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即便以前无数人想要和他组队,他也依旧是一个人。即便是曾有过无数男男女女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企图接近他、打动他,他也依旧还是一个人。以至于黑到今天才发现,自己居然也是个护犊子的人?即便是他觉得陈誉业并不是他的徒弟,即便是他到现在都觉得陈誉业烦人。但是叫过他一声师父的陈誉业,也不是旁人可以这么侮辱的。换作平时冷静的黑,或许还能当做没听到。但是此刻本就心情不好,还喝的晕乎乎的黑,心头有什么不爽,真是半点不想忍。黑两步走到了陈誉业身侧,拽着陈誉业的衣袖把人扯到了开头说话的那个男人眼前。黑指了指那个男人的脸,冷声道:“看看清楚,和你做过没?”陈誉业听了这话脸更白了,他死死咬着牙,紧紧握着拳头。心里即便再不愿提及,却还是抬头仔细去看男人的脸……或许是真的太多次了,而且总是在黑暗的地方,他记不清……陈誉业的指甲将手心戳得鲜血直流,好半天,他才摇了摇头,想说一句我不知道。对面的青年却哄笑起来:“那自然做过,这么便宜就能*Omega的事儿,谁会……啊!!啊啊——!!”话音未落,男人突然惨叫起来。而黑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只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刀。那刀刃之上染了些许的血色,而那个惨叫的男人捂着裆部不停的惨叫。黑再道:“现在,这个人就和你没有关系了。”太……太残忍了……黑的行为让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连着陈誉业都傻在了原地。陈誉业盯着地上那个刚刚明明那般耀武扬威的男人,可是现在他却倒在了地上。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陈誉业的心脏砰砰的跳动着,疼痛着。那是他……曾经无数次无数次想做的事情。在他不愿意做这种事的年纪,他被麻绳死死的绑在**,他的母亲在角落旁观着一切……他无数次无数次的幻想,母亲能再一次带着他逃离……母亲能再一次抱住他,说一句:没事了。他无数次无数次的幻想,自己能拥有能够保护母亲的力量,能够对抗那个男人的力量,将那些侮辱了母亲和自己的男人,将他们的后半生如此斩断。那无数次无数次的幻想,最后都在冰冷漆黑的夜里,清醒过来。幻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有的……只有冰冷的地面,几张能够让人勉强度日的纸张,还有……那个肮脏腥臭的自己。陈誉业抿着嘴,害怕他因为自己,而惹了众怒。却又无法控制自己对于黑的行为,感到痛快……或许他再怎么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也不可能了。他早就坏掉了。“师父……你……”黑把那柄长刀丢给了陈誉业:“脏,把这刀和这个男人都丢出去。”说完,黑又回头看向诧异的看着他的众人:“不服?呵呵,那你们一起上?”黑嚣张至极,对着众人勾了勾手指,言语之间满是轻蔑,他的表情也无甚起伏,丝毫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