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世代婚约

上官萦正在和唐然叙话，见蒙松前来，忙起身：“大师伯，这里没外人！”蒙松这才拉着寒妈走了进来，顺手带上了书房门。上官萦取笑道：“大管家还怕有下人偷听吗？”却被唐然白了一眼，因为一看便知蒙松和寒妈有事前来。“萦儿，你可知寒妈是何人？”蒙松直奔主题。“寒妈？大师伯的夫人啊！”上官萦说着却是声音变弱，显然蒙松如此一问必不是这么简单。寒妈泪眼婆娑道：“孩子，我是你姨母啊！”姨母？等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柳飞絮可是没提过她还有个姐妹。唐然也是一愣，他也仅听说柳燕刀只有一个女儿，便是柳飞絮。寒妈名唤柳寒烟，是柳燕刀和上官凌华之女。当年，柳燕刀和上官凌华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并暗中育有一女。但是柳燕刀因有婚约在身，无法迎娶上官凌华为正室，又不能违背祖上的婚约，江湖儿女上官凌华一怒之下便冲出了家门，结果是一去便音讯全无。柳燕刀本想带着上官凌华和女儿回到府上向高堂禀明一切，结果上官凌华一去不复返。两年后，便奉命迎娶了有着世代婚约的南宫家之女南宫凝霜，三年后便有了柳飞絮，但是南宫凝霜一直以为柳寒烟只是柳燕刀收的义女。“什么是世代婚约？”上官萦不解道。柳寒烟苦笑，原来柳家和南宫家世代交好，有祖训，柳家与南宫家每一代必有联姻。这是什么破规矩，难道不怕近亲结婚生出畸形儿吗？还好，柳飞絮不是畸形，所以她上官萦才完整无缺。柳寒烟说着，从脖子上解下一个不规则形状的金牌：“萦儿，你娘临终前可否给过你类似的东西？”这话倒是提醒了上官萦，也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类似的金牌，曾经唐然很是诧异怎么她如此俗气佩戴此物件，当时她还笑说这要是在现代佩戴黄金饰品很普遍的。柳寒烟接过上官萦手中的金牌，一对，竟然严丝合缝，是同一块圆形金牌。柳寒烟将整块金牌都递给了上官萦：“当年，爹特意命人打制的，我的这块上面刻个飞絮二字，而你的那块上面刻的是寒烟二字，就是为了以后他若不在，姐妹相认。”上官萦细细端详，的确有“寒烟”“飞絮”字样，看来她真的是姨母。靠，这惊喜怎么一个接一个的，看来姨母是真，大师伯也是真，这也太突然，太超乎想象了。“姨母！”上官萦轻唤一声，扑进柳寒烟的怀抱。柳寒烟喜极而泣，轻拍她的后背：“萦儿，收好这块金牌，我想这必有用处，你外公一定别有用意的！”什么？整块都给了她？上官萦真怀疑这女人有没有私心细胞：“姨母，你就没恨过我外婆吗？”柳寒烟苦笑道：“小的时候恨过，但是义母对我很好，渐渐的，我都忘了还有亲娘，我自记事以来，记忆里的母爱都是来自义母，我又怎么可以恨她呢？”上官萦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宽容，姨母就是这样的人，她懂得体谅别人的苦楚，懂得感恩。“复柳哥哥可知道这些？”上官萦想起那个有点可爱的师兄。柳寒烟摇摇头：“柳儿性子太直，怕他守不住秘密，如若将来我们不在了，你再告诉他也不迟！其实，你大师伯也是今早才知道我是爹的亲生女儿！”上官萦虽然一时间被亲情漫溢，但大脑是清醒的：“这么说来柳家的后人不止我一人，姨母与我已相认，那么就该由复柳哥哥担起重任，怎么说他是长兄！”眼角偷看着柳寒烟和蒙松的反应。柳寒烟却是苦笑道：“萦儿多虑了，一是因为世人只知柳飞絮而不知柳寒烟，二是复柳绝对比不上萦儿睿智，由他主导，怕是坏了事，不过，他会随时候命！”上官萦点点头，柳寒烟顾虑的极是：“姨母，萦儿有一事不明，为何娘只是跟我提过外公的三位好友，而未提及姨母和三位师伯呢？”柳寒烟叹了一口气：“萦儿有所不知，飞絮和她娘一个性子，不喜欢舞刀弄枪，平时见我们演练，她都躲得远远的。而且大师兄是带艺拜师，在府上的日子不是很多，特别是我与大师兄成亲以后搬了出去，之后基本上不在柳府习武，记得我成亲的那一年，飞絮才八岁。”上官萦通过她的叙述，可大概推算出，她比娘长了五岁，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柳寒烟见上官萦依然拧眉，继续道：“八年后，也就是飞絮十六岁那年，也是复柳出生的那一年，柳府遭难，想必飞絮目睹亲人一个个惨死，以为师兄们也都遭了难，所以也就未与你提及！”上官萦略微点点头，也简要的说了下柳飞絮逃出生天后遇上林重年，下嫁林家一事。听得柳寒烟唏嘘不已。又亲近了一会儿，蒙松便与柳寒烟离开，怕逗留太久惹人怀疑。但是他们走后，上官萦却是陷入沉思。“萦儿是不是还在你想你娘为何不提他们？”唐然倒了一杯茶推到上官萦的面前。上官萦呷了一口，点点头，总觉得柳寒烟的解释有点苍白。唐然正色道：“刚才柳寒烟只是说了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也是你之前曾怀疑的，那就是熟人做了内应，也就是说师兄里至少有一个被柳飞絮看见背叛师门，他们几个谁都有可能。”“娘不说，是怕我真的去寻仇，枉送了性命，才扯出外公三个行踪不定的好友，因为寻找起来费时，即便是找到他们也不过是黄土一抔或者我的仇恨感已经不强烈了！”上官萦忽然觉得柳飞絮真是个聪明女子，可惜毁在了林重年的手上。唐然探出大拇指赞叹上官萦的深度剖析得有道理：“所以，蒙松一家还要警惕一些才好！”“只是现在除了他们，没有谁更清楚当年的柳家，你我细心留意就好！”上官萦神情凝重道：“而且，刚才大师伯临走前说，这金佛的确是柳家之物！”而柳寒烟和柳飞絮的信物又是金牌，都是纯金打造，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还是仅仅只是财富的象征？正当二人准备进一步研究这两个物件，下人来报，有人登门拜访：“那几人说是小姐的故交！”二人对望一眼，此处也没有什么朋友，会是何人来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