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灵魂呼喊’的魔法阵。”“灵魂呼喊是什么?怎么破解?”“现在应该是算失落的魔法了,没有人会具体的施展方法。我也只在书上看到过记载,似乎是一种精神系的法术,会将人的心魔无限放大,将其困进一个自己最为恐惧的幻境中。”“你是被困在了自己的过去吧?威拉德是被困在了什么样的幻境里了呢?”白莎莎思考了半天总觉得威拉德没有什么其它弱点,于是得出一个坑爹的结论:“难道他现在在走一个永远都走不完的迷宫?……”格斯:“……为什么被你一说,我突然觉得很有可能?”“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书上有没有记载破解的方法。”“一种就是你刚刚用的强行进入对方的精神世界把对方带出来,但是这种方式十分危险,如果精神世界的主人否认你的存在,你的灵魂很有可能会直接湮灭在对方的幻境里。或是对方不愿意和你一起离开幻境,有可能会两个人一起困在幻境中。还有一种方式就安全得多,据说这种魔法阵,应该有一个提供魔力源的‘核心’只要将这个核心移走或是破坏掉就可以破解了。”白莎莎紧紧皱着眉头:“这个幻境只是困住人的话,那暂时没解开也不会有大的影响吗?”“哼,这个魔法可没这么温柔,意志力不坚强的话会直接造成精神崩溃,也就是变成一个疯子。”白莎莎马上问道:“有办法让我进入威拉德的精神世界吗?”格斯咬着牙说道:“你白痴吗?我不是刚刚才和你说过这种方法十分危险了,还好你和我之间有灵魂契约的限定,否则刚刚在我的幻境里你就已经死了,我们现在显然应该去寻找核心才对。”白莎莎:“不要说废话,时间紧迫。有办法的话就快点送我进入威拉德的精神世界,然后你同时用不死生物快速把这里搜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核心,这是命令。”被命令的格斯无法违抗,地上马上开始爬出骷髅和食尸鬼,走廊里本来躺着的白骨们也纷纷站立起来,分头进入了各个房间开始进行搜寻工作。“你和威拉德没有灵魂之间的联系,我只能给你们先强行建立一下通道了。”格斯说着从空间戒指掏出魔法道具,围绕着威拉德迅速画了一个魔法阵。接着他刺破了威拉德的手指将血滴在魔法阵上,又要求白莎莎如法炮制。然后让白莎莎紧紧地握住威拉德的手,将两个人受伤的手指抵在一起,念动了咒语……===========================美丽的月光照亮了这条长长的走廊,有月光的地方纤毫毕现,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则是一片漆黑,廊外花园中大量的蔷薇犹如红色的海洋一般争相怒放。威拉德一个人迷茫地在走廊上前进着。他十分迷惑,由于路盲体质的关系自己应该是时刻都不会单独行动的,那又是因为什么自己会一个人半夜在这里游荡?这条走廊以前有这么长吗?为何走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走到尽头,自己是又迷路了吗?想想,好好想想。维尔莉特女王已经复国成功了,自己也已经回到了皇宫继续担任女王的贴身骑士。那么应该已经和修伊重新汇合了,他应该在自己身边带路才对。一念至此,身后传来了修伊的声音:“威拉德你怎么单独出来了,居然不叫醒我。还好没有走丢,不然女王陛下估计要发全国通缉令来找你了。话说,你是出来干嘛来了?”威拉德感到肩膀上被重重一压,修伊整个人都和挂在树上的无尾熊一样把重量全部放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前进拖着脚步也跟着行进着。威拉德:“…………”是啊,自己是出来干嘛来了呢?他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双手,左手按着剑柄,右手却捧着一束蔷薇。似乎是蔷薇的尖刺刺穿了手上的皮肤,威拉德看到自己的右手满是鲜血。修伊:“唉?你捧着这一大束的蔷薇是准备要干嘛?虽然说女王明天就要结婚了,你也不至于这大半夜的去敲开她的房门祝福她吧?”威拉德:“……这只是预先采来明天装饰用的,我想把它们带回房间。”修伊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啊,真是受不了你。刚刚还在想着这条走廊是完全笔直的,你总应该是没走错路了。结果你完全是走错方向了啊,我们的房间在反方向,你再往那边走下去就要到女王的房间了啦。”威拉德:“……是吗?那么我们就回房间吧。”“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害得我少睡了这么久,还要早起参加婚礼。呜,好困啊,要是因为缺觉明天在婚礼上睡着了,女王要杀我的话你一定要救我……”……………………银色的长发被全部挽起,一部分还不够长的细碎茸发零散地随着暖风飘荡在修长白皙的后颈上。层层叠叠的长长拖尾从豪华的坐椅上迤逦蜿蜒到地上,光滑圆润的香肩上垂落着轻薄的白色头纱,形状优美的锁骨上耀眼的宝石在晨光中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只是这些都比不上她转头微红着脸轻轻一笑,湛蓝色的眼眸让所有宝石都失去光彩:“威拉德,我今天漂亮吗?有没有哪里还有不妥的?”“没有,您永远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唉?连威拉德都学会拍马屁了?”“女王大人……”“嗯?”“不,没什么……”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片段一定都是梦,也许自己会忍不住这样想,但绝不会这样做。不然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报告呢?…………………………“不……不可能的,是谁,是谁干的。”她手中的蔷薇掉落在地,洁白的婚纱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抱着地上已经冰冷的尸体,本该是享受最幸福时刻的新娘哭成泪人。修伊在看着他,女王在看着他,所有的人仿佛都在看着他。为什么自己会半夜一个人出来呢?为什么自己手上会有这么多的鲜血呢?为什么看到这一幕,在为她感到痛心的同时,会觉得一丝欢愉呢?是你吗?是你吗?是你吗?是我吗?是我吗?是我吗?威拉德手上的蔷薇花开始凋零,化为浓稠的血液染红他的双手。世界开始扭曲,她的眼泪在他眼中无限放大…………………………神圣的婚礼礼堂装饰着圣洁的白百合和热烈的红蔷薇,本该是站着一对新人的地方却放着一口巨大的黑色棺材。她的白色婚纱也变成了纯黑的丧服,黑色的面纱半遮住她哀伤的面容。他看着她伏在棺材上哀哀痛哭,声声刺痛他的心脏,他颤抖地伸出手却又缩回来。自己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欢笑,看着她哭泣,看着她沉默。她的背影,一直如此近,又一直如此远。她永远都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也永远都在距离他最远的天边。“听说你在那一夜单独外出了?”“修伊看到了你手上的血。”“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威拉德沉默地看着她手中刺来的剑,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