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顶的灯是一朵漂亮且看起来易碎的花,发出的光照射在少年身上,他不安地皱起眉头,翻身间,布料从身上滑了下来,露出优美的肩颈线和圆润可爱的肩头,再往下就是大片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羊脂膏般的肌肤。少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只是像只迷茫的小兽一般不满地喃喃着。“水,要水。”丝绸般的布料随着少年的动作逐渐滑下,擦过敏感的两点,把沈安措激地身体一阵战栗,难耐的夹紧了两条长腿,接着委屈地张着殷红的唇瓣小口小口地呼出温热幽香的气体。房间的门大敞着,要是有人路过便能看见这活色生香的一幕,不过此时的床被白纱罩了起来,让这一切看起来像是一个梦幻的笼子。而少年就是这里的主人养的金丝雀。小金丝雀双臂支起身体跪在**,揉了揉太阳穴。【嘶,脖子后面好痛】系统抖抖【虽然郁元洲用了非正常手段把你拐了过来,但你现在好歹是跟任务对象待在一起,安啦安啦】沈安措揉了揉后脖颈有些气愤道。【别以为我没听到你心虚的笑声,你们的任务目标为什么都这么爱把人绑回家】系统想说这可能要问你自己了,进世界前他查过资料,这个世界对于郁元洲的评价可是二十四孝好男人。但它又怕惹得宿主生气,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醒了?”沈安措回神的时间,床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他顺着皮鞋,西装裤慢慢向上看去,发现郁元洲正幽幽地盯着自己。于是无辜的笑了一下,轻轻问道“这是哪里呀?舅舅。”郁元洲伸手替他拽了一下身上的床子,看不出任何心虚或是其他神色,只是耐心回答道,“舅舅的房子里。”“好好披着。”“哦。”这被子还蛮舒服的,就是莫名有些冷。沈安措顺着他的动作看去,这才发现了他从刚才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他竟然没有穿衣服!只有一件超薄的被子披在身上遮挡着。想到这里,他腾地红了整张脸,连忙拉紧了身上的被单。而且从刚才开始他就怪怪的,从小腹向下延伸有一种莫名的痒意,沈安措悄悄移动了一下臀部,皮肤被摩擦只填补了一丝空虚的感觉。但于事无补,他还是很难受,这感觉是一直持续的,不强烈但就是酥酥麻麻的,不断折磨着他的意志,好像想企图让他臣服于这欲望。郁元洲好像并没发现这边的异常,他从外面拿了杯牛奶进来放在床头柜上对沈安措道,“乖,渴了就先喝牛奶。”“一会舅舅有人要在客厅接待。”客厅?沈安措本来恹恹地垂着脑袋,听到这话一个激灵抬起头来。眼眶蓄满了泪水,要掉不掉的,眼角含了几分媚意瞪着自己,下唇因为被迫忍耐着什么也被咬得红红的。“不行!”他似乎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又放软了语气哀求着。“舅舅,那我呢,我……我想找件衣服穿。”郁元洲温柔地笑了笑,说出的话却让沈安措打了一阵寒颤。他气得耳朵发红,拒绝继续听郁元洲的话,拉起被子把自己闷在里面。听到脚步声离开后便再也忍不住发着脾气。【他居然不给我衣服穿,郁元洲居然不准我穿衣服,他算我的谁啊】沈安措越说越委屈,尤其是他现在还被那股奇怪的感觉折磨着,郁元洲却要在家里招待客人,抛下他就走了。这种情况下,他的身体还变得愈加敏感,微动几下就会忍不住地战栗。被子下大片**着的冷白的皮肤也泛着情欲般的红。客厅内,郁元洲不断地想起刚才小侄子那个雾蒙蒙的眼神,他刚刚以为是被气的。现在细品来看,生气怎么会是那种欠*的表情,连微颤的睫毛都像在试图勾引着人将其拥入怀抱,简直就像一只发了情的小野猫。郁元洲端起一盏茶来,与此同时,漆黑瞳孔划过一丝深意。客厅是大气的中国风装饰,整体以高级的深色为基调,跟沈安措刚才那间卧室简直判若两屋,显然这才是郁元洲的装修风格。总统套房门口处,传来几句呵斥声。被押送进来的莘玉山身上没穿着囚服,不过手上还带着银色的手铐,腿脚似乎受了不轻的伤,现在还有些一瘸一拐的。“走快点,监狱长在里面,你多大脸让监狱长等。”狱警不耐烦地催道。莘玉山从始至终都面无波澜,即使身边的狱警对他说着难听的话,也没能得到他任何一个目光。客厅里的郁元洲垂眸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瞥了两人一眼道,“怎么跟客人说话呢,快扶莘先生坐下。”呵,阎王装什么正常人呢,更特么渗人了。莘玉山挥开那双要帮忙的手,紧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坐下来,他这次答应过来是因为有要紧的人在这儿,要不是这样,谁请他都不会来这恶心的地方。“你做的事,监狱方面会酌情给予奖励。”郁元洲开门见山道。“不用,我并没有想找你们请功劳的意思,嫌恶心。”“老子是来找人的。”莘玉山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身居高位,傲慢无比的男人。虽然两人目前的身份并不对等,不过莘玉山丝毫不打算收敛自己的攻击性,他全身的肌肉紧绷,被仇家报复导致的腿伤并没有锉到他的锐气。郁元洲眸色微沉,他当然知道,觊觎他郁元洲东西的人可真是不少。仅仅进监狱几个月小侄子就把这人给迷成这样。不过他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呢,自己不也是一样。但是有一点他们可根本不一样。郁元洲掏出一把Glock17放在桌子上。“我听说Y国的墓地场地大还干净。”语气不轻不重,好像在阐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但他说出的话却让莘玉山几度暴起。“杀了你的那些兄弟,或者你自己滚到Y国去。”“狗东西,你他娘就这么确定沈安措愿意呆在你这样的人身边?”莘玉山拿起手枪装上几颗子弹,枪口突然对准郁元洲,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狱警也掏出了枪对准他的脑袋。郁元洲只是气定神闲的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他向旁边的狱警示意了一个动作,狱警心领神会,将枪抵得更近,恶狠狠地冲莘玉山威胁道,“明天就出发,要不然就把你们一起装到盒子里送过去。”沈安措呆在卧室里,依稀能听到外面的争吵声,他喘出湿润的气体,无力地趴伏着,像一只搁浅的鱼,无比需要被浇灌。系统想起了什么,对他道【大概是之前那个人给你注射的东西在你体内开始生效了】【他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除非我能搞到样品,现在还查不到,而且也不一定有解药】有些人搞出这些东西的时候本来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根本不会想到还要研发解药。【那怎么办啊】沈安措一说话就带着软糯的哭腔。系统听得也有点慌【你先别急】【我都要难受死了】他把头埋在枕头里,小声啜泣着。【一般有两种解决方法,发病时再次注射药品或者是解决一下】【猫咪**知道吧,就像那个,只不过你这个频率貌似会有点高】系统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沈安措都没怎么听清,只抓住了两个字。解决?对,他好难受,但是要怎么解决呢?他不知道,怎么办啊,他不知道怎么解决。沈安措**双足,披着被单站在原地又簌簌地哭了起来,双颊染上了桃红,鸦羽似的睫毛被打湿。哭了一会他又踉跄着走出卧室。他要去找郁元洲,舅舅肯定会有办法的,白皙的脚丫踩在冰凉的地面上,不一会他就晃到了客厅。客厅里站着三个人,有一个是狱警。另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站在沈安措地右手边,身形高大,宽厚的肩膀十分眼熟。还有一个背对着自己坐在沙发上,看不清脸。沈安措依稀记得舅舅爱穿黑色,而且和右手边这个人的身材也很相似。于是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扑向了那人的怀里。事实证明他好像没选错,这个人结结实实接住了他,并且越抱越紧。强势的拥抱貌似缓解了一丝空虚,又好像让那电流般的感觉更甚。“沈安措。”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这个语气过于咬牙切齿,让他小腿忍不住抖了抖。好,好像是舅舅的声音。那抱着他的这个人是谁?“沈安措,我不能再陪着你了。”大概是感应到了他的疑问,这个人突然出声,带着压抑着的哭腔,好似难过到了极致。莘玉山,那……那也行,舅舅声音听起来有点可怕,先在这里待一会吧,他现在有点站不住,反正他们都不会伤害他的。不过事与愿违,郁元洲并没有给他待在别人怀里喘息的机会,不顾自己维持的稳重淡定的姿态,几步上前将人拽到了自己怀里。脸色绷成了铁青色,咬紧牙道。“是不是我不教你,你就不知道听话。”“穿成这样还跑出来,专门来向人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