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拍摄很顺利,所以沈悦提前两天回国了。《赤狐》的拍摄越来越近,沈悦其实是很焦虑的,他做为演员的经验不多,算不上多有天赋。而且《赤狐》的剧本,他即将饰演的白子晏,又是和他性格基本相反,是很深沉的一个角色。要是光是深沉,沈悦演出个面瘫也就凑活,当个花瓶完事了。但偏偏白子晏还是个深情的男三,内里感情波动特别大,人物前后期的塑造很难。而且有那种爆发力特别强的戏,沈悦是心虚的不能再心虚了。他都能想象到,拍完这部剧,他就能被骂:滚出娱乐圈!!旁边传来沏咖啡的声音,沈悦转身看去,只见傅时越穿着宽松的灰白短袖,戴着眼镜。十分的衣冠禽兽,还拿了本书装模作样的看。傅时越将书翻了一页,别在无名指和小指间,随后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你不不常喝咖啡吗?”沈悦扒着沙发背,眼巴巴的瞧着他。傅时越加了点牛奶:“还好,今天突然想喝。”沈悦点了点头,继续看剧本,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讨好的看向傅时越:“老公~”傅时越闻言看他:“怎么了?”“那个……那个”沈悦嘿嘿的傻笑,掩饰自己的尴尬:“我这不……要演赤狐了吗?你能……给我找个老师吗?”“演技指导?”傅时越淡淡看他,看了眼时间,该做午饭了。“对……你看行吗?”沈悦小声道。傅时越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西兰花开始进行处理,“你要是想学,就学吧。”“所以啊!”沈悦咋舌,跑进厨房从背后抱住他:“你帮我找找呗。”傅时越轻笑:“怎么不去找阿呆?”沈悦咬他肩膀的衣服,恶狠狠道:“他找的老师,演技还不入我呢!!” 傅时越好笑,用西兰花敲了一下他的头:“虚心才好学习,知道吗?”沈悦在他背后吐了吐舌头,看了眼西兰花:“能给我做个可乐鸡翅吗?”“想吃?”傅时越处理完西兰花,走过去边蒸饭边道。“想吃!!”沈悦立马双手呼应。傅时越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可乐:“行,那就给你做。”忽然皱眉,傅时越淡漠把可乐放下:“你吃素一年,不做了。”沈悦一惊,哪里肯依他。顿时撒泼打滚赖在他身上:“不嘛~再过三个星期,我就去剧组了,你不想我吗?”傅时越看了看手中的可乐,半响无奈的叹了口气:“去把鸡翅洗了。”“好嘞!!”沈悦乐呵呵的去洗鸡翅。傅时越只见他洗个鸡翅,把衣服上弄的全是水,无奈的走过去关上水龙头:“去,把衣服换了。”沈悦满不在乎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短袖:“哎呀,没事。就点儿水,这天一会就干。”“去换衣服。”傅时越拿纸巾给他擦手。沈悦伸出爪子很配合的让他擦,有些不愿意道:“太麻烦了。”傅时越冷色看他一眼,拍了下他的屁股:“赶紧去,不利索的我都懒得说你。”沈悦嘟嘟囔囔不开心的反驳,哼了一声:“也就是今天王妈不在,要不然……”“要不然什么?”傅时越利落的喜好鸡翅,冷淡看他。“我……去换衣服。”沈悦很有眼力价的上了楼。傅时越将鸡翅划开口子,半响停了动作……他的神情算不得好,甚至有些阴唳。心中的烦躁越来越甚,叫他没来得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自嘲的笑了下,傅时越继续处理鸡翅,很熟练的往锅中倒油,放鸡翅。“老公!!我想出门买个西瓜!!”沈悦换好了衣服,在客厅喊他。傅时越闻言皱眉,“你没事买什么西瓜?”沈悦走进厨房,软软道:“我想吃啊。”“你怎么了?看起来跟个霸王龙一样,都快要咬人了?”沈悦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傅时越瞳孔一缩,却恍然恢复过来,半是无奈的一笑:“没事,去把空调开开,悦悦。可能是有点热。”沈悦闻言点了点头,乖乖的去开空调,开完了又回到厨房看傅时越做饭。“想吃西瓜?”傅时越淡笑道。“嗯,想吃。”沈悦偷偷拿了个腰果酥吃。傅时越很会做甜点,其中腰果酥做的最好,沈悦特别喜欢吃。“好了,少吃零嘴,要吃饭了。”傅时越说他:“西瓜等吃完饭,我带你去超市买。”沈悦点了点头,看饭熟了拿碗盛饭。只是拿着饭勺的手一顿,沈悦打开锅,翻了两下米饭,看着饭锅许久,终还是开口:“你怎么了?”傅时越无奈轻笑,将可乐倒进锅里,看着它滋滋的冒泡:“不该聪明的傻聪明。”沈悦转过身看他一眼:“那我还是你爱人吗?我要是一直不顾你的情绪,恐怕连只贴心的猫狗都不如。”傅时越像是掩饰的笑了一声,移开脸,却又重新认真的看着他:“还记得我说的孤岛行动吗?”沈悦点了点头,很认真的看他。“那是傅家培养精英的方式,所有傅家的孩子,在七八岁的时候被扔进荒岛里,一箱水,一袋饼干。”傅时越的神情很淡,沈悦却在此看到了一丝恍惚。是不愿意想起,而又总是闪现在脑海里那种……让人不适的恍惚感。“我八岁那年,被扔进了那个荒岛,四面朝海,全都是手无寸铁的孩子,去了一共三十二个,回来的……包括傅家的旁枝,一共六个。”傅时越淡淡嗤笑一声,转身用锅铲翻了翻鸡翅:“我和润之,就是在那里认识的。”沈悦抱住他,摸了摸他的胸腔:“没事了,我在……哪怕将来你身无分文,我卖唱养你。”傅时越的手一顿,像是突然得了宽允的小孩,他抱住沈悦,轻笑:“总是有人问我,到底喜欢你什么?”“刚开始我也说不准,因为我找不到具体的某一点。”傅时越依偎在沈悦的耳边,轻轻笑了:“可是我知道。”他把沈悦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腔上,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以前胸口总是会无端疼痛,就像是被什么勒紧了一样,闷的难受。”“可我一见到你,这里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