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泽枝光看着面前没有穿衬衫的朗姆,他只是挑眉,随后将房门锁上后抬脚走了过去。朗姆伸手撩起淡黄色的头发,整个人仿佛刚刚洗完澡,猩红色的眼睛惹的鹿泽枝光皱眉。这双眼睛跟他的哥哥很像。“朗姆,你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不然我真的会生气的。”这样说着,鹿泽枝光坐在了**,他看着床头柜上的红酒杯,以及被动过的样子。往下顺着目光看去,他就看见了带着白色点点的纸巾,纸巾扔在垃圾桶中,显得很是突兀。看到这里,鹿泽枝光往旁边一躲,躲过去了朗姆的拥抱,朗姆也没有任何的生气,他只是抬起眼眸说不出的埋怨和委屈。“小祖宗——”“朗姆,你要明白现在的状况有多紧急,我想你也不想看到我被那个老东西那样对待吧!”说完,鹿泽枝光目光看着朗姆,朗姆想到了自己所看到的那个视频,随后叹了一口气。“我会乖乖听话的。”这样说着,朗姆来到了鹿泽枝光的旁边。他从自己的黑色背包中掏出来了一份文件,同时递过去了一个优盘。“我在逃跑之前,把所有的资料都处理好了,乌丸莲耶别想得到其他的资料,至于美国分部那边收尾的是FBI。”朗姆这样说完,他突然笑出声,随后他看着认真打量文件的鹿泽枝光,有些不舒服,他没有坐下来。反而蹲下身,随后跪在地上趴在了鹿泽枝光的腿上,脸色出现了一瞬间的依恋,以及眷恋。“要不是你下了死命令那个老东西不能死,我早就弄死他了。所以他对你做了这种事,为什么你还要心软。”朗姆的话让鹿泽枝光正在看文件的手,有了一瞬间的停顿,他低下头。腾出手摸着朗姆的头,眼神在看到朗姆身上的伤疤后,眼神暗了几分,“还不能动,有一些原因。”“知道了,既然是你说的我不动就是了。”朗姆说完,他想到了自己在美国那边得到的消息,抬起头,双眸里的质问显得很是清楚。“你是不是驯服了他们。”“是的,这个消息我没有掩藏,你应该能够查到的。”“还真是意外,他们的身份可都是警方那边的人,还有最近跟在你身边的小鸽子身份也很特别。”“特别?不就是一个名侦探以及……”主角吗?鹿泽枝光没有刻意去调查工藤新一的资料,毕竟主角的资料他不知道会不会有压制,再说目前他还不是特别强烈想对主角动手。“工藤优作是他的父亲。”朗姆这样说完,鹿泽枝光愣住,随后看着朗姆歪头:“工藤优作是他的父亲?”“你没有调查吗?”朗姆感觉到了奇怪,他伸手翻了一下鹿泽枝光手中的文件,“明明是你靠近的,你居然不调查一下。”“还有你身边的狗居然也不调查,这种能力你还留在身边,他们哪有我好。”察觉到朗姆的情绪波动高涨,鹿泽枝光轻声哼笑,安抚着朗姆,随后他低下头看着文件上的报告。“发生了一些事情有些复杂,而且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喜欢主动调查的那种人。”“可是,你之前不是有一阵子很喜欢调查吗?而且只要是你想调查的人,没有谁能够拦住你。”——朗姆这样说完,他看着鹿泽枝光的耳边,那里没有了他印象中的红色耳麦。——在朗姆的印象中,少年总是一身黑色风衣的站在琴酒的身边,耳边带着很是扎眼的红色耳麦。时不时的跟人进行说话,但是朗姆知道那个耳麦没有任何的通话功能,只是一个装饰品。也是在那个时候朗姆才知道面前的少年有人格分裂症,通过耳麦跟另一个人格进行沟通。那个时候在朗姆看来,少年会笑会有小脾气还会撒娇,仿佛是有了依靠。出任务也会跟耳麦那边的人格说话,甚至一得空就会开口,每次说话的时候脸上总是洋溢着笑意。是什么时候彻底消失了呢。朗姆这样想着,他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着记忆——那个人格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那个耳麦又是什么时候被取下来的呢。朗姆忘记了,又或者少年并没有让他注意到这个问题。看着朗姆沉思的样子,鹿泽枝光问了出来,“怎么了?在想什么事情,告诉我。”“你的另一个人格消失了吗?是因为乌丸莲耶那个老东西?”朗姆直接问了出来,这让鹿泽枝光愣住,甚至他皱着眉。“另一个人格?”“你之前戴着耳麦执行任务的时候,不是被判定有着第二人格吗?”朗姆看着鹿泽枝光困惑的样子,缓缓开口说着。声音逐渐放低,生怕让鹿泽枝光受到什么刺激。也正是朗姆的这一句话,鹿泽枝光尘封的记忆在这一刻再次打开。他将文件放在床头柜上,没有再次看下去的想法,眼神也有一丝的怀念,这让朗姆看到也暗道不好。他连忙蹭了蹭鹿泽枝光的身子,像极了在主人难过的时候,去安慰的大狗狗。“抱歉,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别生气,想对我做的事情我都可以接受。”“所以这就是你们觉得,我有心理问题的原因吗?”……鹿泽枝光在这一刻明白了朗姆从那之后对他的过度担心。甚至琴酒也说能够忍受他的疯狂,就连贝尔摩德也像在保护小孩子一样。——每一个人都在保护着他,不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是那样的笨拙以及不知所措。鹿泽枝光想到这里,他突然笑出了声。随后他拍了拍朗姆的身子,示意朗姆先离开,他这才站起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不远处的落地窗前,随后他打开走向阳台,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以及晴空万里。他趴在阳台上,任由凉风吹起他的发丝,整个人在这一刻显得是那么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朗姆他慌张站起身随后来到身边,眼神是止不住的担忧,“小祖宗?”“朗姆,我对你重要吗?”一句轻飘飘的话,却重重的砸进了朗姆的内心,这让朗姆只是愣住片刻,回过神来他笑出声。整个人再次桀骜不驯起来,“小祖宗你说什么呢,从一开始到现在,我的答案就没有变过。”“重要,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是小祖宗你从大街上把我捡了回去,你给了我所有,也保护了我。”“如果没有小祖宗的话,或许也不会有现在的朗姆。”朗姆这样说完,他舔了一下嘴唇看着鹿泽枝光的手指。他总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的热,明明那个药效他已经消退了很多。但是此时此刻,朗姆却觉得先前的消退只不过是错觉。听到朗姆的回答,鹿泽枝光也习以为常,只是在感觉到朗姆那炙热的眼神后,鹿泽枝光转过身。看了一眼旁边明显有着不对劲的朗姆,他只是笑着开口:“那就在这里跪下吧!”说着,他看着朗姆跪下来后依旧挺着背的样子,他伸手落在朗姆的脸上,随后慢慢滑落。犹如蜜蜂终于找到了花蕊,且停留在了上面一般。……鹿泽枝光看着朗姆狼狈的样子,伸出脚踩在了大腿根,这让朗姆更加刺激的晃了晃头。“估计乌丸莲耶也是想要那个时候的我再次出现吧,疯狂的犹如野狗,动起手来也丝毫不留情,与琴酒不是那么的关系好。”“几乎除了依赖耳麦里的那个人,不相信你们任何一个人,这样的我操控起来确实容易,可是乌丸莲耶不知道的是。”鹿泽枝光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随后微微用力。朗姆眼眶多了一丝的迷雾。而那双手也犹如失去平衡,最后所抓住了支撑一样。但是鹿泽枝光依旧没有停下来,他看着朗姆的动作,他靠近上去。“在你们的眼中是不是觉得我的第二人格一直在保护我,有强烈对我的占有欲,甚至对我也很细心照顾。”“然后某一天他消失了,我就变得一蹶不振对任务也不感兴趣,甚至态度也无所谓了起来。”鹿泽枝光这样说着,收回了手指,朗姆咳嗽着。鹿泽枝光只是看着,没有过多的关心,毕竟对于朗姆来说,这种关心很没有必要。“朗姆,我想起来我也是被人爱着呢。”“被很多人爱着呢。”鹿泽枝光这样想着,随后他笑出声,整个人很是开心,继而看着朗姆的眼神也很是欣喜。“作为让我想起来被我忘记的事情,甚至也找到了之前的我,朗姆我给你奖励好不好。”说罢,朗姆停下动作,随后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抓起,他狼狈的跟着鹿泽枝光的脚步。鹿泽枝光将朗姆狠狠的甩在**后,他看着床头柜上的小盒子。随后他打开,拿出一个后放在嘴边缓缓撕开。“老规矩。”“事先说好朗姆,我可不会因为你求饶就停下来动作。”鹿泽枝光这样说着,看着朗姆苦笑的样子,抬脚走了过去。——另一边。乌丸莲耶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少年,少年一头乌黑的头发,而在发丝中多了几分的红色。灰色的眼睛看了过去,手中的小刀被他耍的有模有样,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少年他看着乌丸莲耶的眼神很是冰冷,仿佛是在看蝼蚁一般,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他推荐拉近与乌丸莲耶的距离,而乌丸莲耶的双臂无力的垂下,眼神没有慌张,他靠在墙上看着少年的动作。“你是我培育的实验体。”没有疑惑,乌丸莲耶可以很确定面前少年的身份,就是他在日本那边的实验体。——而且还是失败品!“没错,我就是你培育的那一群实验体中的失败品,我是被妈咪的血培育长大的,所以我只认妈咪。”妈咪?乌丸莲耶就算做好了准备,但还是被这个称呼愣住。少年最后停下来,随后他看了一眼周围被遮挡住的阳光,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他捂住心口。难得露出来了一丝的笑容,“看来妈咪现在玩得很开心,我要快点回去见到妈咪。”少年这样说完,他手指轻轻弹出飞刀,飞刀仿佛是长了眼睛一样,速度很快的直接插进了乌丸莲耶的四肢。乌丸莲耶痛苦的叫出声,随后少年却是嫌弃的摇头,他再次走近,手中再次多出来了一把飞刀。在乌丸莲耶脸色惨白的情况下,直接插进了胸口中。……“大哥说了要让你在医院躺上四个月,可是我觉得还是五个月比较好。”顺着,少年靠近,他抓起乌丸莲耶的头发,眼神对上。灰色的眼眸中只有无尽的深渊,他阴狠的开口:“老东西,再对妈咪动手,我直接把你眼睛挖出来塞你肚子里!”说完,乌丸莲耶无力的倒头,而少年也在这个时候撇嘴转身,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号码。“喂!是医院吗!没错,就是我刚才说的位置,有一个好惨的人,再不来的话估计就要死透了!”少年装作慌张的语气在应对完医院那边的情况后,他戴上了灰色的兜帽,只暴露出一双灰色的眼眸。看着外面的太阳,少年没有躲避,随后再次拨打了一个号码。号码瞬间接通,莫勒的声音响起:“处理好了吗?”“处理好了,保证这家伙会在医院里躺上五个月,绝对不会给妈咪找事。”“叫妈咪的这个毛病改一改,崽崽不喜欢这个名字。”莫勒的声音有些无奈,但也在纵容。随后莫勒的声音严肃起来了,“所以乌丸莲耶那个老东西果然躲在美国了吗?”“没用的,在我的面前就算是下水道的老鼠也会被我抓住的。”少年很是自信,仿佛对自己的能力很了解,莫勒点头:“回来吧,不用留下来看着乌丸莲耶。”“可是大哥,那乌丸莲耶这边的情况谁看着?贝尔摩德和朗姆都回日本了。”“我会让FBI看着的,黑麦……就在美国那边。”“就是那个王牌狙击手?”少年似乎很嫌弃,“FBI确定有用?”“我只是想给黑麦一个机会,毕竟,就算是再怎么厉害的狼,想要去到崽崽的面前,爪子也要给我收起来。”莫勒这样说着,阴狠的声音让少年笑出声,“大哥,妈咪应该不知道你的想法吧。”“这种事我可不会脏了崽崽的耳朵。”“真巧,我也是这样想的。”——这种肮脏的计划,他们知道就可以了,他们就是为此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