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丞知道他问的应该是元泽文。倒也没在意他此刻不同寻常的情绪,如实答:“是前几日我下山遇到妖兽,跟我一起被困的无业谷弟子。”“而且……说来也巧的是,他师父是瞿苏长老——”“谭青山。”花谕奕听罢瞳孔骤然一紧,神色凛冽,“谭青山?”“对啊师尊。”君丞仰面躺在**,对他笑道:“就是那个暗恋你几百年,最后拼了命把你从我手里救出来,也是跟你一起把我送入地狱的人。”他把上一世的悲惨结局说的轻描淡写,就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一般。又继续道:“竟能暗恋你这么久都不下手,我真的佩服他的耐心。”“而他喜欢你的原因是,多年的仰慕和蓬莱初见时的一见钟情,从此一眼万年,再无他人……当真是个情种。”“当然他只是正常的暗恋,又不跟我一样丧心病狂,所以我觉得这一世你可以给他个机会,跟他……嗯……”君丞顿了下,笑着轻吐出四个字——“再续前缘。”君丞说的很认真,因为他是真心这么想的。他想,如果师尊有了道侣,应该就不会总把心思用在报复自己上面了。虽然师尊修了无情道,但毕竟那个谭青山对他有恩,保不齐就喜欢上了呢。一切皆有可能。花谕奕却盯着他的双瞳,那眼神冰的骇人,“你就这么希望,我跟别人再续前缘?”随即手指越发缩紧,在君丞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乌青的指痕。“咳咳咳……咳咳……”君丞被他掐的喘不过气,窒息和痛楚爬上五感,而他刚想挣扎,花谕奕那比他高出许多的身影便不由分说的欺身压了上来。他震惊,甚至不敢相信,那个一向不愿主动碰触任何人的师尊,竟然以如此暧昧之势压在自己身上。实属不常。甚至唇齿只停在自己鼻梁正上方一寸不到的距离,炙热的吐息落下,压抑着呼之欲出的炽热。花谕奕差点就要碰到他的唇,又一字一句从唇缝里挤出声音:“你喜欢他?”君丞想说话,可是喉咙被掐的发不出声音。他甚至都没想明白师尊问的那个“他”是谁,是谭青山……?元泽文?来不及细想,嘴唇便被一阵柔软和湿糯给堵住了。“唔——”君丞脑子一僵,以为自己还没醒。他并不是对这个吻有感觉,甚至觉得莫名其妙。师尊要做什么……?介于花谕奕吻的很浅,他还能发出微弱的声音询问:“师尊……这是何意?”被这么一问,花谕奕也不藏了。他没有回话,却手掌下滑摸到了君丞的腰带,随后用力一扯,衣衫便层层剥落。君丞:!当那双冰冷的手探入怀中之时,他终于懂了。师尊不会真要为了报复自己,对自己那个什么吧!莲花清香渐入鼻翼,可是他却一点都没准备好。应该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上面那个。所以他第一次被锁在**的时候,才敢那么挑衅,也以为师尊绝对不会对自己有那种念头。但果然还是他天真了。他低估了师尊的报复心和堕落程度。“等……等一下……师尊……”君丞慌了,刚挣扎了两下,便被花谕奕一手拉高按住了双手手腕,完全动弹不得。这次是真的真的要来真的啊!说好的高岭之花呢,设定都崩了啊!君丞慌了。比断子绝孙还慌。他只好动用平生最精湛的演技,又开始假哭。“师尊,我怕疼!”“呜呜呜呜呜呜……”“师尊,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不好……我不是人!您大人有大量,怎么折腾我都行,就这一点、能不能放过我……”花谕奕被他吵的心烦,也知道他又在演。为了让他闭嘴,索性再次堵住了他的嘴。这次他更加深入了一些,直接探入了对方的喉咙。君丞内心直呼:禽兽啊!花谕奕不仅在吻,玉指又在他左胸的朱瑞上挑逗般画了几圈,摩挲起来。弄得君丞一阵**,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勾人的莲花香,那么多年伴随着他,已经发酵成了对他来说专属的情药。虽说内心抗拒,可是身体是没办法骗人的。腹部也在被人用力揉搓,那冰冷的手指划过每一寸皮肤,最后停在花蕊。“啊——嘶——”君丞冷汗涔涔。原来师尊表面禁欲,实则什么都会。但他这些动作,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不会是跟上一世的自己学的吧?天杀的不带这么遭报应的啊!屋内床板吱呀作响,混着门外的银铃声,徐徐入耳。约摸半个时辰左右,动静终于停了。君丞只觉得,被强按的感觉……好羞耻!而且,最后还爽了……更羞耻了!这一刻他也终于理解了,当初师尊被自己强按是什么心情!不过,大抵是因为自己上一世从来没有弄疼过他的原因,这一世他报复自己的时候,也没多恶毒,甚至相当温柔。余温还未褪去,花谕奕埋在君丞的颈窝,餍足的吻着他的锁骨,一头扎下去,再没起来的意思。锁骨往上去的脖颈,除了被掐的指痕,还多了几个桃红色的春痕。“师尊可是满意了?”君丞的声音听起来清冷许多。相反,花谕奕却一反常态的融化了自己的冰壳,润了嗓音:“满意的很。”然后又有所动作。很明显,是要索取第二次。君丞实在消受不起,就算身上的伤好了,他在秘境里精神紧绷了三天,出来又差点被虐杀,早就累到了极限。刚才那次还是勉强承受的。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阻止不了师尊的兴致。果不其然,下一刻双腿再次被强制分开。熟悉的痛感刚传来,忽然吾双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南尘长老,掌门亲传弟子何雨求见。”花谕奕正要张口说“不见”,字音还没发出,就听到吾双慌张的声音再次响起。“哎哎哎你,不能进,你胆敢擅闯南尘仙府!”何雨:“这怎么叫擅闯呢,你都通报了。”“南尘长老还没同意呢,你给我……”然后,吾双便没音了。吾双是筑基中期弟子,想来能把他制服的人除了君丞的点穴,也只有何雨了。因为何雨是筑基后期。虽说是跟君丞同辈,却是同辈里最优秀的修士,入门五年不到,就领先同辈一大截修为。花谕奕听到脚步声渐近,扫了一眼满身春痕的君丞,手掌一挥,一道冷白色光芒的结界升起,把君丞跟外界隔绝了开来。他整好衣物起身,闪身出了屋外。君丞这才有机会拼命压下去身体的丢人反应,又听到外面传来对话。何雨恭敬道:“弟子何雨拜见南尘长老,受师尊之命,前来探望长老和君丞小师弟。”“本来他老人家要亲自来看的,主要是担心君丞的伤,可惜还有要事要处理,遂派晚辈前来查看。”“南尘长老,您衣襟这血……不要紧吗?”花谕奕冷淡答:“不要紧。”何雨又道:“那君丞……?”花谕奕:“他也没事。”何雨这才欣喜道:“既然没事的话,那可就太好了。”“对了,师尊还特别交代了我一件事。”“这是上好的金髓丹,可助长修为,是师尊专门托我赠于君丞小师弟的,算是赔罪,也算是赠予他十七岁生辰的贺礼。”君丞听到这里才想起来,似乎过几天,还真是自己十七岁生辰。活了太久,竟忘得一干二净。而更离谱的是,自己犯了这么大错,还能让掌门派亲传弟子来赔罪?透过门纸上倒影出的人影,君丞看到花谕奕收下了,却什么也没说。还是何雨的声音:“还有,师尊还说清修殿的事不会外传也不会再追究谁的过错,还望南尘长老也高抬贵手,不要再计较此事。”“就当是……给师尊也是掌门更是您师弟、一个面子。”门外不再有声音。君丞不知道花谕奕在想什么,只是寂静许久,花谕奕终于轻轻应了一声:“嗯。”“那太好了!既然南尘长老答应了,也收了师尊送的贺礼,晚辈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不做叨扰,就此告辞。”君丞听了内心不住呐喊:别告辞啊,多说一会儿啊喂!刚想完,就看到一个白色身影又闪了回来,正落在他床边,滚烫的目光扫在他不着寸缕的身体。扫的他不由自主的又羞耻起来。花谕奕撤了他周围的结界,盯着他看了一阵,熄灭了眼里的炽热。终是没再动手。又轻喃道:“今天先放过你。”随后,他挥了挥手,用法术驱使把君丞身上的衣服重新给穿好了。君丞以为他真不想继续了,心下刚一松,却见他又快速坐在自己身边,朝自己伸了只白皙瘦长的手。那手指骨节分明,每一处关节都泛着淡淡的藕粉色,像玉莲出尘的花瓣,沾着清晨的露水,美不胜收。不会……又要……?君丞后撤躲了一下,没躲过,被他的手掌轻轻放在了左侧脸颊,单手捧了起来。也正是这个动作,让他看到了花谕奕藏在衣袖里的手腕上,不知为何多了一道黑色的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