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都只读这一本,唯季闳一人,胜却人间无数。”虞瑾在他耳边轻道。两人厮混了许久,季闳的脖子上被咬了好些印子,得亏他皮肤黑,不明显。虞瑾背上的抓痕可就一目了然了,季闳趴在榻上看虞瑾穿衣服,不由轻笑:“你这身浅绿的衣服瞧着真好看,显得你如松如竹,整个人说不出的好看。”虞瑾淡淡笑了,把衣服系好:“少揶揄。”“我可没拍马屁,实话实话还不行?”季闳笑笑。翻了个身,赤着身子躺在榻上,一丝不挂的年轻酮体使人遐想,季闳常年习武,修长有力的双腿,滚圆的臀。古铜色的皮肤却像是花一样,柔软带着一点点韧劲。虞瑾看他,总觉得是隔了层薄薄的雾,朦胧的令人沉醉,肌肤间隐隐有着些许烁光。“怎么?”季闳邪笑着,手指间轻轻磨蹭着:“想再来一次?”虞瑾眼波微沉:“这可是你招我的。”“是啊。”季闳笑了:“你做得好就让你再来一次。”于是两人不知羞的又滚了一次,季闳说好看的那件淡绿衣衫,早就被**的不成样子,皱皱巴巴的拧成一团,随意扔到地上。再次滚完可是真天黑了,季闳笑着躺在虞瑾身上:“饿不饿?”“有点。”虞瑾淡淡道,却总是像个猫似的吻季闳的脖子,轻轻舔舔,然后用牙尖叼着点嫩肉小心翼翼的咬咬。“你够了,痒。”季闳笑着躲开。虞瑾便松开嘴,随意要人拿了两套干净衣服过来。他态度光明磊落,季闳倒是臊得不行,红着脸吃饭。干了下一午的体力劳动,季闳多吃了一碗饭,只觉得今晚的肉沫茄子真香。季殊恩也跟着季闳吃了不少,季闳给他夹菜,叫他多吃点肉,才长得高。逗得虞瑾发笑,看着他们父子风卷残云的扫**了满桌子上的菜。24 及冠礼日子过得说快也快,虞瑾准备了许久,这一日终归是到了季闳的及冠礼。季闳说到底还是个少年人,即使年纪轻轻,就已功高震主,但大部分时间都还像个孩子。“月华,这衣服也太繁琐了,我穿不惯,不穿了行不行?”季闳身着一身黑色丝绸缎子的长衣,更衬得他少年英姿飒爽。他拨开帘缦,带着束发冠笄,目如点漆,似有星光闪现。周边众人却直接是看呆了,小桃跟了季闳十几年,却从没见过他这般丰神俊朗的模样。虞瑾握着茶杯的手一紧,直直盯着季闳去看,竟是移不开目光分毫,周围声响均是听不见了,只瞧着那一人旖旎风光,那拨开帘缦的手,轻轻掩着他的侧脸,欲语还休间,以前所见的眼花缭乱,都变成了目光短浅,唯有季闳让他着魔。半响,虞瑾才低声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季闳只说了四个字:“在劫难逃。”吓得季闳呆愣在原地,颤颤巍巍道:“什么在劫难逃?我穿这衣服就是了,至于说得这么恐怖吗?!”虞瑾笑出声来,却没有辩解,只是站起身来,手指梳理过季闳的黑发,他的目光叫人沉溺,说不出的温柔,季闳只觉得被他轻抚过的地方,都像是着了火一般,烧到了他的心窝,酥麻的发涨,又有一点痒。“阿闳。”虞瑾看着他,睫毛轻闪,像是遮盖住了眼里的情绪,可呼吸的急促却是掩盖不住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心里长出来了,但虞瑾捕捉不住,也不想捕捉住,他只是贴着他的耳边,柔声道:“你可知……及冠后的男子,就可以结发了?”季闳一愣,他有些紧张还是幸福,他自己都说不清,只是目光涣散,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是心里念着的都是虞瑾的名字。“我与你,结发可好?”季闳脑袋轰得一声炸了,他听见自己说:“你现在就是说,让我死在你面前,我都乐意。”天涯海角也好,厨头灶脑也好,只要是你,我都只会说好。虞瑾似乎怔愣了,却只是低声一笑,良久才叹道:“你真是……和以前一点也没变。”季闳摸不到头脑,没明白他说的以前是指什么。虞瑾却不往下说了,只是理了理他的衣服,目光温柔道:“阿闳,以后就是真真正正的大人了。”“我以前也是。”季闳笑着回应。“以前还是个孩子,如今不是了,过了今天,季闳就再也不是孩子了。”虞瑾摸摸他的脸颊。季闳握着他的手,用脸颊轻轻蹭他的掌心:“那你会陪着我吗?”“不是说了……”虞瑾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季闳握住他的头,与他额头相对,鼻尖轻轻相碰,唇呼出的热气吹到虞瑾的唇上,“白头到老,虞瑾答应我了,就不能毁约了。”虞瑾轻声笑笑:“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有时无时的想着,想着你及冠的那一天,替你束发,在你额头上轻轻吻上,对你说:我的阿闳。”季闳迟钝惯了,没有深想,只是笑笑:“愿与月华,白头到老。”他二人耳鬓厮磨,看得身后的小桃与白芷众人红了脸,只得低下头。及冠礼,虞瑾的请帖给了不少人,连皇上都下了旨意,赏了季闳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