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羽猝不及防被摔到地上,只觉得脊背生疼,暗道若早知主上会忽然“发病”,他还是应该多加注意的!毕竟自己没什么受伤生病的本钱。好在寝间的地面平坦无任何障碍物,惊羽这一摔,也并没有伤筋动骨,很快就爬起来,又殷切地询问自家主子,“主上您没事吧!”原本因为惊羽“肖想”自己,还待发怒的洛云朔看着惊羽眸中的纯真与懵懂,那些个想法也偃旗息鼓。甚至,他竟然想好好对惊羽?摇摇头甩去自己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沉声对着外间的侍从吩咐:“令依兰传膳,再把季清黎叫过来。”又对惊羽道,“跟过来!”便大步跨进内室。“是!”方才那一路已经够惊羽做好心理准备,是以他没有任何质疑与犹豫地跟上前,原以为主上有什么旖旎的动作,却见洛云朔只从床头的暗格里取出个两指见宽的寸长小瓶子,又自怀中掏出个差不多大小的。不知主上所做究竟为何的惊羽也便沉默不语,静静看着洛云朔动作。只见洛云朔打开瓶塞,将两只瓶子瓶口相对,便左右晃动起来。常年刀口舔血的生活让惊羽对那一丝血腥味格外敏感,奇怪自家主上何时竟对人血感兴趣了?想到前日里也是取了自己的血给太子,今日又是不知打哪儿弄了瓶血来倒腾。看来果真是病的不轻了,着实得让季清黎好好医治一番才行。惊羽不由得抿唇蹙眉,很是有些犯愁。毕竟这病症非同寻常,因为季清黎说,这解离之症,患者本人是毫无所觉的,且外人看着也无甚不妥,不过就是性格易躁易怒了些。是以他们还不能直接对他主上说明,否则,主上定是要疑心身边人要暗害他了。其实若不是季清黎是先皇后留下的人脉,又极为得主上赏识,惊羽也是不愿意相信这等无稽之谈的,他说的这病症,委实忒奇怪了些。闻所未闻。“喝了!”正当惊羽思索等会托季清黎瞧瞧主上是否病症又加重了时,便听见主上一声吩咐。惊羽想也不想也应了声:“是。”接过主上递过来的小瓶子便仰头将其中**尽数咽下。嘴中弥漫了血腥味才带着疑惑望着自家主上。想着主上果然是病得不轻,瞧着是不能再拖了,这都给他饮血了。“怎么,怕本王害你?”洛云朔对上惊羽满是疑问的眼眸,心中又升起一通不快来,让他喝就喝,这是什么态度?惊羽瞧着都不如之前听话了!惊羽敏锐地察觉主上有动怒的意思,连忙低头谢恩,“没有!多谢主上!”说着,却是感觉自己身体现出些不寻常来,丹田内好似忽然被注入一股暖人的内劲,只是这暖意迅速来升腾起灼热的温度来,叫他周身都开始发烫,连骨头都带起些丝丝的麻,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抬眼无辜地瞧着自家主上,不明白今次怎么好端端用这种方式“罚”他?一如往日顺服的姿态,这才稍稍平息了些洛云朔心中的邪火。并未告知惊羽方才给他饮下的是玄槿给的,可以治伤救命的“药”,只片刻间便感觉惊羽脸上迅速恢复了不少血气,脸上都泛起红晕来,瞧着眼前这用惯了的人,洛云朔也起了念来。当即就想要将惊羽捞起来丢进榻里。不过就是瞧着惊羽忽然现出的这等“媚态”来,感觉甚是新鲜,干脆就负手而立,瞧着惊羽还有怎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