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是一支综合‘性’的大型军团,骑兵、步兵、弓弩手、盾兵,加在一起大约有近三万人,如果再加上各种辅助人员和扈从,足足有五万人。奥博那一声令下就想在短时间内集结如此大的一支军团谈何容易,更何况处处有人掣肘。禁卫军的大营里‘乱’糟糟,闹哄哄的,哪里像一个军营,比菜市场好不到哪去。兵找不着将,将找不到兵,整个军营看着闹哄哄的煞是热闹实际却毫无章法,枪兵扛着足有两人高的长枪四下里‘乱’转,踮着脚儿东瞅西瞧,见到哪儿枪林矗立,慌忙挤过去。盾兵和弓弩手就要凄惨的多,只能凭运气四下‘乱’闯。骑兵高居马上倒是视野开阔,奈何面前人头攒动,高头大马也没了用武之地。奥博那志得意满的站在高台上看着周围‘乱’哄哄的士兵,心里被空前的自豪感塞满,竟然忘了喝呼军队按秩序排好。此时他身边的一位心腹实在看不下去了,顾不得自家大人脸上很受用的表情,急道:“大人,摄政王急令,若是这般拖延下去,我们吃罪不起啊。”“呃”奥博那这才省起为什么要集合军团,见底下‘乱’作一团,心里也急了:“这可如何是好?”心腹急道:“大人,兵贵神速,现在来不及了,发兵吧。”“发兵?”奥博那赶忙道:“好好好,发兵,大家发兵了,先到皇宫者赏千枚金币。”......帝*团有一套成熟的布阵行军的套路,盾兵在前,骑兵次之,弓弩手分列两翼,长枪兵固守中阵,不过这也要看敌人的布阵情况而临时变阵,但今天帝都的民众有幸看到了军部新排列的战阵。“隆隆”的马蹄声哩哩啦啦,十几匹战马过去之后,大队的盾兵奔了过来,中间还夹杂着一部分长枪兵,不一会,轻装上阵的弓弩手快速的赶了上来,每人只带了一壶箭矢,长弓一背甩开两条‘腿’就拼命的跑,虽然出营较晚,但还是超过了全身盔甲,手持刀盾的盾兵,正朝着长枪兵们追了上去。()等到弓弩手超过枪兵,后面的盾兵和长枪兵不干了,我们吃不上,你们也别想吃。立刻,盾兵和枪兵空前默契的联合起来,就在长街上摆开了阵势,死死挡住身后的骑兵,急的对方人啸马嘶也充耳不闻。这一来,后面骑着高头大马的奥博那也挤不过去了,只能干着急。“看嗨,禁卫军排演的新战阵,弓弩手打前锋咯。”“哈哈,骑兵守着中阵呢,盾兵和枪兵‘混’合双打,一个挨一个,‘挺’新鲜的。”大队的军士稀稀拉拉过了足有两个小时,才算过完,瞧热闹的民众在长街上竟然意外的捡到了三十七把长刀,五十九面盾牌,一百余杆长枪,还有两条军‘裤’......等到禁卫军赶到皇宫,被早已等在这里的军部官员接管了。没了主心骨的禁卫军就像一盘散沙,直至奥博那被拘禁起来也毫无反应,就像不管他们的事一般。皇宫内,被押解到御前的奥博那还不知犯了何事,愣怔的看着自己的姐夫,一脸的茫然。摄政王铁青着脸站在那里不言语,旁边闪过一个‘侍’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摄政王火雷亦看了一眼博文,狠狠的点了下头。“姐......呃,摄政王,为什么抓我来。”奥博那无辜的道。火雷勋摇了摇头,忽然大笑道:“为什么?小畜生,我给你吃,给你穿,给你前程,你就是这般报答我的?”说完上前就是一记耳光,打的奥博那翻滚出去,脸肿的像猪头。火雷勋转身对火风道:“君王,给脸不要脸的人就是需要敲打,您不用给我面子,现在人‘交’给你了,怎么处置?您拿主意。”说完大袖一甩,竟而扬长而去。火风脸‘色’也不好看,摄政王一语双关的话就像一记耳光扇在他的脸上,羞恼至极的沉声吩咐道:“动手,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同时,‘阴’沉着脸疾步而行的火雷勋沉声吩咐身边的‘侍’卫:“动手,全力以赴,趁对方还未察觉,一举拿下,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小飞眼见火雷勋拂袖而去,急忙道:“摄政王要动手了,就在今晚,赶快出去准备,告诉向真,立刻调兵入城平叛,要快。”火羽的酒早吓醒了,嘟念道:“不会这么快吧?我们可是什么也没准备。”“那火风着急什么?放长线钓大鱼,等着掌握了火雷勋暗藏的势力,有了军部的支持还怕不能扳倒他?哼,自作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小飞直呼新帝之名,心中怒火已然是不可遏制。火羽见他火冒三丈,不愿扫了他的风尾,撒‘腿’就跑。一道黑影蹲在一处屋舍的屋檐处,好像静止了千年的辟邪神兽,忽然,他睁开了双眼,冷厉的眸子闪烁着嗜杀的光芒,贪婪的盯着对面的皇宫。紧接着,更多的黑影出现在他的周围,一样的黑衣黑‘裤’,却没有‘蒙’面。“动手”声音生涩冰冷,好像冰冻了千年的寒冰。皇宫‘门’前是正在接受整编的禁卫军,三万余人将宽阔的皇宫大‘门’堵得严严实实,向真带着军部的五千‘精’锐驻守与此,正在有条不紊的接收禁卫军,表面上说的是奥博那不堪大任,军部将会另外派遣军团长,实际上禁卫军已经重新回到新帝的手中。这时,火羽才风风火火的出现在宫‘门’,扯过向真避到一旁,快速的说着什么。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呯,呯呯。”无数陶罐状的物体忽然从空中落下,一接触地面立刻炸碎,爆出一团团的烟雾。“怎么回事?”向真闻声立刻使人查探。就在这时,烟雾中忽然冲出十几名禁卫军的士兵,双眼血红的杀向身边的人,喉咙的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刚刚还是袍泽兄弟,转眼就像野兽般厮打在一起。警醒的士兵开始迅速后退,持械戒备,但随着烟雾的扩散,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异变,皇宫前变成了战场,到处血迹斑斑,受了伤的士兵竟然悍不畏死的纠缠在一起,没有惨叫,没有哀嚎,但瞧在眼里却感觉无比诡异,寒气顿生。“是魔神召唤,是魔族,撤回皇宫,紧闭宫‘门’。”向真拽着火羽抢进‘门’内,禁卫军终究是一支劲旅,稍作慌‘乱’后有条不紊的撤向宫‘门’,弓弩手举弓戒备,盾兵殿后,长枪兵则会同骑兵大队抢进‘门’去。这时‘门’前的烟雾已经散去,满地是残缺不全的尸体,到处是鲜血。“杀”蹲在屋脊的那名黑衣人再一次下达命令,冷峻的声调充满沧桑。遁入宫‘门’的向真看到满天黑影,如乌鸦一般席卷而至,利刃挟着破风之声袭至,殿后的盾兵瞬间被扫倒一片,剩余的盾兵持盾收缩阵型将弓弩手护住,竟是一步未退。弓弩手躲在盾后,箭矢如雨般倾泻出去,黑影中立时就有人栽倒,却并未阻止他们的攻势。数以万计的黑衣人手持长剑攻杀过来,剑是细剑,剑法是细雨剑法,魔族的标志。剑法名曰细雨,连绵不绝,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每出一剑都会爆出漫天亮点令人目不暇接,眼前昏‘花’。细剑不同于重剑等大陆上常见的武器,原本这种武器已经随着魔族的溃败带进了坟墓,在盛行大剑,重剑,战斧等重武器的现时,没有一种针对其的有效方法,就见漫天的光雨下,盾兵一排排的倒下,手里的盾牌还是完好无损的。“关宫‘门’”盾兵的领军大吼着,他的身上已经被刺中三剑,可能是幸运或是属下拼死相互,三处创伤都不在要害部位,但也血流如注,细剑上的血槽和剑刃的形状与小飞设计的三棱刺有异曲同工之妙,受伤后,创口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会持续流血导致心脏供血不足而死亡。“向前推进,持盾,进攻,向都统关宫‘门’。”领军费力的吼着,抬起手臂无力的挥舞着手里的长刀,眼前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向真脸上的肌‘肉’一阵‘抽’动,掩上宫‘门’确可保一时安全,但‘门’外的盾兵和弓弩手将被屠杀殆尽,得不到一丝支援。“噗”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盾兵领军只觉颈项一麻,一股热腾腾的血浆喷‘射’出去,全身仅余的力气随着鲜血喷‘射’出去,“噗通”一声跪倒,双眼失神的望着前方,神采一分分黯淡,他的生命之旅已经走到了尽头。刺穿领军颈侧动脉的魔族战士毫不停留,躲过两柄重剑的劈砍,手中细剑飞快连刺,分别刺中两名盾兵的双眼,旋身,细剑一拖,将背后偷袭的一名军士的喉咙切断,笨拙的盾兵完全挡不住对方的攻势,弩箭手投鼠忌器,不敢胡‘乱’‘射’箭,只能干着急。一万盾兵只剩下不足千人,却依旧在坚持,弓弩手见大势已去,只得听从号令,发‘射’了一轮箭矢之后相互掩护着撤进宫‘门’,没有盾兵的掩护,魔族士兵可以在一盏茶时间内将他们斩杀殆尽。眼含热泪,最后看了一眼宫‘门’外犹自血战不退的袍泽兄弟,沉重的宫‘门’渐渐合拢,将生与死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