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就像被套索牵住的马匹,被珈蓝一把揪住头发拖了回去。()“小王八蛋,你想吓死老娘啊?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他妈的我扇死你。”珈蓝好像一头咆哮的母狮,揪住倒霉鬼小飞没头没脑的就是一通狠‘抽’,边‘抽’边骂道:“上什么上?上你个大头鬼,自从收了你这个倒霉孩子我就一天没消停过,好不容易有了几天假期你又来捣蛋,小王八蛋,你想证明什么?啊,是不是连‘床’上的姿势也要告诉你啊?败家玩意,不好好在你的鹿角城呆着,你瞎跑什么?你跑,你跑,你给我站住,还跑?今天打不出你的屎来,算你小子拉得干净。”冷‘艳’一听这话,喃喃道:“原来都是跟他师傅学的,不过......太有型了,太震撼了,我喜欢。”冷‘艳’瞅着如同疯虎般的珈蓝,崇拜的五体投地。※※※※※※※※※※酒店的一角,五个人围坐在一起,气氛有些沉闷和......诡异。小飞的脸肿的像个猪头,小眼睛骨碌碌‘乱’转,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珈蓝打累了,正‘揉’着自己的手腕,见小飞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斥道:“你想说什么?”可不能再‘乱’说话了,美‘女’师傅可是真舍得下手啊,好汉不吃眼前亏,打定主意的小飞闷声道:“祝两位师傅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好事连连、好梦圆圆、同心永结、比翼双飞、呃......早生贵子。”乌嘎和珈蓝越听越是喜欢,心中的怒气不由的消了许多,虽然表情依旧严肃。小飞察言观‘色’,见马屁拍的正好,心中大喜,一高兴老‘毛’病又犯了:“呵呵,那也得能生出来才行......”冷‘艳’闻言一呆,立刻双手捧头:“这个贱人,走到天边也改不了吃屎......”“哎呦,哎呦,美‘女’师傅别打脸呀,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我对神灵起誓。”牵扯到男人的尊严,乌嘎再好脾气也要爆发了:“打你脸?我看该打你嘴!”“呦呵,老头儿,你也太恶毒了,你生孩子没*......”※※※※※※被修理了一夜的小飞第二天狼狈的离开了拜迪达尔城,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珈蓝告诉他,这里到帝都还有一半的行程,依照他这样的速度,到了帝都也许能够赶上新皇登基。小飞虽然懒散却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这一路上光和那个神秘人较劲了,倒是没注意时间。小飞努力回忆关于火雷亦的一切,终究相识时间太短,只不过是那匆匆一瞥,印象最深的还是他慈父的形象,那个端坐在他身旁,掩嘴偷笑的小丫头。小飞的发迹过程中,火雷亦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可以说他的一切都是源自那个慈父模样的君王,他为小飞做了很多,其中不乏爱才之心,但火云帝国传承数百年,就像一潭深水,像他这样的天才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滴水,微不可查,天才在这里也是白菜价,小飞自然心存感‘激’,别看他桀骜不驯、懒散成‘性’,但对于火雷亦的恩赐从未忘记过。现在......是还的时候了。“加快速度,我们必须在十五天内赶到帝都。”“那不可能!这至少需要三十天,除非我们日夜不停的赶路。”冷‘艳’回道。小飞一愣,蹙眉道:“那就昼夜不停,换马不换车,务必按时间到达。”神秘人扭头看了看小飞,揶揄道:“你不是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吗?早一天晚一天有何不可,在帝都,没人会在意你,我们只不过是小人物。”小飞回道:“我知道自己做事随心随‘性’,但不代表我没有原则,少废话,吃我的喝我的就老老实实干活,否则没饭吃。”“如果我老老实实干活,可不可以......喝点酒?”“嗯,可以吧?你酒品如何?”“很好,我朋友都说我的酒品比人品好。”“呃,那也好不到那里去......”战马不适合拉车,于是小飞又买了三辆大车,战马拴在车后,几人轮流赶车,累了就在车上睡,路过大城时会采买一些食物和水,更换马匹,接着就会离开,穿城而过,不做停留。这样一来速度果然快了许多,人员可以轮番休息,虽然车子颠簸的不是那么舒服,但也较在马背上轻松的多,而且可以喝酒,这对兵痞们来说可算是称心如意了。神秘人的酒品果然不错,喝醉了不哭也不闹,只是眯着一双‘迷’离的眼神暧昧的看着你,嘴里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对着你傻笑,众人也不和他计较,一笑了之。终于,神秘人对着冷‘艳’傻笑的时候被小飞摁进了酒桶里,第二天就断了他的酒。火云帝国都城火云城。此时城内一片缟素,大夏天的竟有些‘阴’寒。帝国君王驾崩,全城戒严,禁止一切娱乐,销金窟的娘儿也放了大假,躲到偏远的城外纳凉避暑,逍遥自在去了,对于君王的死,她们没有多少感触,无论是谁坐上那个彰显权利的位置,她们都不会有所改变,她们还是她们,一样的在消沉中纸醉金‘迷’,不过托君王的福,总算可以消停几天了。街上冷冷清清,在这眼热的夏季倒不显得很突兀,天气闷热,没有一丝风,天地就像被罩在一个无形的蒸笼里,街边的柳树也无‘精’打采的垂着头,几个闲汉敞着衣襟坐在树荫里大力的扇着风,却是越扇越热,几人已经汗流浃背。“这鬼天气,真要把人闷死了,我去打桶水清凉下。”一个闲汉站起,从旁边的井里提上一桶水,泼在身边的地上,温度稍稍降了些,感觉异常的清爽。大汉哈哈一笑,扯下身上早已汗透的短衫,‘露’出健壮的上身,提起一桶水照头浇下,冰凉的净水带来瞬间的凉爽,大汉‘激’奋的一声大喊,连叫爽快。其余几人倒是也想去清爽一下,清凉的‘诱’‘惑’在这夏日里显得尤其‘诱’人,于是乎均转头看向一旁半眯着眼睛的一名大汉。这个大汉身材不高,却极敦实,显得彪悍有力,见几个人转头看他,索‘性’闭上双眼道:“大人留我们在这里可不是为了享受的,如果被大人知道......哼哼,心静自然凉。”“去他妈的心静自然凉,老子热的心哪能静下来。”几名大汉心中腹诽,却不敢说出来。这时,几辆大车穿过城‘门’向这边驰来,城墙上亮光一闪,映在几位大汉眸中。“大人,城‘门’传讯。”眯着眼睛的大汉闻言猛地睁开双眸,盯着驰近的四辆马车。“四驾马,大人物,马车有灰尘,车轴处沾满泥土,御者‘精’神萎靡,远道而来。”大汉一努嘴道:“小三,跟着他们,是条大鱼。”那被唤作小三的大汉转身追着马车而去,前面就要进入民户区,道路转窄,马车会放缓速度,不虞追丢。民户区道路两边摆满了摊位,卖丝线的、卖鱼的、卖魔兽‘肉’的,卖布的,林林总总显得很是杂‘乱’、喧嚣。小飞的车子放缓速度,依次通过。卖鱼的小贩抬头看了一眼马车,眼睛向后一瞄,会心的笑了笑,蹭到卖布的老头身边压低声音道:“大人进城了,有尾巴。”说着向后一撇嘴。卖布的老头装作不经意的转头,正看到小三鬼鬼祟祟的跟在车后,会意的一笑,忽然拿起一匹布,顺手拉住旁边卖兽‘肉’的摊主。“你的‘肉’能不能拿远点?把我的布都油了,你得赔我。”老头瞪着牛眼不依的嚷嚷着。卖‘肉’的是个瘦子,身板单薄,挣了几下没能甩开老头,也有些恼怒:“是我先来的,你的摊子离我近了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油了你的布?你还沾光了呢,我还没找你收钱呢,快撒手。”老头一听这话更不依了,小本买卖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你先来的不假,可这油是你卖‘肉’的时候淋上去的,不怪你怪谁?”两人争吵不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瞧热闹的又架秧子起哄,吵得更凶了。这时小飞的车子已经驰了过去,小三唯恐追丢,扒拉开瞧热闹的人群,想要穿过去。一个卖鱼的小贩殷勤的凑了过来。“看看鲜鱼咯,今天早上刚抓的,不新鲜不要钱。”“滚蛋”小三眼瞅着小飞的马车渐行渐远,哪有心思买鱼:“让开路,再来纠缠,小心爷揍......”卖鱼的一拳捣在小三的肚子上,将对方捣的身子蜷缩起来,朝着头部顺势一记凶狠的膝撞,身子前移托住他的身子闪进旁边的巷道。整个过程兔起鹘落,快若闪电,加上有自己人的掩护,竟然无人察觉。数息间,卖鱼的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面牌子,上书三个大字:督战卫几个夜风的人查探了一下,见不再有人盯着自家大人,放心的各归其位,大声的吆喝着,俨然一群势力商人。小飞的车子这时正赶过一座酒店,三楼的窗子半开着,一道‘阴’沉的目光扫了过来,等马车过去,目光转向马车驶来的方向,半晌不见有人跟着,于是乎以为只不过是城内某家大户的马车,那人重新坐下,继续盯着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