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傅时越戴上了眼镜,其实他稍微有点近视,但不太严重。但在长时间的办公下,眼睛也有些疲劳。沈悦小心翼翼地撇了他两眼,糯糯道“那个……那个,老公……”傅时越看着笔记本发来的文件,目不转睛道:“说。”沈悦咽了一口唾沫,现在车上就他俩和前面的司机,阿呆跟他交代完工作后就走了。说句实话,他是有点怕这样的傅时越的,工作起来的他气场强大,沈悦对他的那点小畏惧,就跟小动物天生的直觉似的。沈悦舔了舔嘴唇,看着傅时越不咸不淡的打了个电话,语气淡漠而又严肃:“这样的东西你发到我面前?是让我替你重做吗?”电话里的人不知道和傅时越说了什么,傅时越才缓了语气冷言道:“好,……可以。”他挂了电话,神情还留着工作中冰冷严肃,余光扫了一眼沈悦。把沈悦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倒是把傅时越逗笑了,他捏了捏眉心轻笑道:“你怕什么?骂得又不是你?”“我……我怕个屁!?”沈悦辩解着,心里唾弃着自己的怂!傅时越闻言,淡漠的转头看他。沈悦跟个软包子一样,顿时没了骨气,想到要跟傅时越说的事……更加的心虚。“怎么了?”傅时越微微看他,尽量保持着耐心温和的问他。“就是……阿呆给我找了个活。”沈悦的声音如同蚊子般大小,不时偷瞄傅时越的神情。“是纱宴家的杂志……想签约我……”沈悦弱弱的说着。傅时越微微皱起了眉,还没开口,车却停了,他看了眼车窗外,语气淡漠“先下车,回家再说。”“哦……”沈悦拉着他的手,下了车。家中王妈特地做了一大堆菜,其中就有沈悦爱吃的松鼠桂鱼。这就能看出家里面的地位了,虽然是傅时越的房子,傅时越请的人。可做的菜全是沈悦爱吃的,其实这也不能怪王妈偏心,傅时越不挑食却也没有特别爱吃的东西。可能就是沈悦做给他的菜,他还多吃两口,剩下都极其不给面子,全靠心情……沈悦没来之前,给王妈郁闷的呦……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傅时越眉眼深邃,高挺的鼻梁和精致的侧脸让沈悦想舔屏。看着沈悦那副傻样,傅时越夹了块鱼肉喂到他嘴里:“吃吧,补脑。”嚼着嘴里的鱼肉,沈悦翻了个白眼瞪他一眼。傅时越加了口青菜喂给沈悦,沈悦表现出了宁死不从的态度。“你要是再挑食,明天起我让王妈一点肉都不给你做。”“哼!王妈才不听你的!”沈悦洋洋得意,挑衅的看着傅时越。傅时越淡淡放下筷子,看着王妈道:“从明天起,家里只做蔬菜。”王妈一脸为难的看着沈悦,只听傅时越幽幽道:“我要是发现谁给他开小灶,这个月的工资就别要了。”王妈立马坚定了立场,给个威武不能屈的战士似的,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傅先生,有我在谁也别想给沈悦开小灶!”沈悦气得牙痒痒,愤恨道:“那我出去吃!!”傅时越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却让沈悦打了个冷战。“你可以试试看沈悦,愿意作死我也不拦着你。”沈悦吸了吸,嘤了一声,摆出一副要哭的样子:“你干嘛呀!吃饭呢,专家都说了,吃饭的时候不让批评小孩,对肠胃不好。”傅时越看着他,微微勾了唇,夹了块青椒喂给他。沈悦立马很乖的吃下,眼巴巴的看着傅时越道:“挑食不好。”“所以……也不能光吃蔬菜,我会死的……”沈悦都快哭了,他去勾傅时越的手,“你不能这样对我。”傅时越被他逗笑了,夹了炸虾塞进他嘴里:“那你好好吃饭,少让我操点心。”王妈不屑的撇嘴,感觉傅时越都能晋升到中年大妈上了,管得真多。沈悦吃了口米饭,撒娇似的跟傅时越哼唧:“喝果汁……”他们家的果汁都是鲜榨的,所以傅时越在这方面不太限制他。王妈应了一声:“真是让他惯的你!好好地喝什么果汁,饭都不好好吃!”沈悦都要哭了,嘤嘤道:“我渴嘛,干嘛数落我!”傅时越吃了口炸虾,淡淡道:“我给他榨吧,王妈你明天给悦悦炖点汤吧。”王妈对管教熊孩子这种事,也是得心应手,最怕的就是傅时越这种猪队友。眼皮跳了跳,捂着心口:“诶呦!傅先生你就惯着他吧!”傅时越微微好笑:“你前两天不还说我管他管得多。 ”这完全就是两回事好吗?!!看着傅时越给沈悦榨果汁去了,王妈恨铁不成钢的哼了一声,上楼去了。傅时越淡淡将橙子倒进杯子了,给了沈悦半杯,自己半杯。沈悦看了一眼,作妖道:“我不想喝橙汁!喝西瓜的!”傅时越夹了口菜,慢慢吃下,眼神深邃的看了他一眼:“欠揍是吗?”沈悦嘿嘿笑了两声,乖乖吃青菜。“对了,你说的那个杂志……”傅时越微微皱眉“他们家是不是喜欢让艺人脱个半光照的那个。”“艺术嘛……”沈悦心虚的咬筷子,小声道“艺术要有所……牺牲的。”傅时越闻言,只觉得自己眉角跳了几下,他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情绪。他毫无表情的看着沈悦,冷漠道:“你想拍?”“嗯……”沈悦不敢看他,弱弱辩解“他们家的杂志在国际上很有知名度。”傅时越咽下看似会伤害沈悦的话,他太了解沈悦的固执了,越是跟他反对着来,越是跟狗皮膏药似的和你叛逆到底。闭了下眼睛,傅时越淡淡看他:“我阻止你也没用,沈悦我先跟你说好,这种尺度大的杂志...我的容忍度也是有限的,如果你老是这样毫无底线的去接,我不会去考虑修复我们的感情。”他这话说得很严重,沈悦哑了片刻,跟个没人要的小孩似的,委屈地眨了眨眼。沈悦眼里含了泪光,却还是逞强道:“你不喜欢……我就不接了呗,为什么说得这么严重?”傅时越最受不得他这个样子,软了语气:“宝贝,对不起,我说得太过了,确实对于这个事我有点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