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属下无能,竟不知主上被种了蛊......”惊羽眼里隐隐泛出泪光,他的主上出了这样大的事,他竟毫无所觉,若非今次误打误撞,解了这锁情,惊羽难以想象,往后会发生怎样的变故。他自己怎样都好,哪怕死在主上手里他也甘之如饴,可若是主上根本不是本意如此,却要到最后才被迫清醒地接受现实,那有多残忍?“别怪我,惊羽,别怪我!”洛云朔一把搂住惊羽,将头埋在惊羽脖颈之间,他万万想不到,明明被自己那样错待,惊羽没有一丝怨怼不说,甚至首先考虑的,竟还是他。他何其有幸,能拥有惊羽这样满心都是自己的人啊!感动之余,更多的还是歉疚,这样好的惊羽,自己从前怎么忍心伤害呢,即便是中了所谓的锁情,也不该如此。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心智不见,轻易便叫人设计了!满心的悔恨让洛云朔抱着惊羽,分毫不舍得撒手,不停重复着一句,“别怪我!”他很自私,即便明知自己这些年有多过分,仍旧想把自己困在身边,他想,他往后,一定会好好待惊羽的,绝不再欺负他。惊羽能感受到主上突然而来的浓烈情感,心中惊疑,不知这是否是主上解了锁情之后的正常反应,他努力放软了身子被洛云朔拥抱着,一动不敢动。良久,惊羽抬手轻轻抚了下洛云朔后背,他不知这样的动作是否会叫主上动怒,只是当下,他很想这样,他觉得主上似乎是需要安抚的。幸好,回应他的是主上更深的拥抱,而不是忽然间的翻脸,暴怒。惊羽有些窃喜,主上是真的好了吧,再不回像之前那样,前一刻还抱着自己,下一刻就把自己掀翻在地。惊羽的心情因为确认了洛云朔的“痊愈”而变得极好,甚至破天荒的扬起淡淡的笑脸道,“主上好了便好!”两人抱的十分紧密,口齿张合间,惊羽的下巴戳在洛云朔肩上,叫洛云朔感受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麻痒,心尖上的弦被撩动,稍稍松开环抱着惊羽的手臂,在惊羽颈间轻轻吮吸,小心翼翼如待珍宝,然后是嘴巴,鼻翼,眉眼......天色微熹,喘息声若隐若现............阿念被风浸风染带回了他二人专门的营帐里,因着洛云朔的吩咐,她吃上了饭,喝着暖呼呼的米粥,将今夜在洛云朔和惊羽手上受得委屈忘得干净,甚至还有些感恩戴德,她都大半年没吃过米这么多的粥了啊!稍稍放凉了点,筷子一挑,是一层黏糊的米油,可不像她们平日里喝的那种粥,光可鉴人的!居然还有糙米面的馒头,这一个下去,都能吃饱了!这羌南果真是粮食丰收之地啊!可惜,她们可能没办法抢走这里的粮食了,忽然又有些伤感。风浸风染见过不少人吃饭的样子,却从未见过阿念这种,捧着一碗粥,捧出了朝圣的虔诚。而且,旁人喝粥对着碗,即便大家闺秀们是用着小勺子慢慢舀,却是从未见过阿念这种,用筷子挑的,等粥面稍稍凝结出黏糊的块状,一点点挑了舔。苗域的人吃饭,都这般怪异吗?看着这个此前叫他们闻风丧胆的苗域圣女,居然是这副作派,风浸和风染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