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真的去找奥亚皇室,蔷薇帝国可是诏告天下维尔莉特早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奥亚皇室现在是否有关于蔷薇帝国逃脱了一个本该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的皇女的信息,又该找谁引荐自己去接触皇室的成员,对方是否会相信自己就真的是那个维尔莉特,这些都是十分重大的问题。而且白莎莎对于奥亚的情报几乎完全不了解,一下子也想不出来确实可行的方法。反正自己也没有多久的时间了,如果这里真的安全,也不用赶威拉德,菲尔和艾雷欧斯走了,最后的时光可以在他们的包围下,也是相当不错的末路。不不,危险系数太高了,还是把他们都找理由赶走,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就好……格斯已经走到了沉思不语的白莎莎身边。楼梯口出现了菲尔的身影,他美丽的脸上显得有点迷惑:“为什么莎莎小姐要去找奥亚皇室?”显然他刚刚就跟在格斯身后,格斯听到的话他都听到了。白莎莎依然没有开口,她在思考现在菲尔和威拉德的伤都已经不算是太过于严重了,要赶他们走的话最好就是趁现在,只是还要再仔细推敲一下具体怎么样才能够让威拉德同意离开。菲尔也走到了白莎莎的身边,他的表情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抿了抿嘴下定决心般地说:“如果莎莎小姐有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引见莎莎小姐去见皇宫的成员。”“哦……”白莎莎一边思考一边敷衍地回答了一声,然后她突然猛地抬起了头,声音扬高了足有八度,一脸要吃了菲尔的表情:“你说什么?!”菲尔被她的表现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弱弱地说道:“我……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莎莎小姐真的有需要的话……”“你认识奥亚皇室的人?”白莎莎紧紧盯着菲尔。“是……是的,我的双亲和皇室略有渊源。虽然我不太愿意再找他们,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能对莎莎小姐有所……”菲尔的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箭矢破风的声音。“尼尔森?!敌袭?”格斯一把将白莎莎搂在了怀里,本来单膝跪在地上的威拉德却马上跳了起来,从二楼的窗户飞速跃出,身手之敏捷完全看不出来他身上还带着颇为严重的伤。而当白莎莎和格斯双双来到窗户边上看清那个在尼尔森和威拉德的夹攻下险相环生的身影后,他们两个又再一次异口同声的大喊道:“住手!”威拉德的双手剑在那个身影的咽喉间堪堪停住,而对方左手的短匕也在威拉德的胸口急急煞住了车。被评为年度最帅气款式的盗贼披风随着他动作的静止缓缓飘落下来。虽然没有阳光,但在这些发光植物幽幽的白光下那一头比纯金还灿烂的金色短发依然耀眼无比,而金色浏海下的碧绿电眼却更加抢眼,十万伏特的电力向白莎莎毫无保留地扫来。“宝贝!!!终于找到你了,真是太好了!”“罗兹!!!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罗兹几个纵跃就轻轻松松地跳到了树屋二屋的窗户上,他几乎是用抢的把白莎莎从格斯怀里拽了出来,然后马上就抱着白莎莎复又跳回地面上,离得格斯远远的。“宝贝!!!”“罗兹!!!”格斯:“…………”威拉德:“…………”艾雷欧斯:“…………”望着这两个人忘情地紧紧拥抱在一起,以上三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心头火起的感觉。只余菲尔一个人在边上一脸茫然。发生了什么事,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是谁?白莎莎心中的狂喜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把脸深深地埋在罗兹的胸膛里,手中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他没有死,他还活着!他好好的活着,我谁也没有害死!罗兹还是一样这么英俊潇洒,桃花眼还是一样这么电力十足,还是一样会对我露出笑容,还是一样……她感到罗兹也同样紧紧地抱着她,从上往下动作轻柔地抚着她的背,慢慢地往下,再往下,再往下……‘我靠!还是一样会调戏我!’罗兹的手捻熟无比的顺着白莎莎的背脊一路滑向她不算特别挺翘的屁股……她一抬头就看到罗兹正露着八颗牙齿,笑得好像成功偷吃了十七八只烧鸡后的狐狸。只可惜他的手还没有真正到达目的地,白莎莎和罗兹两个人就被威拉德和格斯机智地强行分开了。格斯一手把白莎莎从罗兹怀里抢救出来,而威拉德则是勒着罗兹的脖子把他向后硬拖出去老远。罗兹被威拉德毫不客气地勒得直翻白眼,他一只手紧紧抓着威拉德的手臂,一边还大惊小怪地叫道:“要死要死,救命,救命。宝贝你不能眼看着别人谋杀你亲夫……啊唔……”虽然他似乎是在挣扎着企图掰开威拉德的手,不过单纯只比力量的话罗兹和威拉德还是差太多了。而且当他说到谋杀亲夫时,威拉德手上明显又加了把劲,罗兹一口惨叫闷在喉咙里憋得满脸通红……“威拉德,放开他吧。”白莎莎可不想威拉德真把罗兹给掐死了,赶紧喊道。威拉德不动声色的又用了下力才放开了罗兹。“咳咳咳,宝贝,你太狠了,我为你出生入死。你连这么点小甜头都不给人家尝尝,简直是铁石心肠。”罗兹一边摸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含泪控诉着:“而且你不让我抱,他又是怎么回事?!”刚刚格斯把白莎莎从罗兹的魔爪下抢救下来后就又习惯性的单手搂着她。罗兹颤抖着手指直指着格斯的鼻子,语调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不去拍琼瑶苦情戏完全浪费人材:“朋友妻不可戏!我刚刚看到你们的时候你就抱着她!虽然我临走的时候把她托给你照顾,但是你也不能这样调戏嫂子啊!”格斯压根不做回应,只是从鼻子里地挤出一声冷哼。倒是白莎莎把格斯搂着自己的手掰开,然后走向罗兹,只是她脸上狂喜的表情不见了,一脸担忧地对罗兹问道:“你的手怎么了?”“手?”罗兹把自己的手举到面前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半天,一脸无辜回望白莎莎道:“除了没能成功摸到宝贝的翘臀,所以现在份外手痒外什么事也没有啊。”白莎莎:”…………”她无奈地看着他耍宝的表情:“我是说正经的,你的右手怎么了?“盗贼的服饰除了那个似乎除了充帅外毫无用处的披风,其它部位从袖口到裤腿一般都是十分精练的款式。罗兹走在大街上并不会披着这么惹眼的披风,但是穿的衣服款式也都是偏向这种简练的风格。可是他这次穿的衣服虽然左手处还是和以前一样窄小的袖口紧紧箍住手腕,露出他的整只左手,指骨修长灵活,单是看着就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但是右手边却和左边完全不同,有着一个十分宽大修长的袖子。罗兹似乎十分合适这不对称式的潮流设计,完全穿出了那种潇洒不羁的气质。但更值得注意的是从白莎莎第一眼看到他,他的右手就一直掩藏在这宽大的袖口下,不管是刚刚和尼尔森他们的战斗还是被威拉德掐住,甚至抱着自己的时候他都只用了左手。罗兹还是笑得一脸灿烂:“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这么长时间没见,不如来看看我给宝贝带了什么礼物?”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然后单膝向白莎莎跪下,食指用力卡住盒子的盖边啪地一声姿态潇洒地翻开了盒盖,整套动作完全就是好像拿出戒指要向白莎莎求婚似的。只是这盒子虽然不算大得夸张,但至少要比戒指盒大多了,大概和一般装手镯的盒子大小差不多,却又比那种偏扁平的盒子要高一些。白莎莎无心吐槽罗兹的一系列举动,因为她看到了盒子里装的并不是戒指,而是一朵花。一朵小小的纯白色花朵,随着盒子的打开鲜嫩的花瓣微微颤动着。而当白莎莎的视线在它身上逗留的时候它又开始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蓝色光芒,一开始白莎莎只以为是这山腹中那里叫“娜莎”的树上果实微微带着浅蓝色的光将这白色的花朵反映出来的颜色。但她很快发现自己错了,因为这朵花马上就从浅蓝色又转成了淡淡的青色,七彩的颜色在它的花朵上不停的流转变幻着,带着难以言喻的美丽魔力……罗兹一脸得意,自卖自夸地说道:“贝加托,古语的含义是幻想中的幸福。只盛开在蜃气沼泽的深处,极为难得。传说只要将贝加托的花儿采下,它的光芒就会消失,仿佛是一种只能活幻想中的花。可是如果能将它献给心爱的人,就可以将幻想变成现实,获得永远不变的爱情”他碧绿的眼瞳里写满了毫不掩饰的深情:“宝贝,你瘦了,憔悴了。但是不用怕,以后再也不会有死亡的阴影威胁着你,我会保护好你,给你一生的幸福与快乐。嫁给我好吗?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