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青年名叫肖剑灵,督战卫副指挥使,年仅二十七岁。二十七岁的战神强者放眼大陆也是顶尖的天才人物,二十七岁位居督战卫副指挥使,前途一片光明。这些都是他骄傲的资本,随着时间的推移,骄傲变成了骄横,接着是骄横跋扈。肖剑灵杀人无数,那些跪在他面前祈求宽恕的人会在他的讥笑声中人头落地,脖颈处的创口平滑如镜,他很满意自己出刀的速度以及准头。此时脚下的人头还圆睁着双眼,充血让他瞳孔赤红,脸部肌‘肉’扭曲,脖颈下连着一团‘乱’‘肉’和气管,显然杀他的人不喜欢使刀,而是喜欢用扭的。肖剑灵想吐,不是因为脚下的那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而是......只是在十息之间他带来的一百零三位军士就只剩下二十位,其余的人都未走出那处恐怖的树林。肖剑灵不是没见过血的纨绔子,他曾经独自一人完成了对三百七十名违规士兵的清洗,但当那十名杀神毫无顾忌的‘射’杀了他剩余的手下时,他吐了。从对方下达剿杀的命令后,自始至终再未说过一个字,十名杀神做完一切,若无其事的‘抽’出一柄类似于冰锥的凶器,挨个的放血,手法娴熟,他们提着“冰锥”大摇大摆的在肖剑灵身边走过,就当他是空气一般,自始至终未曾瞧过他一眼。这些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且心狠手辣,杀人如屠狗,根本没有怜悯之心,空‘洞’的眸子较之杀气重重还要瘆人,视人命如草芥,身手好得要命,每一个他都看不出深浅。赤着上身的那小子瞧上去年纪不足二十,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强者甘愿俯首听命?追随他。这次踢到铁板了,不知督战卫的大名能不能压住对方?听他们说话,好像认识勋亲王,而且对督战卫很是不屑,应该不会在意自己的身份,再者说,黑灯瞎火的,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对方既然已经已经开了杀戒,不会在意再多杀一个吧?肖剑灵疯了,当他被督战卫发现时,这个曾经的天才少年目光涣散,流着口水呼喊着是人就听不懂的话。※※※※※※※※※※小飞倚在马车的靠背上,悠闲的咬了一口水嫩多汁的火番果,名字带个火字,只不过是外观像火焰而已,炎炎夏日中吃起来倒也清爽。“噗”小飞狠狠的将果核吐出车外,嘟囔道:“‘奸’商,吹嘘他的火番果没有果核,牙差点硌掉,生孩子没*。”冷‘艳’瞪了一眼出口不逊的小飞,将手里抠去果核的火番果扔给他,又拿了一个边抠边问道:“为什么要搞疯督战卫那小子?杀了岂不更省事,这样做是不是有点......”“残忍?”小飞接道:“他阻杀四名擎王手下时,下手狠准,一击毙命,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掌握的,这种人死不足惜,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者死在他的刀下,至于*疯他?嘿嘿,我留着他存心恶心督战卫的。”神秘人原本靠在一边打盹,这时醒来嚷道:“小妮子,给我老人家也来一个。”接过火番果,神秘人眉开眼笑道:“小妮子知冷知热,懂得疼人,将来肯定嫁个好人家,嗯嗯,看你腰细‘胸’‘挺’屁股大,是个好生养的身板,将来一定子孙满堂,嘿嘿。”冷‘艳’闻言一呆,转头见小飞正笑眯眯的瞅着她,贼溜溜的小眼在她身上逡巡,冷‘艳’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好像烤熟了的虾子。神秘人转头问小飞道:“没想到你还是个‘精’神魔师,既然知道了督战卫的把戏,总该想些法子阻止那些那些莽撞的军团,这可是救人命的大事,喂,老子跟你说话呢,嘿,别抢我火番果啊。”小飞一骨碌坐了起来,没好气的道:“救人?怎么救?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再说了,帝都的派系如何,哪支军团支持擎王,我们一无所知,总不会挨家敲‘门’,跟人家说勋亲王图谋不轨吧?简直是疯了,我们时间上也来不及,不能按期到达帝都会被视作叛逆,敢情砍得不是您的脑袋。”“哼,说来说去都是你的道理,我不与你说了,气死我了。”“不说就不说,稀罕。”小飞二郎‘腿’一翘,享受着冷‘艳’剥的水果,还特意吧唧嘴,很享受的样子。神秘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气恼的对冷‘艳’道:“小妮子选人一定要擦亮眼睛,有些人口是心非,口蜜腹剑,表里不一,小气吝啬,尤其不尊重老人家,你可别被他骗了。”冷‘艳’羞窘的看了一眼神秘人,赶忙递上去一盘洗净的水果,企图堵住他的嘴。有的吃,神秘人果然不说话了,只是和小飞暗里较劲,比谁吐得果核飞的远,两人竟然乐此不疲,谁要是吐得比对方远了些,就会咋咋呼呼讥讽对方半天,当然不允许使用战力等作弊手段,只能凭一口中气。这一次小飞准备充足,一口气赢了对方三局,正洋洋得意的眯着眼睛看着对方,心里想着措辞,如何击溃对方的信心,好好打击下对方,这时忽见前面赶着马车的疯斧腮帮子一鼓,大嘴一张,一枚果核好像离弦之箭,“啾”的一下飞的没影了。小飞和神秘人面面相觑,沮丧的看着对方,这个吃货还真是中气十足啊。这一日,前方出现一座大城的轮廓,远看雄伟壮阔,气势迫人。鹿角城与帝都之间这样的大城只有拜迪达尔城,卫王火羽的封邑,也是军事学院所在地。小飞等人进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迪里王城像其他大城一样,都会在夜间关闭城‘门’,疯斧紧赶慢赶,侥幸入城,在他们身后,厚重的城‘门’轰轰合拢,将最后一缕阳光挡在城外。抬头看看久别的迪里王城,小飞忽然游兴大起,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之后,只带了疯斧和冷‘艳’晃上街去。此时天还没有完全黑透,但城里的酒肆已经将招牌点亮,忙了一天的人们纷纷撂下担了一天的心思走进华灯初上的酒肆要上一瓶好酒,几样简单的小菜,就那么坐在窗前浅酌慢饮,享受着一天里难得的休闲时光。或是邀上三五个朋友,吆五喝六,放‘浪’形骸的痛饮一晚,就算最后倚在墙角吐得像条死狗也是畅快的。小飞故地重游,看什么都亲切。漫步街头东瞧瞧西瞅瞅,这边刚把一个地摊的老板侃晕过去,那边又和一个卖糖串的小贩掰扯起来,开始是小贩还理直气壮,在看到小飞搅黄了自己几宗生意后,小贩甘拜下风,塞给他两个糖串喝斥他快滚,小飞也不着恼,拿着两个糖串器宇轩昂的甩头而去,倒像是得胜的将军,转眼间就将急赤白脸得来的战利品分给冷‘艳’和疯斧,他又四处寻‘摸’下一个目标。冷‘艳’又好气又好笑,拿着糖串心里甜滋滋的,趁人不注意伸出雀舌‘舔’了一下,模样娇俏可爱,看没人注意,刚要再来一下时,边上传来嘎嘣声,转头一看疯斧像牛嚼牡丹般将糖串放进嘴里,再拿出来时就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棍子了。“咦?”小飞好像发现新大陆般向前走去,探头探脑的围着一对夫‘妇’模样的人打量,那对夫‘妇’是背朝着他们,小飞一时看不到样子,急的抓耳挠腮。冷‘艳’一瞧,心中大窘,这个‘混’蛋不会是想揩油吧?那个‘妇’人从背影看倒是窈窕多姿,可是这蠢货放着现成的不来‘骚’扰,怎么专喜野食呢?臭男人都这个样子?珈蓝最近心情不错,将珈然‘交’回家族之后,族中终于允许她回归了,多年的夙愿成真,仿佛心中的巨石落地,一身的轻松。在感情方面木讷迟钝的乌嘎也鼓起勇气向她求婚了,虽然只是在学院的水池边,手举一枚暗淡无光的戒指,但珈蓝还是接受了。乌嘎按照帝国的习俗向一座神灵雕像郑重发誓,后来才知道那个神灵是掌管地狱的。嗯?哪个小贼不知死活敢在拜迪达尔城偷窥我老婆?乌嘎的注意力原本都放在珈蓝揽着他的手臂上,但‘精’神魔师的特别感觉还是让他发觉有异。“师傅?!”一声大喝在耳边炸响,乌嘎虽然有心理准备也被吓得一哆嗦,小便差点失禁。珈蓝更不济,尖叫一声,整个身子挂在乌嘎身上,俏脸煞白。就算胆子再大的人,被人在耳边冷不防大喊一声也会吓得直哆嗦,这不关乎勇气,而是人下意识的反应。接着他们就看见一个讨厌鬼出现在眼前,一脸的惊喜。“师傅,果然是你们,哈哈......呃,瞧你们的样子倒是真的很甜蜜啊,嘿嘿。”小飞一扯乌嘎袖子,猥琐道:“老头,说实话,上过没有,嘿嘿。”“上......上什么?我们......我们没什么的。”乌嘎好像被父母抓到的孩子一般下意识的撇清自己。小飞撇撇嘴,指着两人道:“抱得那么紧还说没事,骗傻子啊,切。”珈蓝这时缓过神来,俏脸由白转红,杀气慢慢升腾而起。呃?好强的气场!小飞一转头就瞅见杀气腾腾的珈蓝,怪叫一声,转身就跑,惊恐之下,什么轻身功夫,风影步全都丢到了脑后。冷‘艳’‘舔’了一下手里的糖串,摇头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