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广白对着余初言的脸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夜色太浓只有一丁点月光能让他捕捉到余初言含情的眉眼,下一秒他只觉得腰部突然被勒紧,紧接着他就被余初言单手撑起坐在了琴台上, 琴键被重力压起杂音。余初言整个人朝他贴了过去,两人近在两息之间。“笨……小狗。”“嘘, 嘘, ”余初言抿着唇凑近他的耳垂末端好像是要咬上去般, 低声说,“让我缓两秒, 别说话……”余初言吐出的热气像是有加重他体温的作用,原本就已经起热的皮肤越发敏感, 被余初言接近的耳朵更是又红又烫, 热温经久不散, 江广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余初言压住, 精致的钢琴顿时发出阵阵琴音。“余……余初言。”江广白刚想动,手腕就被余初言死死扣住,狭小的钢琴台发出咯吱的声音,余初言半晌才缓神,江广白好不容易可以把手从中挣脱,手就再次被余初言压在了琴台上。江广白的眼睛里仿佛装有星辰万千, 那双端凤眼让人捉摸不透,像是有意引着余初言一步步堕落其中, 江广白的那双眼睛, 那张脸, 他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吸引着他, 修长的手指穿过江广白的发丝, 一股子悸动和热潮涌向江广白, 他忍不住直视那双手的主人。“你,你在说真的,你是不是故意刺激我?”余初言缓缓往江广白眉尾的那点痣靠近,黑眸里一闪而过的光芒着实令人看不透,“如果是这样,你赢了江广白。”话毕,余初言像是再也不想拘谨一般,江广白被他往前一带人整个都拢靠在其胸膛,江广白的那点痣他觊觎很久了,神秘又魅惑他早就想吻上一口。扼腕。他温柔地吻了吻,嘴角的笑意明显,迫不及待地问:“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真笨。江广白的目光落在他温薄的嘴唇上,脑子一热,什么也顾不得了,抬起手指在余初言的唇上比了个嘘,指腹间传来余初言嘴唇的余温,江广白在余初言沉重热烈的呼吸中,任由自己心脏似火烧,倾身吻了上去。脑热中,江广白被余初言往腿上抱了抱,独属于他的松木味瞬间侵入江广白的鼻息。像是有毒一般,沉迷。“你以后都是属于我的,江广白。”余初言的嘴唇蠕动了下,两个人几乎是心贴心,江广白是被他那双强有力青筋暴起的双手托起的,而江广白的一双细长笔直又白皙的腿紧紧夹住余初言的腰,他明显能够感觉到余初言强健的肌肉线条。江广白低下头,两人的下颚线都近乎完美,他的一双手凑到余初言下颌,余初言抬头望着他,两人视线相缠,江广白声音又软又魅,像是在他心间上挠痒痒。“以后太远了,我要眼前的此时此刻。”余初言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他的喉结性感又突出,“从我遇见你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余初言好像听见江广白狂跳不止的心跳声,仅有的冷静提醒着他不能太过冲动,这里并不是一个好地方。江广白的眼神充满了魅惑,他盯着余初言的眼睛不让他逃避,“余初言,你看我,说爱我,快点。”“你主动亲我我就说。”这几天的心结似乎在这一刻终于解开了,余初言的目光凝聚在了江广白身上,准确的说他的视线从未离开,“你今天好美,我好爱你。”江广白愣了一下,耳朵却越来越红。“余初言。”好想吻他,前所未有的想。两人压抑已久的情感在这一刻彻底被揭开,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就连江广白本人都觉得自己疯了。朦朦胧胧的月光时不时晃呀晃,两人的目光显得分外情迷意动。江广白低头凑近他,他被余初言高高托起,所有的力气都在双腿之间,他明显感觉到空气里都是余初言的味道,余初言的气息喷洒在他的下巴处,随着他的呼吸,江广白追逐着他的唇,他又温柔又霸道克制,在这场亲吻里江广白好像在撩着他。“余……余初言,”江广白喘着气,手往他脖颈处比划着,手指滑过他的喉结,随后又比了个“砍脖”的手势,“你要是对别人也这么好,我就把你丢掉。”他又重新将江广白轻轻地放在了琴台上,他一寸一寸抚摸着江广白的脖颈,似乎在比对丈量着什么。随后冰冰凉凉的触感漫延江广白全身。江广白人疑惑不解。直到看清余初言小心的动作才知道,他在给他系上玉坠,黑色的花瓣形。余初言轻轻吻上了江广白的额头,停留了两秒,随后双手轻柔地捧住江广白的脸。他一边亲他,一边细细地摸着那条吊坠,江广白附上他的手反牵住余初言,不解道:“笨……笨蛋,你干嘛。”余初言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将他小心翼翼地拥护在了怀里,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发丝,顺了顺他的额前发,露出他的眉尾痣。“我求的,护你平安顺遂。”余初言低声说着,鼻尖凑了凑江广白的鼻端,暧昧又悸动,“害怕的时候,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我在不在,都会一直护你陪你。他说:“录节目害怕的话就紧紧跟着我跟在我身后,不过你放心,我说过的,我会保护你的。”江广白不得不承认,他就是为被这样的余初言打动的。他没谈过恋爱,现实里一切都献给了演艺事业,即使往下继续走下去就是陷阱,他也难以克制自己的心了,因为心在告诉他,他要往下跳。他不是人人吹捧的女王,他根本没有什么铜墙铁壁,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步步做过的事。他再一次吻上余初言的唇,两唇紧紧相碰,心连着心,在余初言猛烈又小心的呼吸里,两人无比享受又虔诚得吻着彼此。余初言从没见识过这样的江广白,下眼睑都是红着的,眼神无比温柔,好像还哭了抽嗒嗒地吸着鼻子。江广白一下子就哭了,只有眼泪的哭泣。他好像可以完全依赖这个人,而这个人也同样珍视他。他刚刚吻上余初言的时候悄悄用手摸过了,这块玉坠子戴上去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底部隐隐约约藏着什么,滑过他皮肤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不一样的痕迹。他早就摸出来了,是余初言刻的字,他不说也知道,因为除了余初言他想不出第二个会把爱心刻上去的人了,幼稚迷信又真诚。这不是普通的吊坠,是余初言给他求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刻上了笨小狗祈盼和祝愿以及笨拙的心的玉石。江广白想他的运气是有点不好,毕竟所有的运气都拿来遇见余初言了。笨蛋,早就被我发现了。余初言有些无措,他不知道怎么让江广白不流眼泪只知道用最笨拙的方式,一个劲地发疯般亲吻着他,一遍一遍地吻去他眼角的泪痕,他丝毫不觉得咸,江广白的一切都是甜的独一无二的特例。江广白一颦一笑都让他心动,他是他的克星他的幸运星,他怎么会让他哭呢?“白白……别哭好吗?”他不会哄人也不太会说话,人生中的25岁里都被别人怕过来的,他酝酿了很久才敢开口:“不喜欢这个……我们就摘下来不戴了好不好?”他以为江广白不喜欢他选的东西,因为他的品味他也说不准好不好。“余初言,完蛋了,我好像更加喜欢你了。”这个只比他小一岁的大人,爱意明目张胆,无所顾忌毫无保留,他不爱他就是傻逼。余初言愣了几秒,顾不得周围会不会有人,会不会听到房间里的动静了,他吻得又急又欲,像是要把人完全融进他的骨血。屋内光线暗淡,只是模模糊糊有两个人影彼此拉扯,吻得不可开交。“诶,你有没有听见琴房里传来琴声?”“你听错了吧,酒店里今天琴房没被预约,肯定是其他客人的声音。”“也是。”……江广白被余初言压在琴台,此刻他只知道余初言在吻他,吻他的锁骨,没有往下却是那么的猛烈。其实很早,江广白就答应他了,在每个眼神里,每个对话里。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