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见一见,如果合得来就处处。”裴羽寒回答道。裴叔端着碗说道:“你早该这么想,去见见又少不了一块肉。老严家的闺女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和你正配,你去见见准没错。”梁暖暖刷着碗,想着裴羽寒那副“优秀好宝宝”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要去告诉裴叔与老妈,裴羽寒花心的实质,别让他再去糟蹋良家妇女了?她看他根本不是奔着结婚去相亲,不过是想找个女人玩玩。裴羽寒悠悠走进厨房,就见她正愤愤的洗着碗,那模样更像是跟谁在干架,水珠四溅。明明近在咫尺,却是碰不得触不得。裴羽寒打开冰箱拿了一个苹果出来,然后站在她身边,声音依如从前的平静、淡冷:“让开一下,我洗个苹果。”哗,梁暖暖将盆子丢在水池中,泡沫裹住了她的手,飞溅到了他的脸上,她转头像是看着“仇人”一般:“你没看到我正在洗碗吗?你等会儿再洗苹果会死啊?”裴羽寒擦掉脸上的泡沫,将水龙头转向他:“你呆会儿再刷碗会死吗?”梁暖暖气得脸都绿了,把水龙头又转过来:“裴羽寒,你是男人,别这么无耻行不行?”裴羽寒一手握着红彤彤的苹果,又把水龙头转过来:“我不过是洗个苹果,这和我的道德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把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一般,还在意我对你做过的事情?”梁暖暖咬住牙,一双手攥得紧紧的,将钢丝球丢在水里:“行,你洗,我不洗了还不行!”她推门出去。裴羽寒攥紧了苹果,明明想好了离她远远的,可总是忍不住的靠近她,就像从前的自己一样可笑,那时宁愿让她厌恶,也无法忍受她眼中没有他的存在。梁暖暖倒在**,精神疲倦,脑袋空白。一会儿又爬起来玩着电脑,林霄林大神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明天就周四了,她再联系不到那尊神,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她继续给林霄打电话,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这个人是死了吗?竟然能消失的这么彻底?梁暖暖又翻开李白给她的“林晓圣经”,越看越让她抓狂,这是男人吗?准确的说,这是人吗?啊啊啊!这几天真是倒霉到家了!她抓着头发,无力的扑到在桌子上。躺尸了一会儿,她继续工作,整理着明天要用的资料,结果u盘却找不到了!她把包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u盘!而且……那个变态男的钱包也没了!从昨天到今天,她一整天都心情乱糟糟的,所以才这么“迟钝”的才发现那个大钱包没了。难道都丢在了包间里?混蛋啊!她好心去还钱包,居然被当做了小姐,差点儿被那个男人强了!她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舒锦渊,她是不是应该报警才对?或者去找他要精神损失费?!第二天,她早早就起了,她要去堵林霄,她就不信他这么早还不在家!今天一定要稿子搞到手!梁暖暖戴上帽子和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出来了,小区里已经有人在锻炼了。刚走没多久就看到了一尊神——裴羽寒竟然早起在锻炼!这真是个奇迹!不,应该说他只是早起,因为他只站在水池边发呆。风扬起了他的发丝,吹着他的衣角翩飞,在寒冷的早晨中像是一幅立体画。他回头看向她,她则斜视他方,快步而走。迎面有人骑着车子快速而来,梁暖暖急忙躲开,一脚踩在石子上,华丽丽的倒在了旁边的乱草堆里,手心立刻疼了起来,那骑车子的人早就没了踪影,气得她大喊:“喂,怎么骑车子的!眼睛瞎了吗?”一只手伸到她面前,她抬眸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裴羽寒,五官俊美,发丝凌乱却又不失颓废之美,眸色淡然,就像高高在上的帝王。梁暖暖没理他,自己爬起来又摔倒在地上,裴羽寒拽住了她的手臂:“起来。”“我不用你扶!”梁暖暖一把推开他,自己爬了起来,张开手心,才发现手心划了一道口子,鲜血很快蔓延出来。“嘶……”梁暖暖痛得冷呵一声,手腕被抓住,裴羽寒眉头微皱:“跟我回去处理一下伤口。”“我说了不用你管!”梁暖暖想甩开他却没能甩开,裴羽寒脸就沉了下来:“再说一句不用我管,你信不信我把你两只手都折断?”梁暖暖气得话都说出来,“你……”“有纸巾吗?”“包里。”梁暖暖可不想继续和他拉拉扯扯,没准一会儿就有哪个熟人冒出来。裴羽寒拿过她的包,翻出纸巾将她手上的泥土和血先擦干净,又抽出几张来垫在她手上:“先握着。”梁暖暖握着纸巾,裴羽寒一手伶着她的包,一手牵着她一只手,梁暖暖甩了甩:“裴羽寒,你别这么拉着我……”“闭嘴!”梁暖暖被裴羽寒的气势吓到了,他拽着他往家走,丝毫不顾及在青天白日下拉她的手,不过路上也没什么人。裴叔老妈都还没起床,裴羽寒拉着她进了厨房,拧开水龙头冲洗着她的伤口,梁暖暖疼得嘶嘶的,裴羽寒道:“忍一会儿。”等冲干净伤口,裴羽寒才道:“先回你的房间等我。”“这点小伤,我自己能处理……”梁暖暖低声说,裴羽寒唇角微沉:“让你等着就等着。”现在的裴羽寒着实有些可怕。梁暖暖坐在**,受伤的手伸着,思维还是木木的。裴羽寒又推门进来,两人相对无言。他蹲在她面前,用棉签给她清理着伤口,动作小心而细致。梁暖暖垂眸看着他,这张脸让她又气又恨,占据了她走过的生命中的一半儿时间,不管是厌恶还是无视,他都在她的生活中烙下了痕迹,想抹也抹不掉。♂手机用户登陆m.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