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莎尽情的折腾完了格斯。之后她便支使着威拉德把这里的落叶收集起来堆成一堆号称要睡得温暖一些。趁威拉德离两人有些距离,她悄悄地问格斯:“这个世界有没有什么追踪系的魔法或是道具那种,可以定位在某个人的身上,然后从远处追查目标的下落或是进行监听什么的?”格斯撇了一眼威拉德,冷哼道:“可怜这个男人恨不能把心挖给你,你却一直在怀疑他。老实说你想像能力太丰富了,至少在我的认识范围内没有这种的魔法和道具。”白莎莎:“我又没说他是间谍……但是也有被其它人利用的可能性啊。我这不是谨慎吗?”格斯:“切,怀疑就怀疑,还解释什么。”白莎莎:“好吧,那我们讨论一下,你的认识范围是否可靠啊?这个世界上的魔法这么多,你不知道的也有很多吧?”格斯:“怀疑完他又怀疑我吗?女人,你还真是没个完了?”白莎莎笑眯眯地说:“我才不会怀疑你的“忠心”呢,我是怀疑你的能力啊,你看我弱成这样。你都能输给我了,能强到哪去啊?”格斯:“…………”白莎莎使出会心一击,格斯已身受重伤……威拉德似乎已经看出来白莎莎是故意遣开他和格斯单独交流的,他捡完了落叶就十分自觉的站离他们两个一段距离。折腾了一夜,白莎莎早已精疲力尽,确认过应该没有此类的魔法和道具,她也就放心了。初春的风在正午或是午后有阳光照射的地方会显得相当暖和,但在这深深的森林里只能感觉到树荫下风中一丝丝的凉意。白莎莎要睡时才发现自己以为准备万全,却只在空间戒指里备藏点食物,没准备个被子啥的。她临时没收了格斯的法师斗篷裹在自己身上,走到威拉德铺好的落叶上坐好后,依然还是觉得冷得打颤。于是干脆就厚着脸皮直接靠在威拉德身边取暖。还美其名称,如果有危险可以让威拉德第一时间保护到自己。格斯是个夜猫子,他通常一到晚上就像打了鸡血,而太阳一升起来又马上萎靡不振。平时白莎莎如果不呼唤他,他从来都是睡到黄昏才起来,然后又是一整晚的通宵,颇有点深度宅男的味道。目前他已经处于反应比夜里要慢半拍的节奏中去了。再怎么说他们也处于被追杀的状态,不知道是否有追兵会追上来。同样一夜没睡的威拉德马上主动向白莎莎请求担任守夜,哦不,是守日的工作。有威拉德这么可靠的守卫,白莎莎顿时安心的陷入了梦乡。但事实上这个团队最需要休息的人就是威拉德。为了不跟丢之前刺杀白莎莎的队伍,他起码已经有三天三夜没有好好合眼。而且魔法师进入刺杀小队后,队伍里有着大量对于跟踪和反跟踪最有经验的刺客队友,任何一点小疏漏都会造成失败。威拉德不但没有合眼,而且他的神经随时都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没有一刻可以放松。所幸的是他们的队里有一个对于战士骑士来说算是相当身娇体弱的法师,无法不停歇的长途跋涉,经常需要停下来休息,所以威拉德还可以相对来说保持较远的距离追踪,并且偶尔有时间喘口气。威拉德不是超人,这三天的体能消耗很大,又几乎没有休息,现在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得极其沉重,全身的肌肉甚至连骨髓里似乎都开始发出酸痛,整个人生出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如果白莎莎知道威拉德的状态,她肯定会把格斯一脚踹起来,然后命令威拉德休息,但现实是她完全不知道,惬意地呼呼大睡着。威拉德正襟危坐着,尽职的留意着周围的状况。只是白莎莎离他如此之近,少女独特的体香幽幽的在他身畔萦绕着,那娇小的身躯与他相依处传来温软的触感。威拉德一边努力抑制着自己内心莫名的躁动,一边眼神忍不住停留在了白莎莎右手狰狞的伤痕上。格斯和白莎莎两个人受伤后,都很快用格斯的红色药水来进行了治疗。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伤格斯恢复起来要快得多。当时洒完红色药水没多久,格斯就可以一瘸一拐的走路了,两天之后甚至连疤都没了。而白莎莎虽然用了药水后也很快止血,但是其实到现在才隔了几天的时间她的疤痕还是非常明显。相对于白莎莎娇小白嫩的小手来说,这伤疤上狰狞的皮肉翻裂与周围细腻的皮肤形成了触目惊心的视觉效果,再加上手掌和手背上同时都有疤痕。威拉德完全可以想像当时伤口被锐器对穿撕裂的惨痛程度。当白莎莎将这个伤痕特意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威拉德的心里马上浮现出的是深深的自责和愧疚。她相当于无意中给威拉德上了次刑,而且远比修伊在牢里为不引起怀疑所上的那些刑法要重。要让威拉德选的话,他肯定情愿被牢里那堆刑具轮流来上一遍,也不愿看到白莎莎受伤。按照青梅竹马的圣骑士修伊的话来说,威拉德这个人是个天生的骑士,骑士中的骑士。从小他的人生目标就特别的明确,他对于那些传说故事中的骑士永远带着崇敬的心情。当他成功当上皇家骑士,向公主发誓效忠后,自然将骑士精神发挥到极限。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居然会在自己还活着的情况下,让发誓效忠的对像受伤,而此时甚至他都不在她的身边。白莎莎并不清楚之前她提出让威拉德再次确认是否效忠,其实一般来说对于将荣誉看得重过生命的骑士来说几乎可以算是侮辱。对于一个真正的骑士来说,一旦发誓效忠则永生不会改变,他们的承诺是用鲜血和生命去执行的。不过威拉德本人倒似乎觉得白莎莎对于自己忠心的怀疑理所当然。一个不能保护好自己效忠对像的骑士还能算是一个好骑士吗?对于威拉德来说,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所以在他向白莎莎重新效忠时。也是再次在内心向自己保证: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价值,绝对不会再让白莎莎受到任何伤害。在他看来白莎莎之后就应该惩罚他的失职了,但结果她却是显得很受宠若惊的样子接受了他的效忠。主人觉得没什么,威拉德自己却不能原谅这样的过失,也许他明知道自己身体的状态还向白莎莎提出守卫的工作,是一种刻意的自我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