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言其差点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岔子，说话都结巴了，“什、什么，您当我的爱……爱人？”“你不是因为找不到主题想要的感觉在苦恼吗？”沈延一语戳破了他的烦恼。话是这样说，可让自己的老板来当练习对象，总觉得不合适，而且，他道：“这样您会不方便吧？”沈延和他正色道：“言助理，现在你需要做的应该是把工作摆在第一位，我希望你明白这次拍摄对你来说的重要性。”言其明白了沈延话里的意思。沈延并不是无所谓的在自己身上做投资，而是以一个真正的投资人角度出发，没人希望自己的投资血本无归，沈延算是在提醒他这一点。也就是说，沈延并不算是无偿帮他，也等于是让他不要有心理负担。言其想起之前在公司里听到的传言，“可我之前还听公司有同事说，您要和D公司的千金……”“不是。”沈延看上去已经习惯了这些传言。言其心想，当时他听着就觉得不真，原来还真是假的。似是担心他有所顾虑，沈延补充道：“不用想得太复杂，就把它当做是一场角色扮演，言助理扮演的是主角，我扮演的是言助理的爱人，时间就截止到拍摄之前。”“哦，角色……”等等，角色扮演？言其沉默了。他突然想起，他家老板可是有着喜欢角色扮演的特殊癖好啊。之前还给他送了裙子。难不成，这次也是想借着这次的机会，在帮助他理解角色的同时，满足自己的癖好？“老板，你说，角色扮演？”他再次确认。“嗯。”果然如此，该来的还是来了吗？他就知道，像沈延这样的资本家，怎么可能会做出让自己吃亏的决定。看上去这也是双赢的一环。仔细想想，如果自己真的能从这段关系里获得灵感，那么也不亏。至于沈延，只要不会玩得太过分就行。这样算下来自己还是赚的。言其思考了良久，随后，朝沈延道：“成交。”他暂且把这个计划叫做“爱人体验计划”。截止到拍摄前的体验计划。两人约定了从第二天开始，但到了第二天，因为突如其来的事务，一大早，言其刚到公司便一头栽进了工作里。沈延从早到晚都在开会，根本没时间搭理他。他去茶水间接水的时候，突然发现，这样好像和平时并没什么区别。来不及深想，又被电话铃声拉回到了工作里。晚上，加完班正准备回去，李秘书告诉他让他再等一会儿。以为还有什么工作上的要交给自己，言其便乖乖的在座位里等着，可等了好一会儿，看着外面的同事都快走光了，李秘书也没再过来。迷迷糊糊的有些犯困，他趴在桌上打起盹来。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抚过，脸上的痒意让他逐渐转醒。眼睛朦胧的睁开，便看到了坐在自己对面穿着衬衫的沈延。他直起身子，声音带着些睡意，“老板？”起来的时候，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他往后看去，是一件外套。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看到外面几乎已经空了，他揉了揉眼睛，“您怎么不喊我。”他伸手将外套收起递给对面的人，“谢谢您。”“看你睡得太香了。”沈延接过，“肚子饿了吧？”言其摸了摸肚子，忙到现在还没吃饭，又睡了一觉，确实是饿了。沈延起身，“走，带你去吃好吃的。”言其看着忙了一天还精神抖擞的沈延，心叹自己精力要是也能这么好就好了。得亏刚才睡了一觉，现在才感觉没那么累了。言其以为沈延说的要带他去吃好吃的是指要带他去餐厅，可哪想沈延却带他回了家。李秘书说过，沈延并不喜欢让人随意踏进自己的私人领域。他站在门口有点迟疑。沈延已经脱了外衣，饶有兴致的倚在门口看着他，像是看出了他的顾虑，笑着说：“言助理是不是忘了，我现在是你的爱人。”“爱人”两个字冲击了言其的内心。虽然知道只是在扮演，但这两个字还是毫无防备的给了他一击。出神间，腰间多了一双手，沈延躬身将他搂住，下巴贴着他的脑袋，声音不再是平日里的冷淡，“言助理，不要分心，专注在角色里，和我说话不用那么拘谨，你也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这样才能得到你想要的。”言其感受着腰上的温度，脸上慢慢爬上红晕。他问：“真的，什么都可以吗？”沈延：“嗯。”他试探性的提出了一个不算过分的要求：“那……你可以给我做好吃的吗？”沈延发出一声很轻的笑，“当然。”说着，顺势将他从地上抱起，轻松的托住他的腿，将他抱了进去。为了稳住身形，他几乎是本能的用手臂揽住了沈延的脖子，可这样的亲密让他感到措不及防，也让他有些脸红，为了避开视线触碰，他干脆将脑袋靠在了沈延的肩膀上。沈延的温度通过身体互相接触的地方传过来，身上的气息也比平时更加浓烈。这种感觉很奇怪，心里甜丝丝的，像吃了蜜一样，但心脏又一直突突的跳着，像是下一刻就要罢工，让他感到恐慌。他忍不住想，人谈恋爱的时候心情就是这么矛盾的吗？他感觉自己和沈延“谈恋爱”这件事好像是真的一样。这种不真实感和现实不停的冲击着他的脑袋，快要把他冲晕了。晚饭沈延给他做了意面，还有甜点，在惊讶于沈延会下厨的同时，他也惊叹沈延的手艺居然能那么好。能力强，又会做好吃的饭。这又无形中契合了他理想型中的贤惠点。他实在好奇，沈延还会什么。吃过晚饭要离开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雪，言其摸着自己的包，发现钥匙没在，应该是忘记在公司了，偏偏今晚言纪又留校。来回跑太过折腾时间，沈延让他留下，给他安排了主卧隔壁的客房。言其冲着淋浴时心想，好像连会照顾人这点也是自己的取向。洗完澡睡不着，言其穿着宽大的衣服，湿着头发走出去，想去客厅坐一会儿。因为没有换洗的衣服，他身上穿的上衣和裤子都是借的沈延的，沈延的尺码穿在他身上实在是太大了，毛衣长得可以把臀部遮住，裤子也要卷好几下。他来到客厅，看到了还在忙的上司。一丝不苟的模样和工作时无异，只是脸上多了一副眼镜，身上换了毛衣。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沈延这样的一面，心里有种小小的雀跃。后者很快注意到了他，看过去时，看到他身上的衣服，眼神不太明显的暗了一下。言其以为是自己的动静打扰到了对方工作，抬起手调皮的敬了个礼，然后指向水吧那边，表示自己接个水就回屋。他接好热水，正要回去，便听沙发上的人问他：“睡不着？”这个时间点已经晚了，要硬是否认就显得太刻意了，于是他诚实的点了下头。沈延说：“过来陪我加班？”言其：“……”突然觉得诚实也不是什么好事。心里这么想着，脚却还是不听话的走了过去。沈延正在处理白天里遗留下来的事务，有一部分刚好是他负责，他干脆也跟着沈延一起看起来。言其本来是坐在沈延旁边的，结果中间过去帮忙弄了一下电脑，最后就变成了像是被身后的人拥在怀里一样的姿势。沈延正好在忙，手臂挡在两侧，他根本出不去。沈延的下巴就在他耳旁，呼吸时的气息从他耳尖上流过，偏偏沈延边忙还边向他解释一些工作上的词汇试图让他理解，可他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有耳朵被沈延的呼吸烫得发红。实在是太紧张了，他两只手端起手里的杯子，把水喂进嘴里。“唔……”这水是烫的，烫的！他忍住把水喷出来的冲动，硬生生咽了下去，然后流了一眼眶的泪。沈延察觉到他的异样，“怎么了？”他装作什么都没事的摇头。沈延伸手去碰他手里的杯子，随后眉头微微蹙起。“嘴巴张开我看看。”他摇头不肯。沈延用手指扶住了他的下颌，放轻了声音，“听话。”这声音像有魔力一般，让他拒绝不了。只得乖乖的张开嘴巴。沈延拇指指腹往上挪，按住他的下唇，仔细检查起里面。他配合的仰起头，可检查的时间似乎比想象的要长。被沈延按着的那处嘴唇像是要着火。虽然不应该想歪，但离得太近了，真的太近了，感觉像是下一秒就要亲上来一样。他忍不住，舌头往后瑟缩了一下。沈延的手似乎有一瞬间的松动。他听到沈延说：“舌头和周边的软肉因为被烫到有点红，不过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他想点头，但动不了。他现在只祈祷沈延赶快结束。搭在嘴唇上的手指离开了。终于，他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舒完，舌头侧边靠近前段的地方便被人用指腹轻轻按了按。心脏像是骤然停止。“这里看上去比别的地方更红，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