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席年在纪仰**醒来,纪仰在客厅沙发上醒来。昨晚纪仰被席年按在身下吓坏了,连爬带滚从卧室出来睡在沙发上。此时席年从房间里出来,说:“早。”纪仰表情怪异:“早。”席年去接了杯水,走过来说:“抱歉,昨晚又梦游到你**了。”“嗐,没事。”纪仰眼睛看向别处,光着脚走回卧室。刚走回卧室,他身子往后仰问扒在门边问席年:“你周末有空吗?”“怎么。”席年。纪仰嘴角勾起:“带你出去玩点刺激的。敢不敢?”席年看着他坏坏的笑容,知道他又在憋坏水了。这个干弟弟骨子里就透着骚坏。“好。”·周末,纪仰骑着一辆炫酷的摩托停在小区楼下等席年。他戴着黑色的超酷头盔,一截长发延展出来,柔顺地披在身后。上身穿着红色的衬衫,打了一条骚气的黑色领带,故意没系紧,松松挂着,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他跨坐在大摩托上,两条修长的腿延伸着,脚轻松点在地上。上身往前倾,双手把着摩托把手,展露的身姿柔韧漂亮。尤其是衬衫扎在裤腰里,勾勒出他的细腰和臀线。席年从楼里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幅漂亮的摩托美男图。“接住。”纪仰把另一个头盔扔给席年。席年边戴边走到摩托前跨坐上去,双手撑着坐垫说:“走吧。”“年叔叔你这样可不安全啊。”纪仰说着把他双手按在自己腰上,“这样才安全。”席年的手很大,几乎将纪仰窄瘦的腰握完了。一个男生的腰怎么会这么细。某一瞬间起了施-虐欲想把这细腰拧断。纪仰忽然笑了:“年叔叔你力气好大呀,人家的腰都被你掐断了。”席年这才发现刚才力道重了点,立即松了些。一切准备就绪后,纪仰带着席年在路上飙车,全程席年紧紧握住纪仰的腰,视线里是纪仰被风吹起的头发,扫在他的头盔上,凌乱又美,令人忘了危险。前几十年里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竟然会坐着摩托车在城市里不要命地飙车。仿佛在他三十几岁中规中矩的生活里投下一颗石头,水花溅起,水面**漾。席年就处在一种又危险又迷人的环境中,一边提心吊胆一边又沉浸感受。最后摩托车开进了小巷里,然后拐到一个小院,把车停在院中。两人一起下车。纪仰摘下头盔,单手抱着,撩顺了一下凌乱的长发,说:“怎么样年叔叔,刺不刺激,是不是感觉又爽又怕?”席年慢条斯理取下头盔递给纪仰,气定神闲地说:“还不错。”纪仰盯着席年,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淡定。刚才在骑的过程中这么惊险刺激对方都不吭声,显得他很傻啊。而且接触这么久,就没见过席年有慌张无措的时候。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气定神闲,镇定自若的样子。是比较年长的都这样吗?可是老爸都四十好几了,咋咋呼呼风风火火的,他到哪儿都是嗓门镇全场,哪有这么淡定的时候。席年打断了他的疑惑,问:“你说的刺激就是这个?”“这个只是开胃菜,我说的刺激,是这个。”纪仰指着院子敞开的大门说。院子上面牌匾写着:灵魂冢席年跟着纪仰走进门内,原来是一个纹身店,名字起得神神叨叨,还以为是什么邪-教。店里清闲得很,一个顾客也没有。老板就睡在懒人椅上,一本书盖在头上也不动。“游老板。”纪仰叫了声。被唤作老板的人把书拿了下来,看向来的两人。捏了捏鼻根,好像还是很困的样子,懒懒地说:“想干点什么?”这人长得挺端正,气质比较颓,留着一圈浅浅的胡茬,看上去慵懒又随意。纪仰扭头问席年:“年叔叔,打个耳洞怎么样?”然后又问老板:“游老板,你看我这朋友戴耳钉好看吗?是两边都打,还是只打一边?”他在席年看不到的角度冲游英达眨了下眼。游英达目光落在席年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他,脑中第一个想到的词就是“成熟稳重”,然后就是“端方板正”,一看就是家教严正家庭下长大的。长得很帅,有种熟男的魅力。明明这样的长相很招人,但是席年却给人很克制禁欲不沾桃花的感觉。所以这就是无性恋者独有的冷感气质吗?游英达觉得纪仰和席年站在一起很不和谐——一个又浪又骚,吊儿郎当,嬉皮笑脸,满嘴跑火车;一个却气定神闲,端方板正,稳重自持,不苟言笑。但是,这两人莫名有种互相吸引的磁场。而且两人自己都没发现,被他这个铁直男发现了。“打单边合适。”游英达坐在桌子上说。纪仰问席年:“怎么样,打吗?”席年冷静地观察了一圈四周,最后目光落在纪仰耳朵上,发现对方两边耳朵上各有五六个耳洞,只是现在一个耳钉都没戴而已。纪仰见他不说话,又说:“你看你活了三十多岁,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生活,一点都没意思。你就不想给生活来点刺激吗?很酷哦!”最后席年同意了。游英达踢了踢木地板上桌子下的纹身师,说:“起来打耳洞。”原来地上还睡着人。席年:“……”趁着席年坐在那边打耳洞的时候,纪仰低头给游英达发消息:“怎么样,鉴定一下,是个老实正经人不?”游英达看了纪仰一眼,低头回复:“正经是正经,老不老实就不清楚了。你说他家穷,我不觉得。他虽然穿得普通,但是一身贵气。看着就不像普通家庭出身的,反而感觉是那种书香门第出身的,特别端方板正。”纪仰抬头看了眼席年。薛偿那个憨憨说席年有豪门范,游英达又说他有贵气。为什么他们都觉得席年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是席年的确很穷啊!游英达又发来一条消息:“我觉得你应该是遇到个高手了。不过都是我的臆测哈,我还是帮你查一下他。”“谢了啊大哥。”纪仰回复。游英达:“你说他叫席年是吧,跟某个大佬的名字一模一样,地位特别高,我都得尊称一声‘叔叔’。”纪仰:“哦,那你见过吗?”“没有,我还不够格,不过我爸见过。”游英达。纪仰:“也不关我的事。你好好帮我查查这个席年就行了。”游英达:“你为什么对这个人这么上心。不就是一朵野花么,真想拐回家?他可是个无性恋,看着就性冷淡。就算不是无性恋他也不喜欢你这种浪天浪地的吧,人家多半喜欢乖巧听话的。费这心思干嘛,你天天吃饱了没事做。”“大哥你跟我爹似的教育我,我交个朋友不行啊,我管他喜欢乖的还是喜欢浪的呢,我又没有喜欢他,你就别操心了。”纪仰回复。游英达看完消息把手机揣裤兜里。冲纪仰轻哼一声。席年耳洞打好了在消毒,纪仰给他选了一颗黑色的耳钉,走到席年面前,说:“年叔叔,这个怎么样?”席年:“还不错。”纪仰让员工把耳钉包起来。然后又问席年:“年叔叔,你想不想纹身?”席年想起了纪仰心口处纹的那朵骚气的“心之花”,说:“你就是在这里纹的?”“是呀。”纪仰。“那你给我设计一个吧。”席年。“哈哈哈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年叔叔,你确定要我给你设计?”“嗯。”“好,没问题。”纪仰笑得一脸坏。·晚上席年给纪仰发消息说今晚不回,让纪仰自己在家解决吃饭问题。纪仰不高兴地回了个“哦”。席年驱车回了郊外别墅。今晚家里来了很多亲戚,聚在一起吃晚饭。席间,舅妈蒋梅忽然指着席年的耳垂大惊小怪地说:“啊哟,小年你耳朵怎么啦呀。”大家都听到了她的声音,纷纷看向席年的耳朵,看到他左耳打了一个耳洞,虽然没有肿,但有些红。席伟山拧起眉头,压着怒气道:“你打耳洞了?”亲戚们都很惊讶,毕竟在他们眼里,席年从小就是个懂事稳重的孩子,从来没有叛逆期,从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做什么都很优秀,是家族里所有孩子的学习楷模。包括如今在海城的地位,那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存在。基本想不到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叛逆去打耳洞呢,这不是青春期的少年才会做的事吗。大家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席年会做这样的事。席年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有条不紊擦了下嘴。说:“嗯。”“这就是你给晚辈们树的榜样?”席伟山愠怒。连寄柔赶紧扯了扯席伟山的袖子,暗示他不要在众人面前批评席年。席年背脊笔直,无视众人的目光,淡然自若地说:“从我公开出柜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榜样了。你不必把我捧得这么高,我并不想当什么家族的榜样。”我只想做随心所欲、潇洒自在的人。像纪仰那样。他说完站起身,跟众人轻轻鞠了下躬,带着抱歉的意思,毕竟打断了这和谐的氛围,只是有些敷衍。随后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席伟山深深吸气,手中的筷子都快要拧断了。连寄柔瞪了眼蒋梅,眼里好像在说“嘴巴碎的东西”。蒋柔涨红着脸低头吃饭。·纪仰不知何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手中的平板上初稿已经完成。席年轻轻脱鞋走到纪仰面前,把平板放到一边。就在此时纪仰醒了。“啊!吓我一跳。”纪仰像个易受惊体质的小兔子似的。席年嘴角微勾:“你以为是谁。”“我以为是强-奸-犯。”纪仰伸着懒腰,“像我这样的绝色美男,跟踪狂、偷.窥狂、变.态狂肯定都盯着,想找机会吃了我。”席年一顿,这话虽然骚,但是理不骚。的确有可能。毕竟这只是很普通的居民楼,不像高档小区那样有保安巡逻。而且纪仰长得也的确很招人,不排除有变.态gay垂涎他。这倒是给他提了个醒。席年拿出手机给秘书发消息,安排保镖每天晚上在居民楼附近站岗。“年叔叔你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吗?”纪仰睡眼惺忪。声音还带着点鼻音,听上去有点软,有点委屈,还有点嗔怪。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席年把手机揣回口袋,说:“你晚上吃的什么?”“诶,我忘了吃饭。”纪仰突然想起来自己真的没有吃饭。他一直在家里画画,由于最近都习惯了席年做饭然后叫他吃,而今天没有人叫他吃饭,所以画着画着就睡着了。席年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抬手摸了把他的脑袋,无话可说。纪仰可怜巴巴地趴在席年肩头,故意嗲声嗲气地说:“年叔叔我饿了,要吃饭。”“没有。”席年有些怒其不争。怎么废物到这个地步,吃饭都能忘记。不知道干爹在家怎么宠这个儿子。“不给我做饭我就吃你。”纪仰说完偏头张口咬他脖子。作者有话要说:游英达:年叔叔好。看见旁边的纪仰,游英达五官抽搐,恭敬地喊:嫂子好纪仰: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