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莎一动不动的枯坐了两个小时。威拉德持剑而立护卫在白莎莎身边,同样两个小时分毫未动。远看他和白莎莎似乎不像两个活人,倒像是一组完美的雕像,充满了庄严肃穆的味道。格斯很悠闲地坐在角落专心地看着他的魔法书,威拉德的护卫行为早就被他嗤之以鼻过。这种最基础的冥想术,除了修习时间长但是收效少外几乎没有什么缺点(这就是最大的缺点了好吗?)。并不存在什么修习时被打扰就会走火入魔,或是魔力反噬之类的情况。就算突然有人把白莎莎整个人扑倒打断了她的冥想也不会有任何实际性的危险,最多吓她一跳。尽管格斯在看到白莎莎第一次冥想,威拉德谨慎小心地上前护卫时,他就嗤笑着把以上的知识宣扬了一遍,意在嘲笑威拉德的无知和这种行为的多余。但威拉德就好像根本没听到似的,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依然每次都站在那里尽忠职守。帐篷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罗兹和菲尔都不在。威拉德和格斯最终还是没把罗兹绑起来,但和他达成了不可以骚扰白莎莎冥想的停战协议。格斯很了解罗兹像猴子一样上窜下跳根本停不下来的多动症,所以生怕他呆在帐篷里安静不下来。干脆给他讲了讲他不在的时候白莎莎找了哪些骑士过来聊过天,讲过笑话,听过他们唱歌……罗兹明知道格斯这是拿他当枪使,但在格斯添油加醋的描述下,他依然还是怒气冲冲地跑到骑士营去给他们颜色瞧了。在白莎莎面前练剑展示武艺的引体向上500下,单手俯卧撑500下,说书的讲500遍“八百标兵奔北坡”,唱歌的唱足两个小时不许停。虽然他实质上来说并没有任何兵权可以指挥他们,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和白莎莎的“关系”,自然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一时间白莎莎的骑士营哀鸿遍野。而罗兹跷二郎腿,坐在一张大椅子上带着一脸胜利者的神情看着下面那群倒霉的骑士。唱歌讲绕口令的也就算了,除了咬到舌头外一时之间倒也没这么快就把嗓子弄哑了。但是那些引体向上,单手俯卧撑的过了段时间很快就有撑不住的--这群骑士的整体实力本来就不强。罗兹站起来过去踢了踢那个脸涨得通红,显然全身都在用劲,但就是怎么都撑不起来的骑士:“喂喂,才几个就不行了啊?就你这个这样也敢在女王面前舞剑?以后可怎么当女王的骑士?!”如果白莎莎看到这画面绝望会让罗兹改台词:“你有本事勾女王,你有本事俯卧撑啊,别赖在地上不起来,我知道你还有劲!贱人就是矫情!……”正在绕口令的瘦高个骑士和娃娃脸骑士互看了一眼。瘦高个眼神里的意思明显是:‘你不是说他不会做什么吗?!’娃娃脸转过头去没理他。可惜这两个人不知道,娃娃脸根本就是神预言,这还真是红眼睛的那位下的黑手……相比罗兹在骑士营掀起的腥风血雨,同样不在帐篷内的菲尔就显得安静。他正在煮粥,最近白莎莎冥想过后总是吵吵说自己消耗太大,肚子很饿,需要补充营养。几次过后菲尔就很自觉在她冥想的时候先把宵夜烧起来,等她冥想完毕就正好可以吃。由于基本吃完很快就要睡觉了,所以菲尔煮的基本都是稀粥或是浓汤,相对来说更容易消化。随着菲尔惯用的长柄木勺的搅动,一锅香浓的海鲜粥正在缓缓地冒着香气。明明已经吃过了晚饭,但帐篷外守卫的骑士们还是纷纷觉得自己的肚子在咕噜咕噜乱叫。菲尔乘出一碗粥,晾至口感最佳的六七分热时。白莎莎从冥想状态中清醒了过来,菲尔马上笑着将这碗粥端了上去。白莎莎也不多话,接过来就美美的喝了起来。“真是太爽了。”白莎莎从来都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习惯。边吃边含糊地说道:“有菲尔在身边,幸福指数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菲尔做了一个怕怕的表情说:“您可不要经常夸我,夸得太多,不知道哪天我就被格斯或是罗兹分尸了。”白莎莎斜了格斯一眼:“他敢?”格斯放下书,勾起嘴角冷笑了下:“我有什么不敢的。”白莎莎:“不管你敢不敢,反正不许伤害我心爱的菲尔。不然谁烧饭给我吃?”菲尔苦笑了下:“莎莎女王您就不能把后面一句省略掉,让我白开心一下也好啊。”面对明显是在开玩笑的菲尔,白莎莎也没有多认真的回答他,反而问道:“罗兹呢?怎么一回来就不见人了。”威拉德:“他去您的骑士营了。”白莎莎:“…………哦漏,他肯定是去找碴了。”说曹操,曹操到。罗兹正好掀开门帘进入了帐篷内,一进来他就见到白莎莎紧盯着他。罗兹耸了耸肩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行为,反而主动告知了白莎莎:“宝贝,我替你教训了一下那群胆敢觊觎你的小混蛋们。反正你也不会真的怎么亲近他们,就让他们觉得是由我于吃醋的关系,所以你才没有和他们进一步多接触吧。”白莎莎咽下一大口粥想了想:“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他们都觉得你们和我关系不一般,但这五十个人我都只是说说话而已。有你做挡箭牌也不错,那就交给你了。偶尔虐一下就好,他们可不像格斯这么耐玩,你别把他们玩死了。”得到了白莎莎的首肯,罗兹马上笑嘻嘻地点头保证不会太过出格,并在边上一脸溜须拍马相地说着自己多么为白莎莎着想,情愿出头当自己愤恨的对像。只有格斯在一边对于白莎莎那句“耐玩”的评价万分无语:‘我tm是你的玩具吗?罗兹你这个白眼狼,老子把你捡回家养这么大,你居然也不知道维护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