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陆勉不知道是怎么出的林宵办公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拽的拿一下会让那人遭了这么大的罪。别说是他就是毛羽也没有想到手术的时候还出了这样的事儿,看了看一边的陆勉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好。回到病房的路上陆勉的脑中都不停的回响方才林宵的话“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太适合动手术,腰上的问题不小,现在只能是理疗配合针灸和热敷来缓解。”“等他的指标都上来一些再考虑动手术的事儿。”“最重要的还是注意休息,他虽然人住在医院里,但是公司不会因此停下来,一天到晚也闲不下来,之前也吃不下东西,这样病能好都是怪事儿。”晚上的时候他一个人躺在**,看着并不熟悉的病房,空空****只有他一个人,他没有什么时刻比现在更清楚,他其实只剩下江云礼了。他在那个小山村生活了十几年,去国外读了五年的书,再回来的时候奶奶走了,他再没有一个亲人了,在这一片并不算熟悉的地方他其实只有江云礼了。但是他却把这个人给伤了。在他印象里江云礼似乎无所不能,五年当中,哪怕只仅仅隔着邮件,那人都帮他解决了不少的问题,好像他经历过的一切他都能明白,然后会给出建议或者解决方法。哪怕是后来他知道江云礼车祸受了伤,不能再站起来的时候这种感觉也依旧没有变过,或许是江云礼在他面前表现的和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他觉得江先生只是站不起来了,他还是和从前一样什么都懂,无所不能的人。但是今天在病房里见到那个形销骨立,苍白灰败的江云礼,他才明白,他认为可以解决任何问题的人也不过是一个独自一人苦苦支撑的病人罢了。接下来的两天中,陆勉都是到了饭点儿就带着饭去找江云礼一起吃,那人似乎也默认了他这样的行为,他绝口不提那人腰背手术伤口的事儿,这人不想他知道,那他就当作不知道好了。江云礼的输液安排在上午,理疗会在下午,但是无一例外都避开了陆勉。外面的大雨下了已经整整三天了,但是陆勉几乎没有出过这座住院部的大楼,所以除了站在窗前感慨一下外面大雨之外也没有更多的关注了,毕竟他现在整颗心都在江云礼的身上。江云礼脾虚气弱,一般饭后很容易疲惫犯困,陆勉一般不会多待,吃完饭坐下和那人聊两句见他面上露出疲色便起身回去,让他休息。只是第三天的时候他回去没一会儿发现手机落在江云礼的病房了,发现的时候他还有一丝庆幸,似乎这样就有理由去找那人了。不过陆勉还是找到病房里的表看了一眼时间,两点半,恐怕那人还在休息,他就换了衣服去走廊里转了一圈,快三点那人应该午睡起来了才过去病房。只是这次去见到的却不是刚刚醒来的江云礼,还没有进病房在走廊里就听见了病房中熙熙攘攘似乎有不少人。屋内江云礼的面色苍白靠坐在**,目光却半点病色都不显,他抬头看向基建部子公司的齐志敏“现在的具体情况?”“定河上游的闽江水坝决开了一个口子,定河下游水位大涨,正在施工的沪定高速属于定河河段的桥墩被冲垮。”沪定高速定河河段正是江仕旗下基建部分公司和有关单位合作施工的,这座高速不同于之前的高速,它规划的线路联通了云城和上城之间几个市的地段,是经济带动周边发现的具象化提现,所以投入很大。这样的工程出现正在施工的时候就发生桥墩被冲垮的事件,必将引来大量的关注,一个处理不好后果绝对不会是什么正面的情况。“有没有人员受伤?”江云礼的目光紧紧盯着齐志敏,齐志敏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有一人失踪,前天下大雨的时候就已经通知施工单位停工了,这两天工人都在休息,下午的时候施工单位才报上来说有人失踪。”**的人阵阵低咳不断,声音暗哑“搜救队联系了吗?”“已经联系了两组搜救队,也已经报警,现在正在联系他的家人,现在还不清楚他是自己走了还是出了意外。”“鉴定部门那里谁去了?”桥墩被冲垮这样的事故定然会有各种责任鉴定,那边不能没人盯着,刘硕出声回答“高总在那边,取样测试全程都有人跟踪。”“备车,我去现场。”陆勉到了的时候就听屋里人很多,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给他开的门,看向屋里之前有五六个人,其中他只认识刘硕。只是此刻的刘硕正扶着**那人,江云礼身上的被子已经掀开了一半,看着像是要起身的样子,屋里的气氛有些浓重压抑。他进来江云礼才抬头看过来,陆勉主动出声解释“我 我手机落在这儿了。”江云礼侧头看了一下静静躺在他床头柜上的手机“这儿。”陆勉走了过去拿到了手机,江云礼靠着陆勉的扶持已经离开靠背坐了起来。离近了看陆勉这才发现江云礼的脸色差的厉害,额角都是冷汗,人有些虚喘,若不是刘硕在一边扶着他恐怕都坐不稳当“您是要出去吗?”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屋子里的气氛已经说明了一切,躺的时间久了,这么一起来江云礼头晕的厉害,看人的时候都有些重影,不得不闭上眼睛缓着头晕。陆勉将目光看向刘硕,刘硕也是眉头紧皱的样子。江云礼半天才睁开眼睛,脸色灰白一片,目光却锐利地射向众人“再找搜救队,去备车 咳咳…”断断续续的咳嗽夹杂着喘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没有人能代替他出面。作者有话说:对不起了江总这次小鹿一定要积极地跟上就是不知道江总会不会让他跟同志们月票投给江总哈5000花花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