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萦并没有表现出惊讶,而是平静的看着她,听她讲述关于她的故事。幻蝶之父对毒妖粟有恩,因此毒妖粟在其父过世后收幻蝶为徒。而毒妖粟身为魔影宫护法之一,幻蝶自然也就成了魔影宫的人。幻蝶入魔影宫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混进唐家做内应,不过几年里并没有发现唐家有什么不妥,直到林九儿的出现,唐家发生了变化,其实又何止是唐家,整个江湖都因为林九儿的出现掀起了波澜。“你隐了这么久,为何今晚露出来?”上官萦提出疑问,因为从没把她和魔影宫联系起来,更确切的说,今晚之前,对魔影宫是陌生之至。幻蝶尴尬笑道:“这是师父的密令,目的就是为了把矛头指向墨麒阁!”“该不仅仅是为了你师叔那么简单吧?”上官萦觉得毒妖粟不单单是制造矛盾那么简单,而是想灭了墨剑愁。幻蝶犹豫了一下才道:“我听说宫主多年未现身,魔影宫之所以能维持到现在,完全是因为余威震慑江湖,我师父的举动怕也是为了宫主!”上官萦听到这里,微蹙了眉头:“难道你们的宫主失踪与墨剑愁有关?”失踪这两个字,幻蝶一直不敢说,此刻一听,心中一颤,不得不承认,魔影宫的宫主失踪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顿了一下:“其实,我见萦儿睿智,想着柳家的事情过去后,请萦儿回魔影宫见见我师父,帮忙查探宫主的下落!”上官萦苦笑:“你师父都找了这么多年了都没找到,我能帮上什么啊?”幻蝶却是一脸坚毅:“因为紫焰剑!”“紫焰剑?”上官萦忽然想起幻蝶第一次见到紫焰剑的神态。()“对,紫焰剑曾是宫主赠予他人之物!”幻蝶正色道。“赠予何人?”上官萦也好奇起来。但是,幻蝶却是摇摇头表示不知。艾玛,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冒出魔影宫紫焰剑之事。上官萦并没有责怪幻蝶隐瞒一事,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而且幻蝶的隐瞒也没有伤害到她。次日,上官萦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闷了一身透汗,顿觉脑子清明了许多,感冒也好了一大半。而幻蝶似乎也是刚起,正在那研究上官萦为唐然画的炕的设计图。幻蝶见上官萦起身,忙过来扶她:“萦儿心思真是巧妙,这火炕睡着还真是舒服!”幻蝶昨晚便与上官萦同炕而眠,比那冷床舒服多了。上官萦心笑,难不成你也要搭炕,别再弄出个什么密室来,一把夺过设计图,揉吧揉吧扔到地上,佯怒道:“人都走了,要它何用?”幻蝶一伸舌头,不语。却是下人来报,有人登门拜访,拜帖上写的是金素筱。幻蝶冷笑:“这还分拨来的呢?她还敢来?”上官萦沉吟了一会儿:“叫他们前厅等一会儿,我随后就到!”下人领命而去。上官萦让幻蝶帮忙梳洗,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一袭鹅黄色短袄襦裙恰到好处,腰间挂着的不是玉牌,而是一枚金牌,正是柳寒烟和柳飞絮之物。系上一件白色披风,便去了前厅。只见金素筱和凌风已等在那里,正四下张望。“金使者这是在找什么?火行使者吗?她昨夜是来过,不过很不幸,我的一个姐妹不小心把毒粉洒在了她身上,因此她昨夜就离开了!”上官萦说得轻描淡写,听得金素筱和凌风心下暗自吃惊,那火行使者竟被下了毒?下毒之人岂不是很高明?金素筱干咳了一下:“本使还真是不知红姐也在这,红姐现在是带罪之身,想必是急于做点成绩给轩主看,可能性子急了些,还望上官姑娘海涵!”凌风却是瘪了瘪嘴,心道,红姐敢在此处露面,就说明得到轩主的默许,也许她根本不是什么带罪之身,那么如此说来,何水灵岂不是保不住了。上官萦心中暗笑,这火行使者用的是强硬手段,而这个金素筱却是用怀柔政策,够谋略,可惜啊!偏偏遇上的是她上官萦,不吃这一套:“不知道,金使者前来是不是也为那幻影秘笈?”金素筱微笑道:“幻影秘笈是武功绝学,凡习武之人无不一睹为快,素筱也不例外,不知上官姑娘可否借阅?”幻蝶噗嗤一笑:“金使者来晚了,这本绝学已经由墨麒阁的人送往王屋山了!”金素筱和凌风的眼里闪过一丝疑虑,但见这二人神色坦然,不像是说谎,再说了,火行使者如果昨夜真的来过,那么此时也该是去往王屋山的路上了,不能让她抢了先,想到这里,金素筱起身告辞。送走金素筱,幻蝶若有所思:“这金素筱倒是难得的有礼貌,却是笑里藏刀的主,此刻怕是去撵火行使者去了!”上官萦点点头:“何水灵那么痛恨受轩主宠爱的火行使者,那么其他使者呢?也未尝不嫉妒的!看吧!有好戏看了!”“可是?她们一旦到了王屋山,与墨剑愁一交手,岂不是就知道了我们在骗她们?”幻蝶担心道。上官萦则是诡秘一笑:“到那时候,墨剑愁有嘴也说不清楚的!”“你不怕,唐然怪你利用他?”幻蝶的担心还真是不少。上官萦长叹一口气:“有的时候,做事就是这样的,想要得必先舍!”她的心思岂是外人能看透的,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和唐然能够在一起。幻蝶摇摇头表示不解,索性也就不去猜:“月姐刚才来问,什么时候动身去莱州?”“明天,你,我,带上蒙复柳,让月姐和宁舞留下来守护府上!”上官萦吩咐道,因为日前被火行使者夜袭,上官萦担心府上再次遭袭,所以留下紫月把守。蒙复柳一听与两位美女小姐同行,喜不自胜,虽被柳寒烟叫去嘱咐又嘱咐,但还是兴奋得如同孩子。上官萦一看,心中窃笑,这个师兄啊!也有孩子气的一面。不过,幻蝶倒是担心上官萦带病上路行不行?虽说是小病,但她的体质与别人不同,不敢掉以轻心。上官萦却是一笑了之,心里却是没来由的悸动!她们不知,此时此刻,在某一地正如人间炼狱般的上演着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