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莎他们已经在路上行进了五天。虽然说一边享受着菲尔的美食,一边听着菲尔声情并茂地述说着各地的奇闻趣事,这个旅途在精神上来说绝对不算无聊。但从卡鲁村就已经是人烟稀少的乡下地方,一路都只看到无尽的树林和一成不变,泥泞不平的大路。白莎莎觉得自己的屁股都快巅成四瓣了,直到下了车她感觉自己还在不由自主按之前的频率抖动着……不过对于白莎莎来说这并不算是最难忍受的事情。最坑爹的是这路上一个小村庄也没有,而她又不好意思在野外的水塘里洗澡,总觉得会发生什么意外,然后就是喜闻光见的被看光光事件。于是整整五天她都没有能洗上个澡,再加上天气越来越热。当菲尔说他们已经到达这个名叫期明山温泉旅店的地方时,白莎莎十二万分的欢欣鼓舞:“终于能好好洗个澡了,我觉得自己都快发臭了……”格斯扯着嘴角笑道:“呵,原来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吗?我还以为你准备一直臭下去了。”白莎莎颇为担心地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不会吧,难道真的有味道?”威拉德摇头道:“大小姐的担心是多余的,完全没有任何异味。”格斯:“哦?难道小威你没事总是盯着她闻,看看味道香不香?”威拉德:“………………”菲尔一脸天真:“我也没有闻到有臭味啊……”老板跑过来及时打断了这群人丝毫没有营养的对话:“欢迎各位入住,正如各位所知,期明山是以温泉著名的,各位晚饭过后是否要尝试一下这无上的享受呢?本店的温泉是按人数额外收费的,不过并不限制时间,只要各位体力充沛的话泡到明天早上也不成问题,呵呵。”老板在看到外面的马车就在打小算盘了,会在这个季节跑到这深山老林来的通常都是吃饱了没事干,钱多得烧得慌的贵族。白莎莎:“多少钱?”老板乐呵呵的搓手道:“啊,考虑到现在这个季节,特别折扣,只要3金一人即可。”估计这个蓝眼睛的少女和红眼睛的青年就是少爷和小姐了吧。不过除了发色一致外,脸长得倒是不太像。可能是同父异母吧?那个粟色头发的一看就是护卫之类的,而这个紫色眼睛的青年长得如此漂亮莫非是小姐的情人?唔,这张脸看起来就算是少爷的情人也不奇怪啊……白莎莎他们对于老板的脑洞大开当然完全不情,三个对金钱没多大概念的家伙都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有白莎莎这个算是当家做主的人略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哦,那就订4个人的吧。”格斯二话没说就从包里掏了13个金币递给了老板,但是事实上他们的住宿费加上伙食费只需要大约15个银币。老板笑得整张老脸的皱纹都挤在一块,咋一看简直是一朵盛开的**了:“是是是,请各位马上入住吧。今晚给各位包场,绝对不会有其它人来打扰各位的,请一定要尽情的享用。”说完他生怕他们反悔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跑走了,看不出来以他的年纪居然还能跑得这么快,而且他完全没有要找钱的意思……菲尔一脸的感叹:“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泡个温泉随随便便就把12个金币用出去了。”白莎莎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呃,这个算贵吗?”她实在是没什么概念,于是笑了笑说:“算了,给都给了,菲尔你快去和他们借厨房啊,我要快点吃完去泡温泉。”……………………白莎莎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停的转圈中,倒不是出于焦虑之类的情绪,而是她又吃得太饱了。撑得难受又觉得这样不适合马上泡温泉,只好不停的运动企图消化掉一些。天气渐渐接近初夏,夜晚的风也不算很凉,吹起白莎莎的黑发在空中轻轻飞舞。这里的房间窗户很大,白莎莎可以清楚地看到期白山的夜景。这里有一种特别的雪绒树,树上的叶子都是一片片雪花的形状,颜色却好像枫叶一样是红色,而且像樱花一样不时的飘落下来。据菲尔说,如果冬天来这里景色会更美,这些叶子全部会变成雪白的,就算不下雪,看起来也会像漫天冰雪一样一片莹白。“呼呼,咳咳,咳咳咳……”许久没有咳嗽的白莎莎似乎又发作了,她咳得完全停不下来眼泪都流了出来,又是一股腥甜涌上喉间。她用房间的毛巾轻轻捂住嘴,许久终于停下喘息。毛币上大滩鲜艳的红刺痛她的眼睛。她一直没有放弃治疗,在路上也持续喝着那恐怖的杀人药水,咳嗽的次数似乎比以前少了许多。但可怕的是一旦咳嗽起来就好像无法停止,而且每次都会咳出大量的鲜血。“唉……”她长长叹了口气,细细擦干净了自己嘴边的血迹。眯着眼睛呆呆地看了会天上的月亮,突然耸了耸肩:“消化得差不多了,还是洗澡去吧……”白莎莎端着衣物走在旅馆走廊上,按着指示牌很快就找到了温泉。两个入口处上面大大地写着“男”,“女”。老板就在温泉入口不远处坐着,看到白莎莎过来十分热情的招呼道:“小姐,来泡温泉吗?需要我们的专业搓澡师为您搓背吗?”白莎莎:“呃,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老板:“哈哈,小姐是不喜欢陌生人打扰的类型吗?那正好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今天给各位包场,不会再有其它人进入的,请小姐放心。”“什么包场,根本就是因为没有其它人住吧……”白莎莎在心里吐槽道,他们入住后已经发现了这个情况。菲尔说可能是由于此地的奇景以及温泉都是最适合冬天的,所以一般冬季时才会有比较多的人来,现在是完全的淡季,整个旅馆都被他们包场了。当然她也不至于非要去反驳老板,只是冲老板礼貌地笑了笑就撩开了写着女字的布帘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