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宿主!】系统的声音在耳边絮絮叨叨,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你是不是傻啊!非选这么疼的方式,刚才直接让他们打死不就好了!】羽田莲听得不是很清楚,只觉得脑子乱乱的。他张口说了些话。系统忍不住爆粗口:【你tm闭嘴等死吧!谁叫你入戏这么深,非得完成任务才死!活该疼死你。】羽田莲突然觉得脑袋清明了起来,然后就听到了系统的话,他感觉到有人在来到了身边。只见羽田莲在解决了大田之后,就慢慢地倒了下来,正好坐在大田旁边的椅子上,房间里满是血色。诸星大刚走过去,就见男人挣扎着要起身,嘴里张张合合的,似乎要说什么。看到周围的血色,就连诸星大都以为对方肯定活不下去了。他俯下身,想要听清黑挪威的遗言。“你说什么?”靠近了对方以后,只听黑挪威轻轻启唇,气息不稳地突出了一个字。“滚。”诸星大:…………羽田莲陷入了黑暗之中,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一个陌生的人站在面前,轻轻地叫着他:“先生,你清醒了吗?”羽田莲看到护士,并没有觉得奇怪,甚至有些欣喜。他猛然坐起,激动地道:“我回来了吗?”这么一动,他觉得浑身都在疼,尤其是胸前的地方。“咳咳。”“先生,你先不要乱动。”看到羽田莲这样,护士满是担忧:“你受了那么重的枪伤,差点连命都没了,现在可不能再折腾了。”羽田莲眨了眨眼睛:“枪伤?”他低头一看,胸口的位置已经被包扎好了。等一下,这个位置有些眼熟。好像昏倒前就是这个地方传来的疼痛感。这么想着,羽田莲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早就知道他是那种不要命的攻击方式,没想到平时也这么不爱惜自己。”从门口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提醒着羽田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羽田莲在护士的帮助下,又躺在了**,他闭着眼睛,嘴里默默自言自语。听不到他的回应,有人走了过来。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是幻觉?黑挪威,你睁开眼睛确认一下我是不是幻觉。”“你脑子是不是被枪打坏了?”羽田莲睁眼,看到了昏倒前和自己一起做任务的黑挪威,他并不是特别开心。“……诸星大。”你也死了吗?这句话,羽田莲机智地没有说出口。男人皱了皱眉:“总觉得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护士看到羽田莲这么说,放了下心,她嘱咐道:“既然是家属,那就注意着点,不要让他再乱动了,不然伤口又要开了。”诸星大点了点头:“没问题,我不会让他再乱动了。”这么说着,他转头一看,莫名地在黑挪威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了‘生不如死’几个大字。“不是诸星大。”男人这么说着,嘴里纠正,“是莱伊威士忌,多亏了那个任务,我现在有代号了。”“那真是恭喜你了。”病**的羽田莲并没有回应,房间里走进来了另外一个人。如果只有诸星大一人,羽田莲还能骗自己是对方也被打死了;可是再多一个像波本的人,羽田莲就无法骗自己了。毕竟不会这么正好,波本也被打死了吧。波本不知道羽田莲在想什么,他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好看的花,衬得自己更黑了。“真好看。”羽田莲发自内心的赞叹着。要是当做祭品就更好看了。波本走进来,将花插在花瓶里,转身看着他:“多亏了这个任务,诸星大都获得了代号,所以我的考核呢?”“而且为什么不带我,要带这个小子?”羽田莲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旁边坐着的诸星大就开了口。“大概是因为我的身手比较好吧。”“哦?”波本眯起了眼睛,脸上写着不爽:“那要来尝试一下吗?”两人的气氛一触即发,躺在**的羽田莲眼神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们,在病房里面干什么呢?”一道温柔但严肃的声音传来,制止了两人的动作。顿时,波本一颤、诸星大停住、羽田莲瞳孔震惊。房间里马上安静下来了。羽田莲眨了眨眼睛,直到门口的人影没有消失,这才确定自己不是眼花了。看样子,自己确实是没有死。意识到了这点,羽田莲更加不敢说话了,只看着对方的动作。苏格兰走进来,他手里拎着不少东西,他先将花瓶上颜色难看的黑色玫瑰拿了出来,换上了自己买的花。然后他转过头,手里拿着花:“所以,这是谁买的?”并没有人说话。苏格兰叹了口气:“黑色的玫瑰寓意不好,我先去扔掉了。”在男人走出房门的一刻,病房里面的人都松了口气。诸星大瞥了一眼旁边的波本;“你看病人还真是热情。”这话讽刺了拿花过来的人,只是不知那人是有意还是无意。波本倒不是很在意,他开口:“毕竟我们是黑衣组织,用别的花不太好。”“黑挪威,你觉得呢?”羽田莲想到苏格兰,顿时陷入了还没有死亡的这个悲伤的情绪中。“挺好的,总有一天能用到的。”波本皱了皱眉,走过来看了看羽田莲:“不会真的把脑子打傻了吧?”这么说着,他看向了诸星大,对方耸了耸肩,示意不知道。这时苏格兰走了回来,他看着两人,有些疑惑:“怎么了?”波本摊了下手:“我怀疑黑挪威脑子可能被打傻了。”“你在说什么?”苏格兰听到对方这么说,皱着眉走了过来。看到**的人魂不守舍的样子,立马明白了什么。“对了,你们吃饭了吗?我刚好带了些饭,不介意的话可以尝一下。”苏格兰这么说,两个人也没有拒绝的理由,非常有眼力劲的拿了盒饭,将病房留给了那两个人。只是走出病房的那一瞬间,两个人的身体都放松了一下。波本叹了口气,生气的苏格兰真是太可怕了。两人一点都没有把人抛下的负罪感。毕竟自己找罪受的可不是他们。……苏格兰看着人走出去之后,他转向了病床。“你饿了吗?医生说还要过段时间才可以吃饭,不过水可以少喝点。”男人表现的和平常一样,但羽田莲还是可以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苏格兰不是很高兴。准确地说,是很生气。羽田莲点了点头:“不是很饿,有点渴了。”听见他这么说,苏格兰用杯子盛了点水,用勺子点了点对方的嘴唇。羽田莲并没有感觉好点,胸口的地方还是一阵阵的疼痛。他看着面无表情的苏格兰,微微抿了下嘴。羽田莲轻轻拽了拽苏格兰垂在床边的袖子,觉得有些委屈。他轻声道:“苏格兰,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