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要把这段时间里所有的郁气都尽数发泄一般,舌尖死死地缠住他的舌根,几近残暴地地掠夺着嘴中所剩无几的空气。李可唯被这窒息般的深吻弄得眼前一黑,手指**了一下,便挣扎着要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然而季想一米九的身躯像堵岿然不动的墙,臂上与胸前的鼓胀肌肉硬得像坚铁,那些奋力的推拒在他眼里就像是被小宠物挠了几下一般,完全不痛不痒。他甚至反手将李可唯的脑袋给牢牢扣住,一口咬破了怀中之人的唇峰上最嫩的那块肉,将带着血腥味的津液送入彼此相连的唇齿间恶意地厮缠。李可唯痛得眼泪快掉下来了,一张脸因为缺氧涨得通红,口腔里尽是s热的酥麻感,脚跟也软得站不住了。又抵着脸吻了好一会儿,直到李可唯整个人因为受不住而虚脱得往下直滑,季想才松开了他的嘴唇,一把捞起那瘫软的腰,声色有些嘶哑:“……为什么弃牌。”李可唯在前两局的时候手上没好牌,靠高额加注的诈唬才把别人骗得弃了牌。以他对那人的了解,如果最后一局手上没有好牌,是不会在翻牌圈的时候选择跟注的。而唐汝君打牌是个新手,牌局上根本藏不住脸色,就连季想都能通过那人脸上的神情猜出底牌究竟几分几两,他不信李可唯这种老手看不出来。他是故意输给唐汝君的。“你的底牌是什么。”“你中了暗三条是不是?”李可唯喘着气抹了一把唇上的血,垂下了眼,颇有一番引颈就戮的架势,始终对那压迫性的质问避而不答。“……谁知道呢。”季想闻声沉下了脸,脖子上的青筋在兀地暴起。下一秒,他便毫无预兆地将李可唯整个人凌空架起,像拎小孩一样将人横暴地提到了盥洗台上,伸手扯住了那人脖间的领带,逼着那人仰头直视自己:“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李可唯的后颈被那领带勒出一道伤口般鲜明的红痕,就连衬衣的扣子都因着方才激烈的动作崩掉了几颗,露出一大片几近苍白的胸口来。那个在荧幕前大方从容、在前辈面前温文尔雅的季想仿佛彻底消失了。面前的人卸去了所有伪装,在酒精的作用下渐渐露出了冰冷而残暴的易怒本性。他看着季想那红血丝遍布的双眼,看着那人发狂的模样,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在痛快,一半在悲伤。半晌,李可唯才叹了一口气:“季想,这是扑克,每个人都平等地拥有加注和弃牌的权………唔!!”话还没讲完,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又被重重地压到了盥洗台后的镜子上,衬衣与裤子上浸了一泡冷水,狼狈地黏在臀际与腰身上。季想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俯身再一次狠狠咬住了那张才被**过的软唇,遵循着男人最原始的本能,双手开始野蛮地顺着李可唯的腰际向下抚去,李可唯的舌被死死地攫住,脑子本来因着那s热的触感渐渐失神了片刻,谁知下一秒,一阵令人发毛的酥麻感直接顺着脊椎窜上了他的灵台,整个人也跟着不受控制地一颤:“季!!……嗯!!———”他听见了自己皮带扣被解开的声音,一双生着粗茧的大手探进了半s的衬衣中,指腹与掌心在腰、、臀、间最嫩的那块肉上摸来摸去,好似硬糙的砺纸来回抵磨那般。与此同时,紧绷的小腹也抵上了一个沉甸甸、极具分量的物事——李可唯预料到季想会失态,但完全没想到季想竟然想在这里上他。他拼尽全力才稍微脱离了那人的桎梏,脸上的表情难看到了一种境界:“……你疯了!?这里是酒吧啊!!”“你现在酒品这么差了!!?”——————————————河蟹一段……(还有人不知道哪里看我会很伤心的)……季想用另一只手抹掉了李可唯面上的泪,咬着他的耳垂低声道:“不是一个月前才和大学生做过吗,怎么紧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