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双方对峙与是他的狗

十年的时间可以发生什么。——十年的时间可以让很多事情物是人非，也可以改变很多想法，又或者有很多的成就。十年的时间早已让组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波本的身影走在组织的走廊，脸上的表情阴沉中透露着不耐烦，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再次来到这里。没有了鹿泽枝光的组织，又或者说没有了小太阳的笼罩，组织的黑暗彻底暴露了出来。那些肮脏的，最见不得人的人体实验，又或者是最令人恶心的各种交易横行组织。而这些情况在之前是禁止的。鹿泽枝光在的时候，组织里的每个人脸上都充斥着笑脸，同时也充斥着轻松的氛围。每个人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就算有哪里做的不对，鹿泽枝光也不会惩罚他们。黄赌毒无论是什么在组织是禁止触碰的，甚至鹿泽枝光曾经也带着人端了一个毒窝，最后把人直接弄死在了那里。而组织中的交易也被鹿泽枝光严重把控，而这些事情，波本在之前并不知道。当组织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同时组织深处的黑暗彻底暴露出来后，波本只觉得震惊。——鹿泽枝光一个人维持着日本分部这边的组织，替他们所有人挡上去了令人作呕的黑暗。然而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鹿泽枝光已经伤痕累累。这样想着，波本突然握住拳头，看着面前的会议室，推开门走了进去。——没有了鹿泽枝光的组织，已经成为了黑暗中的庞然大物。那些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没有任何的阻挡的生根发芽。……波本看着会议室中并不是很多的人，他来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记忆依稀的回到了过去，他总觉得上一次来这里明明没有过去多久，但是他知道。距离鹿泽枝光被那位大人带走惩罚，已经过去了十年的时间。而距离那位大人停止发视频也有了一些年份。一想到视频，波本的呼吸急促。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他双手撑在桌上，抵住了额头。——少年的痛苦挣扎，伴随着小声的哭腔在他的脑海中回**。身子那样娇小的人，却被那样残忍的对待。明明最怕血，然而最后却落在了血腥味重的中间。可是即便再怎么痛苦，也没有开口求饶，又或者是松口。——少年从始至终都在维护他们，哪怕伤痕累累，哪怕痛到无法呼吸，也依旧没有任何暴露他们的状况。波本这十年间无时无刻不在心里责备他自己，如果他在那个时候拉住了少年的手。如果那个时候他冲过去抱住少年，不让少年离开他的面前，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听到会议室门打开的声音，波本沉重的回忆戛然而止，他抬起头看了过去。在看到琴酒和伏特加的时候，点了点头，随后没有开口。十年的时间，他和琴酒的地位已经平等，只是他是情报组的组长。——相比于行动组，情报组更适合他。琴酒在看到波本的身影后，没有停顿，径直来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伏特加没有了拘谨。只是默默跟在身后。他看着物是人非的会议室，心里很是复杂，他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有很多人。但是这十年间，苏格兰为公安卧底目前在叛逃、黑麦为FBI卧底。因为和底层人员宫野明美有接触，所以上面下达了解决的指令。这也就导致了宫野志保的脱离组织，至今下落不明。而他的大哥琴酒也不知道惹到了那位大人什么事情，这十年间任务不断，他光是看着就心疼他大哥。明明之前苏特恩在的时候，任务不是很多，而且他大哥还有一丝的情绪变化。只是自从苏特恩不见后，他的大哥任务变多不说。任务还多了几十倍，那样子仿佛是要把他大哥活生生累死。一想到这里，伏特加就止不住的怨言。能在组织获得代号的人都不是简单货色，包括他。——苏特恩的下落，他只要看一眼他大哥的情况就知道，肯定在那位大人的手上。伏特加这样想着，靠在墙上，双手抱胸，墨镜下的双眸止不住暴戾。只是，他大哥的任务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全部终止。仿佛是那位大人发生了什么。——会议室陷入了诡异的氛围，而打破这种氛围的是屏幕的亮起。众人抬头看去，在看到上面的情况后，众人眼神冷冽。不同于以往漆黑一片的电子音，此时此刻的屏幕上显现出来的人让他们瞳孔震惊。鹿泽枝光！不！不对！虽然长的确实像，但是气势以及那双眼眸却不像。波本率先回神，他看着屏幕上的黑发猩红眼眸的少年，少年没有任何的紧张。他平静的眼神看了一眼在场的人，随后他挑眉，“两位组长，你们好。”声音也是平静如水，简直就像是机器人一样没有感情。少年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出来，他坐在办公椅上，衣服穿戴着是黑色的西装，领带为深红色。然而在领带的位置，却有着一个金色小太阳的卡通纽扣。在众人的眼中很是突出！……能在这种位置跟他们见面，又或者用这种方式，如果他们再猜不到面前少年身份的话，他们就没脑子。波本皱着眉，想要开口却被少年打断，少年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他眼神充满了戏谑。“从现在开始，日本这边全权归我负责。各种权利我也会在之后接手，我之所以把你们叫过来，也是给你们打个招呼。”下马威！众人不约而同想到了这一点，他们紧皱双眉。纵使他们再怎么不认同这位少年的话，可是现在的他们不能反抗。因为……——鹿泽枝光在那位大人的手中，他们不敢赌，他们也赌不起。想到传到他们手上的视频，又想到了视频中少年的遭遇，会议室的氛围变得更加低沉。波本眼神盯着屏幕中的少年，表面看去风平浪静，但实则波涛汹涌，让人深陷其中挣脱不了。“我的代号是沃夫雷莫勒，你们称呼我莫勒就行。”少年再次开口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后再次勾起嘴唇。“制作的工艺和苏特恩酒一样，只是我并没有苏特恩那样金贵就是了。”少年这样说完，众人的眼神阴狠了下来。波本开口，说出来的语气尽量平稳，然而即便是极力的压制，却依旧能听出来波本的不耐烦。“莫勒！苏特恩人在哪里。”“十年的时间，惩罚应该可以停下来了吧，这十年我也按照那位大人的指令执行任务，从无失手。”波本这样说着，咬牙切齿：“就算想要惩罚，差不多也可以了吧。”波本已经要忍耐不下去了。十年的时间太让人痛苦了，每当他有一点动作。却总会被人知晓，他都要怀疑那位大人是乌鸦了。他想要见到鹿泽枝光，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他可以为此抛弃他的正义、尊严、自由和权利。只求让他看一眼鹿泽枝光，哪怕是一眼就可以了。——波本的话惹的莫勒歪头看去，随后莫勒选择了忽视波本眼中的焦躁。“波本，我知道你。”“苏特恩很喜欢你，说你像是金毛的大狗狗，如果可以的话他很喜欢你做他的狗狗。”莫勒这样说完，果不其然看到了波本愣住的眼神，莫勒心里很是舒畅。让他的崽崽在十年间胡思乱想，扰乱了他崽崽的心智。这笔账他可还记得呢。更不要说他的崽崽是为了这些人，才落得这样的下场。想着，莫勒低下头，掩饰了内心中的烦躁。再次抬起眼眸后，他盯着波本，“你们也应该发现了最近一个月的状况。”众人的眼中多了几分的暴戾，波本更是焦急难耐。莫勒故意将说话的速度慢了下来，“任务的停止，又或者是对你们的监控，组织里的交易停下来。”“所有的一切都在往之前的组织靠近，仿佛又要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并没有太多脏东西的组织。”莫勒这样说着，语气突然变得讽刺，“你们猜猜，是谁做的。”……伏特加看着他的老大脸色逐渐阴沉下来，默默往旁边挪了几步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在心里怒骂着屏幕中的这个人，明明知道他家大哥对于苏特恩很特别，还故意这样说。这个人的恶趣味太令人讨厌了。“莫勒，你是那位大人的人？”琴酒终于开口说话一开口就点明了问题的所在。而莫勒说话的动作一顿，随后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先是暴戾，随后又被柔情所充斥着。那熟悉的眼神让琴酒，甚至波本恍惚了一下神。“我不是那位大人的人，我只忠心于小少爷。”一句话，矛盾的地方太多，但是众人也能听出来里面的变化。莫勒似乎也不想再说下去，他抬起头有些没好气的说着，如果可以，他并不想面对这些人。他不是他的崽崽，他怕他忍不住宰了他们。可是不行，那样的话会让他崽崽讨厌的，而且他不能让他凶狠的一面吓到他的崽崽。他的崽崽应该干干净净的站在阳光下，他生来就是阳光之下最干净的孩子，太阳是他的形容。而白鸽是他最忠实的信徒！就连乌鸦也为他低头。莫勒想着，随后他看着众人反应过来的样子，在众人激动的神情下，毫不客气的关闭了屏幕。最后留给众人的只是得意，以及一句话：“他说了，他会回来的。”……屏幕变成黑暗，会议室先是寂静随后波本撑起身子，他站起来后看了一眼同样止不住震惊的琴酒。没有任何理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议室。仔细看去，波本的脚步虽然凌乱，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偏执的笑容，双眸中止不住的担忧和欣喜。但是一想到视频中的状况，他就压制不住的躁动。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这样做。为什么每一次都要站在他们的面前，挡住了那些本该属于他们的惩罚。明明让他们接受惩罚就可以了，还真是任性的小混蛋。波本停下来，站在组织的大门，他抬起头看着天边被乌云遮挡的太阳，逐渐露出了阳光。阳光洒射了下来，只是这一次却并没有笼罩在波本的身上。波本看着，嘴角若隐若现上扬着一抹弧度。脑海中满是莫勒的话，然而波本却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又或者。波本知道自己的情况，却任由着自己落入黑暗之中。十年前少年让他跟着苏格兰离开，那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他站在阳光下的机会。只是，波本没有离开。他选择了继续在组织，或许就在那一刻，他就已经脱离了公安的秩序正义，站在了黑衣组织的划分。——卧底波本已经死了，他现在只是组织情报组的组长波本。同时也是鹿泽枝光的人，不，或许枝光更喜欢狗狗。而且，他还记得那位大人也用野狗来称呼他们。既然如此，那他是鹿泽枝光的狗狗就是了。波本想着，他呼出了一口气。内心的偏执、占有欲全部揉在了一起。他现在只是鹿泽枝光的狗。而他现在要做的一点，那就是乖乖等待他的主人接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