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蝶弃马向后一翻身,险险的躲过阴无鬼的寒空掌,他一出手便是狠招,显然是想速战速决。“幻蝶退下,待老夫会一会这老鬼!”南宫宇一直未显山露水,此刻也该是让上官萦见识下他身手的时候了。南宫宇双脚轻点马镫,人便已弹离马儿,直奔阴无鬼。“老鬼,当年柳大侠饶你一命,不想你依然是助纣为虐,今日我就替姑父送你一程!”南宫宇气定神闲,运掌如飞,将阴无鬼笼罩在掌风之中。阴无鬼一听到柳燕刀的名字,不禁心下大骇,三十年前败于柳燕刀手下,至今都是心有余悸,面前这个人自称柳燕刀是他的姑父,想必武功也得了柳燕刀的指点,不敢大意。南宫宇也不再多言,一掌快似一掌,逼得阴无鬼频频退步。火行使者与阳煞对望了一眼,甚是惊骇,没想到此人武功如此之高,怎么会在江湖上没有名号呢?阳煞伺机而动,只要阴煞有危险,他就会冲出去。上官萦心里大喜,没想到南宫宇还真是深藏不露,武功竟在双煞之上。火行使者见上官萦在一旁一脸喜色,鼻中冷哼,抽出软鞭,向上官萦攻去:“上官萦,今日你休想离开,就算是过得了我这关,唐家那一关你也过不去!”上官萦知今日与唐家势必有一战,但没想到会在半路遇上血狼轩的人。想起当年,血狼轩的人对唐家人总是手下留情,难道血狼轩和唐家之间有什么秘密?只是唐然怎么会一句也没提过呢?“多谢提点!”上官萦甩掉剑鞘,紫焰剑凌空接住软鞭。火行使者却是不敢和她硬碰,忙撤回软鞭,回卷上官萦腰际。二人说话虽是客气,但是手上却是丝毫不客气,鞭来剑往战在一起。忽听阳煞阳无命一声惊呼,冲向阴煞阴无鬼和南宫宇,举掌击向南宫宇后心。南宫宇冷哼,一转身,便躲过阳无命。虽然化解了他击向阴无鬼的双掌,但是一个扫堂腿踢向已有些踉跄的阴无鬼。阴无鬼避让不及,正中膝关节,只听,咔嚓一声,腿骨尽断。阴无鬼哀嚎一声倒地,阳无命击退南宫宇,慌忙抱起阴无鬼撤回队伍。南宫宇似乎无意赶尽杀绝,所以阳无命才会得手。“爹,你怎么放了他们?”南宫翎泽不解的看着南宫宇。幻蝶却是忙跑到南宫宇的身旁,抓起南宫宇的双掌,隐隐泛着寒气:“寒空掌果然不是白给的!”说着从腰间取出一粒药丸,塞进南宫宇的嘴里:“对战寒空掌一久,势必会被染上寒气,这药有驱寒去毒的功效,一炷香之后,南宫伯伯便可恢复!”南宫翎泽不禁汗颜,竟不如一个丫头观察的细微,其实他哪里知道,幻蝶是用毒高手,因此观察力非一般人所能及的。幻蝶看了一眼俊美的南宫翎泽,竟然跟个大姑娘似的动不动就脸红,摇头冷笑道:“那阴无鬼命不久矣!”刚才一旁看得真切,阴无鬼受了严重的内伤,加上断腿,大失血,能活才怪呢。果然,仅一会儿的功夫,便听见阳无命撕心裂肺般的吼叫,疯了一般向南宫宇冲过来。幻蝶和南宫翎泽忙起身护在南宫宇的身旁,此时的南宫宇不易动用内力。“你是何人?”阳无命看了下架势,反而是镇定下来。“南宫宇,柳燕刀之妻侄!”南宫宇毫不隐晦道。阳无命低喃两声南宫宇的名字,却是想不起在江湖有这么个人,还如此厉害?南宫宇冷笑,他家世代为平倾王而生,朝廷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区区一个江湖,又算得了什么。阳无命转而悲愤道:“不管你是何人,今日定要你一命抵一命!”说着,向南宫宇袭来。幻蝶和南宫翎泽同时出招对抗,三人瞬间战在一起,阳无命是不要命的打法,幻蝶与南宫翎泽竟占不到丝毫便宜。蒙复柳见状,有些担心幻蝶,毕竟打架不是她擅长的,提刀过来帮忙。“喂,你别来捣乱!”幻蝶一想起他之前对南宫翎泽的态度就觉得心里膈应,这人家都恢复男装了,他还来献什么殷勤,难不成他男女通吃?蒙复柳见幻蝶一脸的鄙夷,甚为不快,心道,帮她还帮出错了吗?什么人呢?亏得之前还觉得她人还不错,真是不知好歹。南宫翎泽可没有他俩那份闲情逸致,打架还能聊天?作死吧?事实证明,一心不可二用。阳无命瞧准机会,趁幻蝶门户露出破绽,一脚便踢了过去。幻蝶想回守已来不及,硬着头皮,将内力贯注下盘,却听碰的一声,阳无命一脚踢中,踢到的不是幻蝶,而是蒙复柳。阳无命势在取幻蝶性命,所以腿劲不小,是以蒙复柳一咧嘴,倒向幻蝶。南宫翎泽趁阳无命愣神之际,抖动手腕,连刺三剑,将阳无命逼退三步。与此同时,双方人马蠢蠢欲动。上官萦与火行使者其实早已分出胜负,只是上官萦要逼她使出全部招式,因为上官萦愈发的觉得她的招式很是眼熟。倏然,上官萦剑花旋转加速,令火行使者分辨不出虚实,以一招蝶舞飞升结束战斗,上官萦落地之际,火行使者的软鞭化为数段洒落在她的身边,火行使者一脸惊骇之色。上官萦剑尖抵在火行使者的咽喉:“还不叫他们退后!”火行使者知她手下留情,若不然此时她已变成冰冷的尸体,一摆手,命所有人退后,不得动手。幻蝶这才得机查看蒙复柳的伤势,还好,骨头没断,幻蝶一急:“你是不是傻?就这么冲过来,你不要命了?”蒙复柳咧嘴一笑:“一着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你没事就好!”“你!”幻蝶还想责怪几句,可终是没有说出口,因为突然间心里砰然一动,一个人肯为了你的安危顾不上自己的性命,那代表了什么呢?估计谁的心里都明白吧!南宫翎泽识趣的别过头去,看向上官萦。上官萦的嘴角**几下,苦笑道:“秦颜彤,你隐藏得可真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