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楼无语到想一巴掌给她呼过去,这玩意儿长这么大是一点儿心眼儿都不长啊,真不知道她爸妈是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家的。“你跟我去我家,我干爹不让我外宿。”“好啊好啊。”滕悬月兴奋地穿上棉衣,然后一跳一跳地凑过来,自然而然地勾住他的胳膊,道:“走吧祁哥。”“……”祁鹤楼先带着她去了一个补课机构,她新奇地打量着四周,笑道:“祁哥,你成绩这么好,还用得着补课吗?”“给小学生改作业,赚点儿小费。”“这样啊。”滕悬月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道:“你太厉害了祁哥,居然可以赚钱养家了。”“能闭嘴吗?你好聒噪。”“我就不。”祁鹤楼耐着性子应付完难缠的小学生之后,又要耐着性子去应付滕悬月这个缺心眼儿的蠢货,他还在想待会儿要怎么跟自家干爹解释滕悬月的事儿,没想到在半路就碰到江晃了。江晃跟几个大叔在街边聊天,他那架势,就像在谈什么好几大万的项目一样,一手拿烟,一手比划,老干部的气质被他拿捏得稳稳的。祁鹤楼不禁多看了几眼,不自觉地笑出了声,滕悬月疑惑道:“你笑什么呀?突然就笑了,怪吓人的。”祁鹤楼心情很好,但是不愿意跟滕悬月多说他喜欢他干爹喜欢得厉害,他往滕悬月后脑勺一拍,道:“关你屁事。”走近之后,那几个大叔已经离开了,江晃一偏头就看到祁鹤楼了,他手拿着烟,食指不停地去掸烟灰,朝祁鹤楼招了招手。祁鹤楼走过去,道:“你在这儿做什么?”“刚才遇到几个认识的叔叔,跟人聊了会儿种高粱的事情。”江晃挑了挑眉梢,看向勾着祁鹤楼手臂的滕悬月,道:“这位是?”祁鹤楼心虚道:“她是我同学。”滕悬月像只树袋熊一样吊着祁鹤楼的胳膊,道:“我以前祁哥是一个班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这么一说江晃倒是想起来了,祁鹤楼的确有一个玩儿得挺好的女生朋友,但是这好得有点过头了吧。“这样啊,我想起来了,你们的确是最好的朋友。”江晃眼睛看向他们勾在一起的手臂,祁鹤楼不明所以看顺着江晃的目光看,这才意识过来滕悬月一直挽着他的胳膊。祁鹤楼跟拿了个烫手山芋一样,立马慌慌张张地推开滕悬月,道:“离我远点儿,别挨着我。”“怎么了?”滕悬月疑惑道:“我平时不也怎么拽着你的吗?你突然这么凶做什么?”祁鹤楼恨不得找一块儿胶布来把她的嘴巴给封上,他心虚地去看江晃,江晃的表情特别微妙,挑着眉梢,既不像在生气也不像心情有多好。祁鹤楼:“不是这样的,我跟她就是……”“就是,你对女孩子凶什么凶?”江晃不着调地笑笑,道:“对你女朋友好点儿,别用这种语气说话。”滕悬月连忙摆手,道:“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祁哥的女朋友,我有喜欢的人了,不是祁哥。”“行,你们先忙自己的事情。”说完江晃就准备要走。祁鹤楼拽住了他,道:“你要去哪儿?”“找关然喝酒,”“不行,你感冒才好,不许去喝酒。”“喝点酒不碍事。”江晃拍了拍祁鹤楼的肩膀,道:“别跟我在这儿拉扯,去招呼你朋友,我喝够了酒就回来。”祁鹤楼这才带滕悬月回去了,没想到运气背得很,居然在楼底下遇到了祁胜,祁胜老远就看到了他两,上前来抱住祁鹤楼,道:“我的儿子呀,已经长这么高了呀!”祁鹤楼嫌弃的要死,猛地推开他,还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道:“滚你妈的,离我远点儿。”滕悬月被吓了一条,往祁鹤楼旁边儿靠紧了一些,道:“祁哥,他是谁啊?”祁鹤楼:“一个臭傻逼,属癞蛤蟆的。”祁胜看到滕悬月之后,一个劲地上前拽住她的胳膊,笑道:“老五,这是你给我找回来的儿媳妇吧,长得真好,像你妈。”祁鹤楼一把将滕悬月拽到自己身后来,抬手就给了祁胜一耳光,骂道:“你活够了皮痒痒是吧?老子一次二次懒得搭理你,就当我没脾气,变软柿子好捏了是吧?”李兴一出门就看到这情况,大吼大叫道:“不得了了,儿子打爹了。”祁鹤楼皱紧了眉头,总有些老鼠一样让人厌烦的东西,躲都躲不掉,像苍蝇似的,不管扑腾翅膀飞在哪儿都恶心人。“祁哥,我们快走吧,我害怕。”滕悬月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此时一双腿都被吓得软乎乎的了。“嗯。”还不等祁鹤楼走两步,李兴就开始使坏了,立马把自己儿子叫过来去拦着祁鹤楼不让他走。郭洋人高马大的,却比祁鹤楼矮了些,他看着祁鹤楼哼笑了一声,嘲讽道:“可以啊,还学会带女生回家过夜了,你干爹知道了能放过你吗?”“过你妈逼。”祁鹤楼不耐烦地推开他,道:“你嘴巴这么贱对你有什么好处吗?除了恶心人什么也不会。”郭洋咽不下这口气,抬脚就朝祁鹤楼身上踹,道:“你不就仗着有江晃给你撑腰吗,现在他人不在,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祁鹤楼很快就和郭洋扭打在一起,道:“妈的,你们一家都他妈有病吧,老子都想方设法地离你们远远的了,你们为什么非要找我麻烦。”很快郭洋就落了下风,李兴见自己儿子被祁鹤楼摁着打,拿起空啤酒就朝祁鹤楼的脑袋砸过去。啤酒瓶的碎片落了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快祁鹤楼的脑袋就出血了,大颗大颗的血珠子顺着他的额发往下掉落,有些还滑进了眼睛里面,但是祁鹤楼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双眼睛阴冷地盯着李兴和一旁的祁胜。李兴被他那个眼神看得心头一颤,郭洋见状还想把他摁到地上继续打,祁鹤楼攥紧了拳头,一抬手就砸到郭洋的眼眶上,似乎是觉得不够,他一连砸了好几拳。郭洋顿时眼冒金星,随即双手捂着眼睛嗷嗷地叫着,生怕自己就此变成了瞎子。“洋洋你没事儿吧?”李兴心疼坏了,上前拍打着祁鹤楼的胸膛,道:“你这个混蛋,他是你亲表哥你也敢下死手。”“我真的已经警告过你们了。”祁鹤楼不耐烦地点点头,阴狠道。李兴:“你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以为你认了个有钱的干爹,我们就不能收拾你了吗?”祁鹤楼一把就将李兴推开了,随即去楼下杂物推里面找了个酒瓶子,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照着李兴的脑袋砸了下去。然后祁鹤楼冷冰冰地看向祁胜,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近。祁胜咽了咽口水,作势就要跑,还不等他拔腿,祁鹤楼大步上前,用被砸破的酒瓶子抵住祁胜的脖子,吼道:“你他妈的,老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是不是我不跟你动真格的,你就以为老子实在跟你说笑。”“你……”祁胜气不过,怎么说自己也是这混蛋的亲爹,这王八蛋是怎么敢的?这么一想祁胜就想打死这个赔钱货的儿子。祁胜的手刚抬起来,祁鹤楼立马就把酒瓶子朝他的脖子戳了一节,鲜血顺着祁胜的脖子往下流。祁鹤楼冷冰冰的语气道:“你要是敢乱动一下,老子就立马让你去见阎王。”闻言祁胜是真不敢动了,但是他又不甘心在这混小子这儿吃这么大的亏,骂了一句:“我是你亲爹,当老子的教训自己的儿子,天经地义,有本事你就把老子的血还给我。”祁鹤楼:“你很不服气对吧?”“我也明着跟你说了,我是你爹这是翻了天都改变不了的事实。”祁胜无赖地笑着,道:“你就认命吧,只要你活一天,你就有义务赡养你爹。”祁鹤楼眼睛都气得发红了,揪起祁胜的衣领就往楼道走,把他的脑袋狠狠地砸在墙上,随即拿起旁边的斧头,想也没想就朝着祁胜劈过去。滕悬月被吓得尿了裤子,不光滕悬月被吓住了,就连一旁的李兴和郭洋都被吓了一跳,这个疯子居然敢……祁胜被吓得心脏跳动都停止了好几秒,但是斧头的前端是松的,砸下去的过程中,斧头的底端飞了出去,掉在李兴面前,砸在地上把水泥地面上砸出了一厘米多的口子,李兴被吓得尖叫了一声,这要是稍微偏一点他的小命都没了。祁胜被吓得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想要跳出似的。祁鹤楼蹲下去,用力掐住祁胜的脖子,抬手就给他一巴掌,道:“这次算你走运,恶心得阎王都不愿意收你,要他妈下次再来找我不痛快,不管阎王收不收你,老子都要把你变成真鬼,你大可以试试。”祁鹤楼眼神凶狠,语气又冷又阴损,一点儿开玩笑的意味都没有,祁胜的四肢都发软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