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有心虫眼里却成了实验体将首席压在墙上强吻,关键是首席还脸红了。流言传得沸沸扬扬,一心扑入研究的喻江行两耳不闻。他将明芮的数据和奥根的数据对比,得出了一个惊虫的发现。即使现在得到的数据不多也无法确定真实性,但新的突破点还是让喻江行心神激**。喜悦不过一时,很快就被噩耗冲淡了。帝都又发生了几起狂化虫伤虫事件,发生在公共场所,死伤惨重。守城卫已经介入,控制失态扩大化,同时上面要求科研院第一时间跟入。作为基因融合实验的负责虫,喻江行毫无疑问出要赶去现场。当磁悬浮车停在事发现场时,很快就有守城卫过来。“首席。”喻江行从车里下来,颔首,表情严肃没有废话:“情况如何?”“太,太惨了。”守城卫表情相当难看,一时间居然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喻江行心里蓦然沉了下来,喉结不断滚动,他实在不敢想象现场会是怎样一个惨状。闭了闭眼,张开眼后他外表看不出一丝迟疑,乌黑的眼犹如无机质的透明状。“带路。”守城卫作出这边请的姿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有丝毫怠慢,一路小跑,喻江行迈着大步往前走,素来平稳的步伐略显急切。事发现场是在一个大型商场里。他们一踏进门,瞳孔一震,耳边传来一声声或尖锐或悲愤或凄厉的哭声骂声尖叫声。喻江行脚上的步伐一顿,眸子里映入现在乱遭而血淋淋的场景,耳边的血腥味浓烈的令虫作呕。大厅里,数不清的白大褂抬着担架来来往往,躺在地上悄无声息的虫,瞪大了他的眼,里面的惊恐永远凝固。喻江行越往里走越心悸,血,还是血。捂着血淋淋大腿的虫接受不了地痛哭流涕,全身的肌肉紧绷成石头。“啊——!我的腿!”“我的手——!好疼!”“呜呜了,我不活了。”一只打扮精致的亚雌脸上的妆全花了,他单手捂着自己的脸,眼泪簌簌从指缝里渗出,顺着下巴滴落。往他身体另一侧看,现在只留下一个空****的袖口,带着血色的边缘不规则,像是被直接抓掉的。旁边的医护人员一边给他包扎一边安慰他:“没事的,放轻松,活下来就好。”亚雌一直在摇头,生无可恋:“我的手没了!我只是出来买衣服,怎么会这样……啊——!”他精神状态已经到达临界值了。喻江行艰难咽了咽口水,看着这些一张张哭泣痛苦的脸,心中一下子就被击中了,他以为他的心很硬很冷,但还是被触动了。“江行!”穿着白大褂的方烨在不远处对他招手。喻江行走过去,脸色发白:“统计伤亡数量了吗?”方烨紧紧盯着他的脸,他从没见过对方如此失态,摇了摇头语气不忍心:“没有,数量太多了,目前还没来得及全部救治。接下来就辛苦你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向喻江行说了一声继续去治疗伤虫。留在原地的喻江行望着他匆匆的背影,心中万般沉重,对方的状态也不怎么好。饶是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病人,两虫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场面。喻江行仰头闭了闭眼,恢复了平时冷静的模样,开始巡视现场。大部分伤员已经被送往医院,留在原地的虫早已没了生气。倒在扶梯口被掏出了心肺的,走廊中央被压成了肉泥的,餐饮店门口没了四肢的。雄虫停下来不动了。〔阁下,你的情绪要失控了,不要再看了。〕〔阁下。〕伊特一直在大脑里叫他。喻江行缓了口气往前面被守城卫牢牢围住的地方走。“阁下。”他们主动让开一条通道,雄虫缓缓走了进去,没有虫注意到中途身形顿了一下。只见,倒在正中央的是一座小山似的变异体,喻江行瞳孔猛地一缩,后背顿时汗涔涔,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倒在那里的是奥根。意识到奥根还乖乖躺在隔离室的**听米加希讲故事,他的心又落地,下一秒又猛地提起来。这次的狂化虫是融合了苍格星人的基因。和奥根身形相似的变异种直挺挺躺在地面,胸前多了两个大窟窿,这是刚才守城卫情急之下动用的巨型炮枪所致。守城卫的头头上前和喻江行解释:“对方破坏力实在太强了,我们一时间不能将其制服,只好就地击杀。”喻江行没说话,径直上前低下头观察变异体,血盆大口,嘴角残留着撕咬后血渍,两只锋利的熊掌残留着鲜红色的肉渣,整只虫的腥臭味冲天。兴许被击毙的那瞬间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巨大的黑眼珠睁得浑圆,眼角的湿润还没干透。喻江行从口袋掏出那块手帕,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皱,他缓缓俯下身将其盖住对方的眼睛,目光触及那被盖住的脸后很快收回,转身。“他怎么出现在商场的?”“我们调取了监控,他带着自己的虫崽来买东西的,中途突然狂化了。”守城卫有些不忍再说下去。他的虫崽呢?喻江行没有问出口,答案显而易见,狂化虫连十几个守城卫都控制不住,更何况一只虫崽呢?伊特,把现场的情况拷贝储存。〔是,阁下。〕“待会儿会有科研院的运输车将尸体运走。”喻江行交代了一句,就准备去另一个事发现场了,微微颔首,“麻烦了。”“不麻烦,不麻烦!您慢走。”很快,喻江行第二次出现在雌奴交易所门口。与第一次来的心境大不相同,相同点都是为了变异种。“阁下,您可算来了。”雄虫还没到门口,就有管理虫火急火燎冲到跟前了,对方一脸汗。“不得了了,狂化虫把雄虫给撕碎了!”喻江行眼神凝住,大步往前走,有了刚才的经历他对接下来的情景有了心理准备。管理虫将他带到了一间接待雄虫的房间里,他在门口就看到里面挤满了虫。十几只管理虫拿着麻醉机械枪的手在发抖,全身紧绷着,生怕下一秒倒地的狂化虫突然暴起。“救救我。”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喻江行看过去,浑身是血的管理虫倒在地上,染血的手指抓着地面往前爬,留下一道道带着血渍的抓痕,目光带着死前的恐慌和求生欲的一点期待。“他已经没救了。”旁边的管理虫注意到他的目光,同情地摇摇头,对方的腹直接被贯穿,留下一个大窟窿汩汩冒血。〔阁下,是上次给你带路的管理虫。〕喻江行收回眼,表情没什么变化,生死天注定,这是对方的命。“雄虫呢?”一边的管理虫不敢说话了,低着头迟疑伸出手指指着最靠墙的刑具架。雄虫目光移过去,没见到虫的踪影,只看到了满墙刺眼的血。瞳孔一缩,再结合先前管理虫的话,喻江行明了。不知道该不该为对方叹息,用以折磨虫取乐的地方成了自己的葬身之地。这种情绪很快就消散了,喻江行将注意力转移到被控住住的狂化虫身上,只一眼,眉头便死死拧起。巨大的体型。又是融合苍格星人基因的变异种。对方不知被注射了多少麻醉剂,倒在地上不甘心挣扎着,不断发出凄厉的嗷嚎声,落在每只虫耳边让虫头皮发麻,特别是刚目睹了狂化虫暴行的虫。喻江行让管理虫让开,他走近看,变异种的目标转移到他身上,发现是一只雄虫后对方反应更大了,大张满嘴是血的嘴巴,露出那两排血淋淋的牙。周围的管理虫紧张地就要再开枪,并大喊让雄虫远离。喻江行转头制止用冷冰冰的眼神他们。雄虫开始观察哼哼呼气的变异种,对对方的敌视视而不见,对方的情况也不太好,除了全身扎满了麻醉针头,狂化后撑破衣服露出身体,从头到脚血淋淋一片,被掩盖在下面的新伤旧伤叠加,很明显能看出最新带血的鞭痕。余光中看到了旁边的东西,是一根刚被摘除的骨翼,此时微微蜷缩,边缘凝固着暗红色的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窒息感涌上喻江行大脑,他突然觉得好闷,抬手扯开整整齐齐的领结,但一点都没有缓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喻江行已经根据现场的物证自动补齐了。不可一世的雄虫将雌奴带进这里,用尽刑罚,甚至将象征雌虫身份的骨翼给割了下来,趾高气扬望着趴在地上如丧家之犬的雌虫,发出一阵病态而痛快的笑。没有注意到,已经一无所有、也没任何尊严可言的雌虫眼里的杀意渐浓,被鞭笞后满是鞭痕的身体停止了颤抖,瘦弱的身体一点点膨大,一眨眼就成了一座小山。雄虫瞳孔不断收缩,甚至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恐怖的怪物扑过来撕碎了,死无全尸。血淋淋,全场都是血,喻江行觉得从骨缝里慢慢渗出寒意,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