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他们离开之后,现场依旧混乱了很长一段时间。其实很多人都知道,真正的薛二少从来不喜欢穿得那么阴沉而漆黑。但是他们花费了一段时间接受了那个‘假的’薛二少之后,其实都更喜欢后来的这个二少了。但是当那个所有人都装傻当做不知道的真相被戳穿之后,他们只能做出自己从来不知道,也是被骗了的模样。当然也有一部分真心误会了的人,而此刻看到黑冷着脸,抬手就杀了两个无辜的人。众人意识到,那个男人的可怖。并且在心中给他贴上了残暴可怖不可接近的标签。可是……秦家本就是贝蒂伊特的领导方。他这是要夺取城主之位?又或者是要与保护区为敌?就在众人犹豫间,他们听到了秦家大院之内传来了熟悉的,令人恐惧的吼叫声。“那是什么声音?”那个吼叫声毫无感情,而在之前逃亡的每个日夜,那声音所有人都太过深刻……不管是藏在安全区之内再也不愿意踏出去的人们,还是那些为了生计而市场出去完成任务的人……都无法忘记这个声音。“丧尸?不可能吧?这可是保护区之内?”“难道秦家在养丧尸?”“对,阿里克大人是不会无辜伤人,一定是……一定是他们在做什么可怖的事情……”终于,之前跟随黑一路过来的某人,找到了为黑说话的机会。之前就一直觉得,到了安全区之后,阿里克大神就变得很奇怪。如今看来,果然是认错了人。而在众人一片混乱之际,一道红色的身影,静静的穿过人群。追着黑所在的地方去了。原本颜色极浅的唇畔,染了几丝鲜红,他冷着眉眼将那腥臭的血液擦去。黑决定的事情,他阻止不了。但是那些渣滓让黑负了伤,这是绝对不可饶恕的。如果要问如何让秦家彻底从世上消失,那唯有……和丧尸扯上关系了。原本应该背负杀戮之名黑,因此反而刷了一大。波的好感。之前拥护着薛却飞的人,此刻都到处寻找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阿里克神之子’。连着薛却飞本人,也开始找他。不过两日之后,黑又自己找上了薛却飞,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他的‘饭票’在薛却飞的手上。回到房间就看到黑坐在窗台之上,薛却飞却不是特别惊讶,反倒是猜到他会来一般,淡淡说了一句:“你终于来了。”“人呢?”“先不说那些,你不觉得我们两个长得很像吗?”薛却飞两步走到了黑的跟前,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他的脸。黑微微皱眉,此刻并不怎么想和他闲聊。“说实话,你的出现,让我日子很不好过。而且我有个感觉,你可能是我爹不知道在哪里生的私生子,也就是说,我们可能是四散多年的兄弟。”薛却飞裂开嘴角,笑的灿烂。薛却飞的话,让黑有一阵子的恍惚,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他话里有话。黑也想过,薛却飞和他那个死去的‘弟弟’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认了。在他成为了哥哥之后,他想过要保护好他,也一直都在这么做。可是最后,他也没有做到。他死在了记忆中的某个冬天,他鲜血淋漓的倒在林子的一角。他从来都只会在无关紧要的时刻来求他,状似嘲笑他一般的,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哥哥,帮帮我,救救我。”却在真正的重要的时刻,从来都是安静的,默默的承受。进入那个林子之时,在领头说:“你们之中,只能活下来一个。”的时候。他大概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他不知道,自己也早已经准备好了,要带他一起出去。他不知道……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他咬紧牙关的完整一个又一个的任务,早已经变强了。那个人已经死了。薛却飞和自己差了好几岁,所以他们不会是同一个人。他知道。“喂,老哥,我们长得这么像,就算不是一家人,也肯定有其他缘分。你就看在这张脸的面子上,帮我一个忙?”薛却飞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黑根本不相信他那些胡诌出来的说辞。他也知道黑不会这么好说服,正打算以利诱之之时。眼前的男人突然脸色变黑。不过眨眼功夫他就抽出了长刀,死死抵在了他的脖子之上。他尚未下死手,脖颈之处已经被割破,鲜血直流。薛却飞举起双手,咬着牙十分紧张。他早就听说这个人脾气古怪,他也不知道这个人突然生什么气。所有身手好的人,脾气都十分古怪。“你不是他。”所以,别这样叫他。“你能不能把刀先拿开?说起来受伤害的人是我好吧?你莫名其妙来到贝蒂伊特,顶着我的名号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我这一次回来,我爹都差点不认我了。”某个回来之后受了好长一段时间气的家伙,开始抱怨。而且还不止。他以前出门哪里受过普通人的白眼,这次回来根本没有人欢迎他,甚至他爹还被他气得差点儿晕厥。一直嚷嚷着他不信他不信。后面打听出来他们家里上上下下,都把黑当做是一直在藏拙的他,高兴得一家上下都乐呵了许久。这个缺德儿子突然又回来打破了他们的美梦,一家人怎么能不沮丧,以前给他的各种特权也通通收了回去。开口闭口都骂他败家废物。没有钱没有打手,他要死要活逃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受到这种冷落,实在令人感觉绝望。好不容易城外来了一波逃难者,见到他之后就把他当成了菩萨供着,他终于找回了一点存在感。这好日子还没过两天,他就出现了。所以薛却飞也是觉得这个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必须找这个人好好谈一谈了。既然他真的有那么厉害,又何必要和自己争呢?不过……这几日还有另外一件事在城内闹得沸沸扬扬。也就是关于秦家的事。而他曾经……十分喜欢秦臻……想到秦臻,薛却飞的脸色变了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