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嘴巴大大张开,却忘记哈哈这么简单的声音该如何发出。哈哈哈哈……他心里是笑了。真的很好笑。ABO这种性别很好笑,发Q什么的也很好笑……一群白痴一样的人类,团结在一起,说着什么:“我们一定可以活下去。”也很好笑。明明一个二个都在祈祷他能放个大招救世人于危难之中。拜托了。问问他的意见吧。他并不想要一堆从没遇见过,不知谁生的儿子,也无法因为他们喊了一声爸爸就能给他们上一个免死bug。他并没有那么厉害,或者闲到去带领人类群团消灭丧尸。他……不想再杀人了。这个念头在心头闪过之时,黑心跳顿时漏掉了一拍,连着手上去抓栏杆的动作都是一顿,接着他直接摔到了下面一层的窗户上,缓冲了一下就往下掉去。黑反应很快,反手攀住了窗台一个接力再次缓冲了下坠的力道,又一脚踢到墙壁上,反身踩在了对面阳台上。黑冷冷的看着那一队不紧不慢赶路的丧尸。严重浮现了两分迷惑。不想……杀人了?谁?自己?黑?他向肉体挥刀已经到了有闲心计算怎么下刀最省力,不会被血溅到的程度。他心情烦躁就忍不住抽刀大杀四方……能从杀丧尸之中获得冷静,是他来这个世界之后养成的坏习惯。他有多可怕,他自己一清二楚。所以为什么心头会一瞬间生出这样的念头?这是他唯一生存下去的能力。他的一辈子都用在磨刀,他懂得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安装或者拆卸一把枪。他懂得怎么判断一柄刀的好坏。他懂得从气息判断一个人的强弱。但是。除了这些,他不会任何东西。就像陈誉业说他其实不爱去卖会遭人耻笑一般,他十来年都靠着这个吃饭睡觉生存,没人会信他。他也一样,说不想杀人多么可笑。黑知道自己在接近阿玄。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情这么浮躁,脑海里总是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渐渐的,他能看到其他也带回了‘战利品’的丧尸。他们从不同的街道汇聚,他们往着人类早已沦陷撤离的区域越走越深。不再能看到任何人类的队伍,拖拽着人类的队伍大。那些拖拽中死去的人类会被拖拽他的丧尸享用,然后丧尸离开队伍,再次赶往会有人类的区域。而其他丧尸,继续前行。他很明白。过不了多久,就会见到阿玄了。黑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为何心情如此的烦躁。可能,阿玄对他来说,比他认知的还要重要。他习惯性的拒绝别人侵入他的生活,也就习惯性的将旁看的不重要。他每次在心情有些异样的,总是会下意识的给自己找一些合理的解释。最常用的,大抵就是,怕麻烦。他习惯性的面瘫,如果不是连他自己都发现自己心中动摇得过于厉害,实在是想的太多了。他可能也不会突然明白过来。连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这个一点也不酷的自己。算了,反正他也没有想过要去做个多酷的人,自从想起了关于哥哥的事情之后,他的情绪就极其容易受到影响。这不好。这一次他去到敌人老巢,就为了见一见那个可能已经成为了敌人头子的家伙。有可能的话,他会试着带他离开。虽然黑心头分析一下就明白,自己这一趟多半是有去无回。阿玄先不提,之前遇到过一次的藤蔓虽然不知道和阿玄有什么关联,但是绝对不好对付。渐渐的丧尸群出了主城,在某段早就碎裂得不成样的天桥底下,在那堆碎石边上他看到了一大堆不知死活的人类。到了。这个地方没有高楼,最近处能借用的建筑物就是那断裂的天桥了。黑远远的绕到了天桥之上,解决了几只在天桥之上游**的丧尸之后,他缓缓断裂处走去。黑蹲坐在断裂出支出来的一根钢筋之上。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人类和密密麻麻的丧尸。他离得已经很近了,但是他很擅长隐匿气息,将自己的存在化为空气一般。即便是擅长寻找人类气息的丧尸,也没有发现他。他现在很平静,但是丧尸和人类不一样。人类总会有松懈的一刻,就在那松懈的一刻,黑可以做很多事,比如要他们的命。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做,所以可以完美的隐匿自己的气息,但若是一旦他想做点别的。比如跳到对面去看看,他这个角度看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所以他想要到另外一边去看看。他迟迟没有动,并不是因为那正常人根本无法跳跃过去的距离,而是……他觉得会暴露。他不能确定时机。他对他们的了解太少了,擅自出手往往会带来沉痛的打击和代价。黑很少在这种不确定的情况下冒险。平时的话,他或许会花几倍的时间,现在转身离去,远离天桥。以一个安全的距离绕着他们走一圈,绕到另外一边上天桥。这一次黑没有。不但没有,他居然直接就从那钢筋上跳了下去。不是跳过去,而是,跳下去。他直接掉到了被人类祭品和大群丧尸包围的的断桥碎石堆上面。丧尸瞬间躁动了。嗯。还是这个角度能看得最清楚。所以他看到了在他刚刚站的那一边天桥底部那一团被黑藤层层包裹得犹如蚕茧的东西。那藤蔓还在蠕动着,那藤蔓从地底长出,穿透了水泥地,随着巨大的桥柱攀上,有的穿透了那坚石,仿佛长在了天桥之内。又在天桥背部蔓出,并且结了一个巨大的‘果实’。这个角度,即便他去到了对面,也看不到。黑看着那一地的人类,有几根藤蔓从地底钻出一截,尖锐的黑藤蔓末端扎在某个人类的脖颈大动脉处。不用想也知道在做什么。祭品啊。黑拧起眉头,轻轻叹了声。铮!天玡出鞘,闪着冷光的刀刃出鞘的一瞬就斩断了两段对着他脖颈扎来的黑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