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喜当爹的三十七天（修）

同化成功这件事, 实在太过明显，所以不在现场的人根本不知道，去与天元进行同化的不是星浆体，而是一个由不明物伪造出来的冒牌货。天内理子已经失去了体内的术式, 虽然她什么都看不到, 但她仍然感觉到了树根出散发出的蓬勃力量。她注意到五条悟与夏油杰两人的表情都很复杂, 像是在喜悦, 可仔细去观察, 又能从中感觉到一丝忌惮。“……是出什么问题了吗？”天内理子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五条悟没有说话，他只是低头去看窝在他怀里睡着的悠希, 小家伙睡着的模样乖巧极了, 胖手还扒拉着五条悟的衣襟, 不肯撒手。夏油杰也缓缓将视线移到了悠希的身上，可突然, 他的表情一滞, 因为他看到了极为惊悚的景象——空气中浮现出了透明的凸起边缘，那一瞬间，夏油杰看到了一个庞然大物正在五条悟与悠希的身后游动，尽管这画面转瞬即逝，可他仍旧浑身的鸡皮疙瘩暴起，冷汗都沁出来了。只消那么一眼, 他就能感觉到那东西的恐怖。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根本看不到它？显形也只有那么一瞬间？是术式的效果吗？纷乱的思绪划过了夏油杰的大脑。“……喂，悟，你抱着悠希，到我这里来。”他浑身紧绷的对五条悟说。听到了他的话, 五条悟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怎么了这是？突然盯着他的背后看个不停。“都说了快点过来！”夏油杰突然大声喝道, 他脖颈处的青筋都清晰可见。在说话的同时，他大步上前一迈，双手合十，眼看就要将操作的咒灵召唤出来，五条悟大惊失色，“喂等等——！”这家伙还嫌好大儿吃的不够多吗？！居然还要坚持不懈的给儿子喂饭？夏油杰忍无可忍，“与其让我等等！你还不如回头看看那里有什么！”回头看看？五条悟立刻转头，然后他就看到了凸起的透明边缘。他有些迷茫，“啊？这里有什么？”不就是好大儿的守护甜心吗？等等……五条悟瞬间有了个不妙的猜测，能一直跟在他身后还不被发现的，那只能是好大儿的某不知名守护甜心了。杰这个反应，他不会是看到了吧？！五条悟震惊的看向夏油杰，不可置信的说：“你能看到？！”夏油杰表情同样震惊，“你早就知道？！”在确定了夏油杰是真的看到了悠希的守护甜心后，五条悟只觉头痛欲裂，“停，停，停！先停停！总之，没有危险！别把你的咒灵召唤出来了！”他突然快步走到了夏油杰身前，嘴唇不怎么动，以一种相当压抑且含糊不清的声音说：“你也不想再经历一次肋骨尽碎的事情了，没错吧？”夏油杰愣住了。肋骨尽碎？他突然就想起来了悠希那恐怖的鲨人躲避球，小手不过是在球上轻轻一拍，下一瞬，他的肋骨就碎了。“所以，就别给它塞饭后甜点了，答应我，好吗？”夏油杰有些窒息，他忍不住去看五条悟身后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刚才的透明凸起边缘了，那个东西消失了。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后，五条悟一脸深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夏油杰只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也就是说，吃咒灵的不是悠希，而是……那个看不见本来面貌的东西。尽管两人的交流刻意压低了声音，也尽量用了含糊不清的言语，可精神触须还是听懂了。……它居然早就暴露了吗？它忍不住看向五条悟。这个人类，很有胆量。因为他从来没有表现出过想和幼崽分开睡的想法。如果是放在之前，精神触须大概率是会有些急躁的，但是现在……首先，它能感觉到五条悟对幼崽的感情确实和最初不一样了，其次——它看了一眼树洞的方向。它的分身已经被植入了结界中，再过多久呢？精神触须仔细感应了一下，十三年之内，它就能彻底吞噬掉天元。想到了这里，它突然又不怎么慌了。果然，无论是危险的世界也好，和平安定的也罢，拳头才是硬道理，现在他已经掌握了咒术界基石这巨大的拳头，想必今后为幼崽开拓出适宜的生存道路，也会顺遂许多。但是咒术界的权利构成到底是怎么样的？它现在单知道一个基石，便已经将它顺利攻陷了，那其他的呢？除了这个基石还有没有其他的重要组成？权利分布又是什么样的？咒术界有没有唯一的掌权者？精神触须实在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知道了。如果能见到这类人的话——它忍不住畅想了一番，光是想想它就忍不住开始扭动了。而五条悟和夏油杰的一系列行为在天内理子的眼中都是无法理喻的，尤其是他们后续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话，但是在反复确认自己真的不再是星浆体后，天内理子仍旧非常激动。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跟在两人身后往薨星宫外走，刚通过长长的甬道，她便看到了正站在甬道入口侧面捂着嘴无声流泪的黑井。黑井早已注意到了刚才薨星宫内的异变，她知道，这一定是代表——“黑井！”天内理子激动的声音响了起来。黑井捂着嘴的动作一僵，紧接着她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在看到了完好站在她面前的天内理子后，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而天内理子已经飞快的冲了上去一把将她抱住，“黑井，最喜欢你了！接下来也可以一起生活了！”在听到了天内理子断断续续的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后，尽管没太听明白，可黑井只知道，理子大人活下来了，并且今后也会再作为星浆体生活了。“……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星浆体与天元大人完成了同化，但其实，顶替天内的是……姑且叫它守护甜心版星浆体吧。”夏油杰：“……”你认真的吗！而且你真的能管那一大坨东西叫守护甜心吗？！“现在你们必须要伪装出一个假象，那就是天内已经死了，”五条悟抱着悠希对两个人轻声吩咐着，说到这里，他一顿，眼睛上上下下的在黑井身上打量，“黑井，你……稍微改变一下着装风格，别再穿这么具有特色的女仆范服饰了。”天内理子：“……喂！你对女仆装有什么意见吗！”黑井连忙拉了拉天内理子，现在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像是做梦，无论五条悟说出什么她都会努力实现，更不用说只是服装问题了。五条悟直接无视了天内理子的抗议，继续说：“然后我会安排你们离开日本，你们有什么想去的国家吗？最好是治安好一点的，现在没有想法也没关系，假身份我也会一并帮你们准备好的。如果还是想回来，那就再过上几年。”天内理子和黑井面面相觑，虽然有些舍不得这里的生活，但是能活下来已经是再幸运不过的事情了，她们两人本来就没奢求太多，现在不过是因为——到底该去哪个国家呢？“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星浆体天内理子了，从今往后，你会有新的选择。”突然，五条悟这样说道。明明是在阐述现实的一句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天内理子的视线却模糊了，她想到了过往的种种，哭着对他和夏油杰道了声谢。“不用谢我。”五条悟却一脸冷漠的用没抱幼崽的那只手对着她摆了摆，他可没这么大本事，还能把人体内的术式剥离转移到一个新的个体中去。天内理子茫然了，她又无措的去看夏油杰，谁知道对方也连忙对她摆手。这是不用道谢的意思吗？可突然，五条悟郑重的说：“要谢，就谢我儿子的守护甜心吧，哦，当然最该感谢的还是我儿子。”天内理子：“……”这就是当了爸爸的人吗！居然这么有童趣？！但最终，她还是和黑井一同真挚的对悠希和他的守护甜心道了谢。天内理子和黑井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送离了高专，她们走的匆忙又安静，没有惊动任何人。期间悠希一直没有醒来，因为经历过了家长会惨案，五条悟和夏油杰这次都很努力的记下了幼崽的行程，发现他睡得很沉后，夏油杰立刻给他的老师打了个电话，并为他请了个假——崽儿是无缘今天的东京塔之旅了。等到一切都处理妥当，五条悟和夏油杰坐在房间里的方桌前，陷入了沉默。悠希就在他们身后的儿童**熟睡，而两人决定在他睡觉期间开个小会。夏油杰现在脑袋里一片混乱，他的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指不停的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期间，他不停警惕的四处打量，像是在寻找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他只是……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原来幼崽的身边一直有这么个危险生物陪伴着。也就是说……厉害的其实不是悠希，而是他身边的伴生物吗？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也感觉到了五条悟的强大。这到底是怎样一颗坚韧的心脏，才能在明知道有看不见的东西环绕的情况下，也能面不改色的继续自己的生活啊……活该他是最强，这大概就是常人不能及的天赋吧。诡异的，在五条悟用处虚式后，夏油杰那略有些沉闷的心情，在这一刻突然就有些释然了。“有这么难接受吗？其实我觉得还好吧？”五条悟嘀咕道，“怎么，莫非你对我儿子有什么意见？”夏油杰当场暴怒：“怎么可能啊！我只是需要一定的——”看到了五条悟竖起的食指示意他小声点，别吵到了悠希，夏油杰这才放低了音量，“……我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来适应，我难道不能缓冲一下吗！”想到了自己刚看了崽儿身边的不明物后，差点当场蹦跳上天花板并让鸡叫响彻宿舍区后，五条悟也逐渐沉默了。……好吧，总是要有一个适应过程的。“好吧，其实我也觉得那东西有点危险，但我们根本没办法限制它约束它，毕竟我们平时连它在哪儿都看不到。”五条悟咕哝。那完全不是这个世界上应该存在的东西。闻言，夏油杰也开始头疼，他同样毫无办法。“悠希他……知道吗？”夏油杰隐晦的询问。五条悟摩挲着下巴思考着，“大概率是不知道的。”夏油杰觉得心情更沉重了，这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诡异生物啊！居然就这么缠上了幼崽吗？！不，其实还有更恐怖的猜想，它或许就是幼崽的伴生物，它就是为了守护幼崽，才和他一同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毕竟悠希他真的不是人类啊。顿时，夏油杰感觉自己的脑袋更疼了。“……秩序。”突然，夏油杰喃喃自语，“它这种存在，超出了人类的常识，也超出了这个世界的规则，所以它是无序的，现在我们必须要让它知道人类世界的规则与秩序，让它从无序变为有序。”五条悟一听便来了精神，他知道，夏油杰一定是想到什么办法了，“怎么做？”夏油杰认真的说：“我们来和它签署一份共同抚养协议吧！”他看了看四周，认真的对五条悟分析道：“悠希看不到它，而它确实一直在守护着悠希，这的确是和我们一样，在共同抚养悠希了吧？今后我们和它也会继续这样下去，为了让悠希能更好的生活在这个世界，符合人类世界的规则，他需要接受人类学校的教育，让他全面发展，而作为爸爸的我们，就是悠希的榜样，它不遵守秩序的话，很容易为悠希带来麻烦，它这么在乎崽儿，应该也不想让这种情况发生吧？”夏油杰故意提高了一些音量，以方便让那个不知名且不知道在哪里的东西听到他的话。在咒术界，契约的条件非常严苛，一旦中下，便不能违背，虽然不知道面对这个不知名的生物有没有效力，但他必须要这么做，他得先用纸面协议将它骗出来的，当它同意后，咒术师制定的契约或许就会生效。他们必须要尝试。在他不知晓的地方，精神触须正盘踞在他的身侧，认认真真听着夏油杰的提议，一人一触须之间可能只隔了几厘米，而夏油杰对此全然不知。它甚至还特意动用了技能，想来看看夏油杰究竟是不是真心的，在确认了对方的确是认真想和它签订契约，甚至是正式的约束契约后，它就彻底兴奋了。从来没有一只伴生物，能像它这样得到认可，并成为幼崽的父母。光是想想那样的光景，精神触须就要兴奋到打结了。就算幼崽并不知晓，这只是存在于它和夏油杰与五条悟之间的协议也无所谓！只要给它这样的身份，它愿意为幼崽克制一下自己暗黑生物的本性！但是侵蚀咒术界这件事是没有办法停下的！夏油杰说干就干，他拿过了五条悟的笔记本电脑，有通过打印机打印出了一份正式的合同，上面将刚才他说过的话以一种非常官方书面的语气整理了出来。他和五条悟都认认真真的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在上面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夏油杰定了定心神，对着空气说：“如果你也同意的话，那就出来也签个名吧。”说到这里，他突然有点卡壳，因为他并不知道那东西究竟能不能握住笔。因为从它表现出来的特质来看，它是透明的，且没有实体，这样的东西——就在夏油杰思考之际，摆放着合同纸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只见一排圆形的团凭空出现在了合同纸的落款处。夏油杰和五条悟目瞪口呆。与此同时，两人都觉得一道看不见的束缚出现在了他们的心脏上。……那东西竟然真的可以收到咒术界规则的限制，与他们签订了契约束缚！没等夏油杰高兴两秒，就见五条悟两手抓住了合同纸的边缘，也是这一刻，夏油杰才看到所谓的签名……严格来说，那根本不是签名，而是被不知名的东西敲出来了一排不规则的圆洞。五条悟透过纸张上的窟窿去看坐在他对面的夏油杰，“……这形状，我怎么觉得这么像——？”夏油杰语气麻木的补上了五条悟的话：“……吸盘。”这就像章鱼触须上的吸盘。两人脑补了一下那庞大生物的原貌，在想到了那蠕动的不透明边缘其实是一条又一条的触须时，两人不禁齐齐抖了抖。……草！为什么会这么恐怖！就在五条悟沉默的要将纸张放回去时，却震撼的看到自己的小方桌上出现了一排和签名上如出一辙的孔洞。这东西刚才出来签名时，竟然轻轻一击就把他的桌子给击碎了吗？！而且它居然真的能够对实体产生伤害！两人对着那一排圆洞，再度失语。……这家伙是真的很危险啊！-当悠希醒来时，他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几团黑色的影子。“啊！悠希醒了！”“……他真的睡了好久，不会是生病了吧？”“可是夏油叔叔说悠希只是太累了。”悠希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四个小伙伴的脸终于变得清晰了起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这四个人竟然围在他的儿童床前齐齐盯着他。被大家这样注视着的悠希倒也没什么不自在，他抱着小被子在**小幅度的滚了滚，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慢吞吞的揉着眼睛坐了起来。“怎么今天都来找我玩啦？是要一起去幼稚园吗？”刚睡醒的悠希脑袋还有点昏沉，他一时忘记了今天的日子。赤司征十郎担忧的说：“不，只是今天你没有和我们一起去东京塔，我们就过来看你了。”悠希揉着眼睛的手一顿。……东、东京塔？！东京塔的秋游已经结束了吗？！“我们问过老师了，老师说你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我们有些担心，所以就过来了。”研磨也说。悠希瞪圆了大眼睛，实在有些难以接受这个晴天霹雳！他明明准备了那么多小零食！他怎么会睡了那么久？！悠希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四个小伙伴，“那、那下次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啊？”几人都有些迟疑，因为他们也难以回答这个问题。大概是看出了大家的为难，悠希勉力控制住了自己的失落。突然，他想到了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理子姐姐！“等我一下！”悠希一边对小伙伴们说一边往外冲，“爸爸！爸爸！”在寮舍的院子里和夏油杰聊天的五条悟立刻回头，“怎么了？”“理子姐姐呢！”悠希急吼吼的问。夏油杰笑着蹲下了身，然后伸手抱住了扑过来的小团子，“放心吧，她现在很好，已经和她的家人一起去另一个国家生活了，以后她还会回来见你的。”悠希一听，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一个笑。太好了，理子姐姐没有和黑井姐姐分开！她也没有死掉！“她还让我谢谢你呢！”五条悟弯腰揉着他的脑袋。“为什么？”悠希十分不解，“可我……没有做什么呀。”“怎么没做呢？她可是被你的守护甜心救回来的！”就这样，直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悠希的小脸仍旧红扑扑的，他看上去高兴极了，连之前没去成东京塔的郁闷都一扫而空。“出什么事了吗？”迹部景吾问他。悠希用力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我的守护甜心又帮助别人啦！”闻言，齐木楠雄的眉心微微一跳。……又帮助别人了？他又帮助了谁？他自己怎么不知道？齐木楠雄此刻并没有发现，他已经毫无障碍的把自己带入了幼崽的守护甜心这一角色。在其他三个孩子的夸赞声中，齐木楠雄看到精神触须兴奋的扭动着，他隐隐觉察出了一丝不妙。是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这家伙会晋级这么快？一天不见，这家伙不光晋级成了三分之一的老父亲，竟然还成了二分之一的守护甜心？！算了……估计又是鸡飞狗跳的育儿日常。齐木楠雄平静的想道。他此时天真的以为有五条悟和夏油杰在，那就不会出什么问题。而他——齐木楠雄盯着自己的小手，瞳孔地震。居然和精神触须并列成了幼崽的守护甜心。他，降级了！悠希四人并没有注意到齐木楠雄的失常，悠希正专注的听着他们去东京塔的经历。“其实也没什么，”迹部景吾总结道，“我们知道你没去，所以特意拍了好多照片，到时候会把照片多洗出来一份给你的。”悠希立刻甜甜的应了声好。“不过，这次去东京塔，老师让我们每个人都要写一篇带图作文，来纪念一下这次的东京塔之行，悠希你没去的话，应该不用写。”研磨有些迟疑的说道。悠希听完后却摇了摇头，“不行的！我要写！”经过暑假作业事件后，悠希便深刻知晓了不写作业的后果，他以后，绝对不会漏写任意一门作业！思及此，他突然又想到了自己还剩下三篇的暑假作业。正好一起写掉吧！这样想着，悠希开始寻找起自己的书包，谁知道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又一圈，却一无所获。他开始回忆自己的书包究竟被他放到了哪里。……等等，他昨天从幼稚园回来后，还没来得及走进高专，就被那个怪叔叔给抓走了。当时，他明明是背着书包的。可是当他再见到爸爸被抱回来后，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肩膀上，是没有书包的。也就是说——他的书包，在他被怪叔叔带走的途中，丢、掉、了——！“哇——！”原本正站在院子里的五条悟和夏油杰都被震天响的哭声给吓了一跳，两人匆忙的跑回房间，看到的就是悠希正在爆哭。他的小伙伴们围在他身边，都有些手足无措。“我、我明明那么努力了！我想早点写完暑假作业，这样、这样老师就不会再生气了，也、也不会再因为大家帮我写作业，生、生你们的气了。”悠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他明明这么努力了！就剩三篇带图作文，他就能把暑假作业全都写好了！可现在，他的书包丢了！想到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就这么白费了，悠希哭的更加伤心了。听到了悠希的心历路程后，除了齐木楠雄外的三个幼崽也不禁红了眼眶。悠希都这么努力了！却还是丢掉了暑假作业！而且他不光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他们所有人在写作业啊！最后，四个人紧紧抱在了一起，相拥而泣。太难了。这个世界，实在是给了他们太多的苦难！最终，他们各自被家长接回家时，眼眶仍然红红的。当晚，悠希睡觉时仍然很不安稳，因为伤心，哪怕在睡梦中都在小声的啜泣。而这时，五条悟和夏油杰正在盘星教那坨废墟里疯狂扒拉着碎石给好大儿找书包。“你确定真的在这边？！”夏油杰一边操控着咒灵找一边问。“我怎么知道！我哪知道那家伙把崽儿转移了多少个地方！好了别再问我了！赶紧找！”五条悟骂骂咧咧的说道。…该不会被他一记虚式轰成了渣吧？！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冷汗要下来了！而这时，平躺在自己小**的齐木楠雄没用多久便在千里眼的辅助下找到了悠希书包的所在地。……居然就那么草率的被扔到了高专入口处的小草丛中，他对悠希的周六日常感到了一丝迷惑。为什么会把书包扔在那种地方？他以为只是两个不靠谱的老父亲带着悠希出去玩时无意间把书包忘在了某个店内，没想到竟然是高专门口的小草丛。……算了，等到周一的时候去问问幼崽好了。就这样，齐木楠雄用超能力将它放在了幼崽的房门口，然后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陷入了睡梦中。哼，没用的大人们，没用的那二分之一的守护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