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还把您的书都给您晒了,很惦记您呢。”虞瑾一笑,又一哑,才摇摇头:“他有心了。”只是怕……他那些书,这一潮一晒,都要不得了。“去管家那,从库房拿些好香,不要味道太浓的。”“嗳。”青芽笑笑,就下去了:“您先等等,都拾掇好了,您再去。”“好,去吧。”虞瑾躺了好几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齐谷子真乃神人,医术高明,这才扎了几日的针,喝了几日的药,虞瑾就觉得这浑身的骨头都不冰了,甚至有点痒,齐谷子说这是好现象,得好好养着,不能着凉。毕竟是伤着了根了,如今好,也只是缓解,且不可大意。虞瑾想着回头备好礼,去上门谢谢季闳的老师傅,也算是恩情了,他俩成亲后,一次也没登门。季闳只是挠挠头,说是他师傅不叫去,虞瑾原本是以为他师傅不想让季闳娶他,怕他绝后。但后来才知道,他俩成亲的那两天,原是他老人家那两天喝多了,躺在地上睡了两天,醒了以后浑身疼,怕丢人,没敢叫他们去。虞瑾想起这些也只是笑笑,看着湛蓝的天,也是嗤笑一声,怕是又想起了什么不叫人开心的事。他这毒,叫人浑身冰凉,也叫他的心冷得冬天的雪似的,无法心慈手软。那朝宫的红墙,若是再红上几分,怕是更鲜艳。32 销魂的功夫季闳好些日子没出来了,也是担心虞瑾醒来后看不见他,但没架住王中郎这几个老炮儿软磨硬泡,季闳一时没禁得住**,从了。虞瑾病了几日,季闳就守了几日,别的好说,就是不敢在虞瑾面前喝大酒,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如今搓着花生米,喝着酒,季闳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像个人样了。季闳陪着虞瑾喝了好几天的粥,吃白面软馍馍,清淡小菜,他不敢吃荤腥的,怕虞瑾闻见了腻歪。季闳连吃了三大碗红烧肉,才感觉精神饱满,他不禁喝了一大口酒,觉得快活似神仙。王中郎在旁边咋舌:“瞧瞧,这被人管成什么样了,家里头连饭都不给弄?饿死鬼投胎嘛这不?”“去你的。”季闳打了个酒嗝:“我们家的那个干净着呢,是天仙儿!你见过天仙儿下来做饭的啊?!天仙就是让人捧着的,我美着呢这一天天的。”“我瞧着是憋闷坏了吧。”刘大武坏笑道:“就是你们家的天仙儿有没有那销魂的本事就不知道了,哈哈哈哈。”坐在这张桌子上的,都是季闳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基本都是大字不识的匹夫,流氓惯了,什么都敢往外秃噜。“这男人和男人怎么销魂?”张遥哈哈大笑:“有那让人离不开的小嘴吗?!”他说的这话太荤,季闳踹了他一脚,张瑶被踹得翻了个半跟头,也不恼。满桌子哄堂大笑。王中郎是个搅屎棍,生怕闹得不够欢,大笑道:“你们家将军才是那张小嘴!!”每人说话了,刘大武眼珠子快出来了,张遥呲溜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了,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季闳……季闳脸红了。支支吾吾道:“干什么?!总有一个得在下面吧。”“卧槽啊!!”刘大武一拍桌子:“你变成女人啦!!”季闳倒是不怎么在意,就是骚得慌,他们平时荤得都说惯了,也不太在意,只是……季闳挠挠头皮:“虞瑾他娇气这呢,从小就没受过委屈,这要挨上这么一遭,我怕他受不住,再说了第一次的时候我在下面,觉得也挺好……”刘大武眼睛亮了,“给兄弟说说,啥感觉,是不是快成仙了……”王中郎冷笑一声道:“出息!”他们这说得越来越火热,搞得季闳莫名其妙学会了不该学的十八式,从站到坐包括躺着的,十八式里应有尽有。“诶,你听说了吗?”王中郎突然神神秘秘道:“暹罗的那个公主!”季闳喝了酒的脑子有些迟钝,眯眼想了想才想起来是撒泼打滚要嫁给虞瑾的那个:“咋了?”“死啦!”王中郎挺八卦,小眼里放射出光芒。“死了?!”季闳惊讶,揉了揉眉心:“我听虞瑾说过两句,这胧月公主不是过来和亲的?怎么……”“和个屁的亲,也就你不明白!”王中郎继续道:“那暹罗那么个小屁的地,老弱病残占了个齐全,别说是暹罗的公主,就是他们的皇帝来,都不见得能活着回去。”“最重要的是,这胧月公主死在了破庙里,死法啊……”王中郎搓了搓手,挤眉弄眼:“极其艳丽。”他这么一说,季闳也明白了,却突然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一样,浑身一激灵。“那破庙里平时都没人,只供奉了一尊佛像,只有路过的人歇歇脚才会进去,听说有个赶路的,原本打算着进去歇歇脚,结果一看……”“嘿!”王中郎突然道:“是浑身**的女尸,这身上呐,青青紫紫的,大腿上啊都是白色的……”季闳不想再听了,只是道:“积点口德吧你。”他不想听,刘大武和张遥却听出了趣来,求着王中郎继续说。只听王中郎继续道:“这**女尸旁,连衣服的破布都没有……”季闳嫌他们闹心,刚想走了。却听刘大武道:“你们说,这暹罗这么弱,那周边可有谁可跟我们一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