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明嘴‘唇’动了一下,然后颤声道:“菲菲,其实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他听‘吟’菲表达心意,早就‘激’动莫名,虽有千言万语,只是无从说起。不过,‘吟’菲却已从他的深情眼神中,‘洞’悉了一切。这时,她轻呼了一声,猛然扑到宇文明的怀中。二人紧紧相拥,更不多言。或许在彼此心中,此时已是无声胜有声!窗外夜‘色’沉寂甜美,房内空气幽香暗传。宇文明搂着‘吟’菲柔软的娇躯,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处,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忧愁。良久之后,宇文明方松开了‘吟’菲,扶着她的肩头郑重道:“菲菲,宇文明‘蒙’你垂青,必定不负你的深情厚意,朕今晚回去后,就马上准备‘花’轿,三日后迎娶你入宫如何?”‘吟’菲听得芳心窃喜,一双粉拳打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娇羞道:“人家可还没同意呢?”宇文明一听,哈哈大笑道:“既是如此,那朕拖上几年再充实后宫吧……”“那可不行!”‘吟’菲一听,顿时脱口而出。但话一出口,一张俏脸却是羞得通红,心知自己又上了他的当。于是,这位天下间最绝‘色’的‘女’子又是一顿粉拳打了过来,羞赧道:“陛下,你也太坏了!如此‘逼’迫菲菲,让我如何在你面前抬得起头来啊?”“呵呵!咱们马上就是夫妻了,彼此之间有什么好计较的?再说了,你抬不抬得起头没事!只要我抬得起头就行了!”‘吟’菲听了一愣,暗忖怎么又关系到他抬不抬得起头了?但见宇文明一脸坏笑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年轻的风流皇帝说的定然不是什么好话。她亦是在欢场多年的人了,虽然未经人事,但对这些事情却是知之甚详,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宇文明说的是什么头。这下可是羞得她脸蛋上的红晕一直红到了耳根。她捂着发烫的脸颊,又羞又恼,跺脚娇嗔道:“陛下,你也太会欺负人了!果然男人都没一个是好东西!”这时,店伙计已经送上来了酒菜,两人便开始边吃饭菜边饮酒起来。宇文明发现这拜占庭馅饼的味道还真不错,有前世意大利馅饼的口味,难怪虽是夜间了,依然店内宾客如织。酒过三巡之后,‘吟’菲心情极好,一直担忧的事终于有了着落,亲口听到宇文明承诺,三日后便迎娶她入宫,更让她心‘花’怒放。“陛下,想不想听菲菲传‘门’为你写的一首曲?”‘吟’菲嫣然一笑道。“什么?专‘门’为我写的?那要好好听听!”宇文明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吟’菲回了他一个千娇百媚的眼神,然后莞尔一笑,打了个响指,将店伙计召来,要他去帮忙找一副古琴来。待得古琴入手之后,‘吟’菲便低下螓首,拔动了一下琴弦,调了几下琴音。随即纤纤‘玉’手轻轻抚下,一阵叮叮咚咚,如流水般动听的天籁之音,便从她指端流畅传出。‘吟’菲弹奏的是一首塞外风格的琴曲,曲调高雅,旋律优美,更带着一股慷慨‘激’昂、让人听了之后,不觉热血沸腾,想要到沙场上征战一番。宇文明举杯饮了一口酒,面带微笑,这琴曲果然是好曲,让他这个音乐的外行也听得津津有味。随着曲调一起,‘吟’菲樱口微张,清亮悦耳的歌声从楼上的包厢内悠悠地传了出去……“千古江山,英雄无数。铜雀台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永昌中兴,望闻犹记,烽火连城。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英雄年少,江山变‘色’……”这铿锵的曲调,配上‘激’昂的歌词,再由她悦耳动听的嗓音演唱出来,更是别有一股英姿飒爽的味道。一首曲子唱完,已经惊动了这酒楼内的所有宾客,包厢外面已经云集了不少人。显然他们是没有想到,这一对大食夫‘妇’竟然弹中原的曲子,唱中原的歌还唱得这么好。“菲菲,我们还是走吧!不然又要麻烦了!”宇文明这时不禁苦笑道。自己身为堂堂国君,竟然在自己首都里还得象做贼一样不能‘露’出真容,实在有些哭笑不得。‘吟’菲亦是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伙计过来结了帐,随即便和宇文明一起,消失在了夜幕之中。……正当宇文明准备筹备和‘吟’菲的婚礼时,李渊却是在长安城皇宫内大发雷霆。前几天,大儿子李建成被二儿子李世民五‘花’大绑地送了回来,称其损兵折将后被俘,然后投了宇文明。现被擒下‘交’由父皇发落。李渊闻知此事后,自然是勃然大怒,四路兵败的消息他刚刚得知,真一肚子气没地方出呢。听闻李建成竟然投降了宇文明,这如何不让他暴跳如雷?就在李渊想把李建成推出斩首之时,他的夫人窦皇后却是泪流满面地替子求情道:“皇上,如果你要杀建成,便把臣妾一起杀了吧!建成可是你最心爱的儿子,他也是最孝顺父母的子‘女’,怎么可能会投降宇文明呢?你就不召他来好好问问,就拖出去斩首,万一是杀错了人,儿子可就再也救不回来了!”李渊一想也是,李建成可以说是他最喜欢的儿子,就算他有什么大错,也总得问问儿子有没有要申辩的啊。于是,他便将李建成召来询问。李建成和李渊见面之后,亦是痛哭流涕,将自己战败之后,宇文明对他说的那一番话向李渊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末了他正‘色’道:“父皇,如今儿臣也就实话实说。以目前的形势,我军想要取得胜利几乎是难比登天。虽然关中易守难攻。但如今周军兵力雄厚,又控制了关中以外的所有地区,无论是兵员、民夫、武器、粮食皆数倍于我。就算是用人耗,用尸体堆也定然能打击关中来。我军失败几乎可以说是不可避免的了!”说到这里,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李渊的脸‘色’,见他并没有暴跳如雷,方大着胆子道:“现在儿臣听说,好多长安城中的大臣都在托熟人和周朝那边联系,企图搭上关系。如果真的周军大举来犯,儿臣只怕前线的将兵十有**便会顺势投降。甚至有人会借机发动兵变,拿下我父子后去献给宇文明,向其邀功请赏……”李渊听到这些话,亦是长叹了一口气。他自然知道长安城中早已人心惶惶,开头还有大臣为表忠心,向他检举揭发。可到了四路大军兵败的消息传回后,连检举之人都没有了。甚至他还听说,就连那些监狱里的狱卒们也在谋求出路,向抓到的周军探子行贿,希望能在周军打进来时,他们为自己说些好话……几乎把这些敌军囚犯当成了活菩萨在供养。这种情况下,不论是唐朝的文臣还是武将,士兵还是百姓,都没有了和敌军一战之心。如果真的周军打来,他估计朝中的文武百官,九成以上都会投降。“建成,朕知道你的心意,也知道宇文明开出的条件。只是要向那个害死了你三弟玄霸的贼子投降,朕实在不甘心啊!”李渊一拳打在自己书桌上说道。李建成这时却正‘色’道:“父皇,这事情要一分为二来看!当年秀宁和宇文明是两情相悦,如果没有杨广的那一纸旨意,或许我们李家和宇文家早成了亲家,在朝中相互扶持。可我们错就错在没有看清杨广蹦不了几年了,还对他的旨意言听计从。他让我们抓捕宇文明就抓捕,玄霸也是立功心切,才导致追上去后被杀……”“所以,此事倒也不能全怪宇文明,毕竟我们要抓他回去归案,他怎能不反抗?而也正因为他逃回辽东,起兵反隋,才给了我们在太原起事的机会。所以,如果严格说起来,宇文明和我们李家并没有什么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反而还是亲家!”李建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秀宁在宇文明的几位爱妃中,亦是地位独特,单独执掌朱雀‘女’军,算是皇妃中唯一一支掌握兵权的人。足见宇文明对她还是非常宠爱的。说实在的,现在就算咱们不投降,以宇文明的军力,也绝对可以轻松拿下关中。可他如今一直迟迟不进攻,等我们答复,便是因为秀宁劝说之故!”李渊听闻之后,方微微点头,显然已经有些动心。于是,李建成又趁热打铁道:“所以,如果我们现在投降过去,父皇便是国丈,宇文明也保证,对于李族之人,以及我们唐朝的大臣、都会量才录用,与周朝的大臣一视同仁。如此一来,李家在周朝依然是一支庞大的势力,将会成为秀宁的坚强后盾!”“哦?难道建成你是想说,我们李家走外戚路线?”李渊听到这里,便已察觉到李建成的话中之意。李建成这时微微一笑道:“父皇可还记得杨坚是如何成为隋朝皇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