生活,是陆丞让他尝到了结合的滋味。因为从小就被家里宠爱着,根本不需要他去关心爱护别人,再加上他的性子,所以他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甚至无法判断自己是否在喜欢别人。尤其因为林尘夏的关系,他绝不会去试图探究自己到底喜不喜欢陆丞。可事实他的身体告诉他,他很需要陆丞,哪怕并不是满足欲望,也需要陆丞陪伴在他的身边,否则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抑制不住地去想陆丞。哪怕他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他想跟陆丞说,我没有把你当工具人,可是他说不出口,在他情潮汹涌的时候,说这样的话,太假了。不知是因为难受还是难过,眼里很快溢出眼泪,他连衣服也抓不住,浑身轻颤地滑下去,倒在地上。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并没有很冷硬,却有一股地毯特有的尘土和消毒水的味道。许愿难受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发抖,轻颤,难耐又痛苦地低低呻吟和喘息。此刻的他狼狈不堪,像只发热的野兽一样伏在地上,与平日里清高傲然的许愿简直云泥之别。他知道陆丞不会帮自己,哆哆嗦嗦地,从衣服口袋里去摸自己的手机。陆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他像只发热的小猫,在地上蜷成一团,低低地喵喵叫,眼泪横流,可就是不愿意开口服软,心里又生气又难受——说句喜欢自己的话,有这么难吗?宁可难受到哭,都不愿意骗自己一句吗?明明他只要开口说一句喜欢自己,自己就会帮他的。他发怔的片刻,许愿已经打通了电话,正哭着和自己哥哥说话:“哥……我发热了……嗯……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好难受……呜……”电话那头的许诺听到自己弟弟这软软糯糯黏黏糊糊的声音,还了得?立刻在那边火急火燎地出门了,边出门边安慰他:“哥哥马上过来!!!保护好自己!!!”许愿听到许诺赶过来了,好像如释重负一样,哭得更厉害了,他哆哆嗦嗦地给许诺发了个定位,发完手里的手机就再也拿不住了,掉在地上。他抱紧自己,像是自己抚慰自己,眼泪在脸上肆意流动,因为脸颊火热,倒让眼泪变得有些凉意。偶然间一抬头,却发现陆丞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冷漠的眼神,像在看什么丑陋不堪的发1情兽类。像是委屈,他哭得越发厉害——从小到大都没流过这么多眼泪,也没委屈到这种程度。“就这么讨厌我吗,许愿?”陆丞终于发了话,眼神依旧冷冷地睨着他,像个高高在上的王,“说句喜欢,比忍受发热还要难受?”许愿没有说话,他此时此刻也说不出话了——能坚持到打电话给自己哥哥已经是极限,此时的他已然神智昏沉,不能分辨言语了。陆丞其实也已经忍到了极限,他给许愿永久标记了,许愿现在释放着这么强的信息素,他也抵抗不了,身体早已提醒着他,需要Omega来慰藉,只是他一直忍着而已。见许愿已经神志不清,他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抱起许愿,伸手将门反锁,三步并作两步,自己坐在椅子上,让他分开大腿跨坐在自己大腿上,一边亲他,一边动作飞快地脱他的裤子。许愿神志不清明,可是本能却还在,一触碰到他,就用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嘴唇凑上来,急不可耐地向他索取,底下还在不断地磨蹭。喉咙里发出黏黏糊糊的,甜甜蜜蜜的,像麦芽糖一样的声音:“嗯……嗯……”这又软又**的模样,陆丞简直想把他整个人吃下去。……许诺的车已经开得飞快,可是还是花了四十分钟,等他找到许愿所在的包厢,自己弟弟早已被人带走了,侍应生跟他说:“陆先生把许先生带到顶楼套房里了,他说如果您来了,跟您说一声,是您弟弟非要跟他走的,希望您最好不要上去打扰。还有,怕您担心有人冒充他,他留了自己的车钥匙在这。”许诺:……简直又生气又无语。气的是陆丞欺负他家小愿,无语的是这个情况,陆丞说是许愿非要跟他走的,他是无话可说的,毕竟刚刚电话里许愿都成什么样了,他是知道的。想打个电话上去质问陆丞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现在这两人肯定在“办事”,他打电话上去自然是打扰他们,他才不管陆丞,可是他心疼自己弟弟。只好骂了一句,充当大冤种给两人善后:买了单,嘱咐侍应生保管好陆丞的车钥匙,细心地向侍应生表明自己的知名律师身份,要他们知道,如果敢在包厢里装监控录他弟弟的私密视频,他就敢把他们整个店搞破产。侍应生听了,连连表示自家店专门做高档夜店生意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许诺这才放心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