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尧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安慰秦砚,自己未曾经历这样的苦难的童年,无法感同身受。尽管自己的爹妈时常很不靠谱的将自己和哥哥扔家里跑出去过二人世界,但他们却是真心爱护自己的。而且从小就有哥哥照顾自己,身为家里的小幺,宋秋尧是备受宠爱长大的。最后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对于秦砚童年不幸遭遇的心疼,出口的只是一句聊胜于无的“已经没事了,都过去了。”“是啊,都过去了。秋尧,我会和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要让你同情我,我只是因为很多话憋心里很多年了,终于找到了可以诉说可以倾吐的人,我很开心,你可以听我说完这些,现在讲出来,我觉得我轻松了很多。秋尧,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幼时的经历和遭遇,而为我承担你本来不用承担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因为同情我而照顾我,事事迁就我,为我妥协忍让而委屈自己。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一直在我身边,陪伴着我,不要离开我这就足够了。”宋秋尧慎重的点头回答道:“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而且秦砚你这么好,我是绝对不会放手把你让给别人,我只和你在一起不会有下一个人,你也只能和我在一起,不许有别人,听见没?”只见秦砚原本黯淡下去的双眸重新明朗了起来,满是欣喜的神情中饱含柔情:“嗯,我也一样,只有你,不会有别人。”过了好一会儿,秦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所以秋尧,我母亲的那些东西,你到底是从哪儿拿来的?”“咦?我没告诉你么?我妈和你母亲是发小,这次出国参加影展遇到了,然后我吗就让我转交给你啊。”“所以这也算是一种缘分?”“是啊。所以过年你更要和我一起回家了,我妈可心疼你了。她老惦记着你,想你做她的干儿子。要是她见到现在的你,白捡来一个长得这么帅的干儿子,那她肯定要乐疯了。”“哦!那我应该怎么回复她?阿姨您好,我不想当您干儿子,我只想干您儿子?”“……!!秦砚!!去你大'爷的!”同样在吃完晚饭后,与众人分别回到宿舍的北松,最后实在是没能按捺住自己心中对于初吻被白抢的不满,给宋晋阳发了一条微信,而这条微信的内容可以说是非常的没有礼貌了。北松: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宋晋阳!【】手机另一端的宋晋阳几乎是秒回复:宋晋阳:你吃错药了?还是闲得皮痒欠抽了,闲得无聊就多看书,别指望我i给你放水。北松:……大佬我错了!求不挂科。宋晋阳:看你表现【呵呵】事实证明大佬就是大佬,你爸爸还是你爸爸,这过招还没有一回合,北松就彻底完败。不过北松心里还是不服气的,于是北松直球的说道北松:我看到你送给秋尧和秦砚的礼物了。宋晋阳:你拆开看了?胆子不小啊!北松:才不是!是大家都挺好奇你会送什么,于是他俩就直接当场拆开了,然后大家就都看到了。没想到你是这么污的宋教授!宋晋阳:有什么不对吗?他们都是成年人,又天天在一起,迟早擦枪走火,我不送他们迟早也会买的。北松:……您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宋晋阳:所以还有别的问题么?北松:没。没有别的事情了。宋晋阳:没别的事情,你就专门儿跑来关心我送什么礼物?看来你是真的挺闲的。给你划的重点你背了吗?上次讲过的内容你又记下了多少,这些内容都弄清楚明白了?完全没问题了是吧!那好,我看了一下你们班明天的课表你,从下午开始就没有课了,那你明天下午三'点准时来我办公室报道,准备第五次测验。这是最后一次了,没到八十你就等着挂科吧,我是不会给你放水的。北松:QAQ宋教授我错了,您别这样。我再也不敢啦!求不挂科!宋大佬,我再也不八卦您了。宋晋阳:叫宋爸爸都没用。【微笑】之后无论北松如何哭求宋晋阳都再也没有回复他任何消息了,打电话过去不是没人接听就是直接被挂断了。北松看着被宋晋阳挂断的电话气得直骂:“魔鬼!恶魔!法/西斯!”最终北松只能焦头烂额的熬夜默记宋晋阳给他划的知识点直到凌晨五点半,她的室友都以为他突然中了邪才这么拼命。第二天北松就这样撑着硕大的两个黑眼圈痛苦的熬完满满一上午的课程,然后午饭也没吃定好闹钟,倒在床'上就开始补觉,然后下午三'点准时去宋晋阳办公室报道。宋晋阳手里拿着打印好的卷子在见到北松进来便直接将卷子和笔推到他的面前,笑着说道:“来吧!加油”北松哼了一声,没再搭理宋晋阳直接开始写起了卷子。写到一半的时候,北松的胃部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他的肠胃一直都不太好,昨晚通宵熬夜再加上中午根本没吃饭,北松脆弱的肠胃便开始向他提出了抗议。北松心里郁闷极了,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胃病偏偏就在这时候发作了,很快他的胃部就从隐隐作痛变成了剧烈的绞痛了。胃病不致命,但疼起来真是要人命。北松疼得头皮发麻,额角有些出冷汗,但是还是强忍着不适,神经紧绷着丝毫不敢大意的写完了卷子。写完后,他赶紧将卷子推到宋晋阳面前,祈祷她赶紧改完试卷。尽管宋晋阳阅卷很快,但是对于在疼痛和疲乏中煎熬的北松来说,着等待的过程变得十分的漫长。直到宋晋阳在卷面上大笔一挥写上了“95”,然后语气有些愉悦的说道:“不错,值得表扬。”紧绷着神经的北松这才放松了下来,而这一放松,豆大的汗珠便从额上滚落了下来,北松整张脸都变得十分苍白,脸色差到了极致,他的声音有些颤巍巍的发抖,就连说出口的话语都变了调子:“那…我可以离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