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侦探社的新人芥川龙之介的妹妹被港口黑手党抓走,即将被处以死刑。织田作之助为了救她,约了看守黑手党金库的老人。织田作之助到了约定地点后,发现应约而来的是个奇怪的男人。男人脖子、手腕和左眼上缠着绷带,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太宰治,他自说自话跟他讲起了故事。“不要叫我织田作。没有理由被敌人这么叫。”*织田作之助将枪口对准敌人,奇怪的断句,奇怪的故事,奇怪的人。在枪口对准黑手党首领的一瞬间,对方的呼吸停止了,织田作之助觉得对方像是极度惊恐的小动物。“想开枪的话就开吧。但如果允许我的任性请求的话,能至少忍耐着不要在这家店里开枪吗?别的地方,在哪里都无所谓。”*织田作之助收起武器,并不是信任黑手党首领,而是,对方的表情——他像是布满裂纹的瓷器,哪怕是微风拂过,都会让对方立刻粉身碎骨。“谢谢。”黑手党首领略微笑了下,背向织田作之助离开了,“再见,织田作。”织田作之助凝视对方离开的背影,对方毫无防备,只要他这时候开枪,以他的枪法,对方会立即死亡。无线耳机传来江户川乱步的声音,“织田,跟上他。”这个世界是亿万万个世界中的奇迹,因为太宰治是「书」的持有者。太宰治的「人间失格」与「书」产生特异点,他继承了所有平行世界太宰治的记忆——织田作之助会死于23岁,在将太宰治推入光明之后,死在太宰治怀中。太宰治走在回港口黑手党的路上,他哼着歌,挂上太宰式顽劣不堪的笑容。他在Lupin酒吧和织田作喝酒了,还和织田作告别了,真好啊,有能告别的人真好。织田作还活着,还在写小说,嘻嘻,太宰治是所有太宰们中最幸福的太宰了。太宰治在知道挚友的死亡之后,以篡位的方式坐上了港口黑手党首领的位置,将织田作之助推向光明的武装侦探社,并且策划了一场谋杀——他会拯救挚友,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嘘,不要可怜太宰治,也不要同情太宰治,那是太宰治梦寐以求的理想——守护。「这里是唯一一个他生存着,写着小说的世界啊。」*————港口黑手党本部大楼楼顶,芥川龙之介在大楼疯狂厮杀,他与中岛敦激战之后,击败了对方。太宰治站在楼顶微笑注视两个筋疲力尽的少年,平静向前走着,手掌轻轻鼓动,似是在为这场精彩的演出喝彩。“黑衣人,把在下的妹妹……还给在下!”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化成的利刃刺向太宰治的脖子。中岛敦想要起身保护首领,却因伤势太重无法动作,只能绝望大喊。太宰治面不改色,继续向前走去。子弹从太宰治身后穿过,击退芥川龙之介的攻击。枪声再次响起,分别击中芥川龙之介的两只腿部关节。芥川龙之介狼狈倒地。红发青年散发着慑人的杀气,他面无表情走到芥川龙之介面前,用手木仓指着对方的脑袋,“芥川龙之介,你想对太宰做什么?”“织田先生?不,你不是织田先生。在下会杀了黑衣人!”芥川龙之介挣扎抬起脑袋,喘着粗气大声吼道。“理由。”“在下的妹妹…他带走了在下的妹妹。”少年喘着粗气,如即将断气的幼兽,绝望而不甘地嘶吼。“芥川龙之介,你为何出现在这里,而不是银的身边?”红发青年俯视在枪下蠕动的可怜幼兽,他似讥讽,又似叹息。他讥讽于少年的疯狂,叹息于少年的懵懂。“咆哮着将所有重视之物破坏殆尽的无心野犬啊,你要到何时才能明白——守护从来不是杀戮。”红发青年是为守护而生的骑士,他珍视所爱之物,用尽全力守护重要之人。他在告诉这可怜的无心少年,你该守护你的宝物,而不是将宝物丢下。“你究竟是在为什么愤怒?你究竟是愤怒于重要之物被夺走,还是愤怒于威严被冒犯?”红发青年是统治黑暗的君主,他拼尽全力即使堕入黑暗也要做到的——是守护。森鸥外、太宰治、江户川乱步、坂口安吾,都是他要守护的宝物。芥川龙之介,你呢?你要守护什么,为何你总是在破坏?你的妹妹在哪里,你为何丢下她来解决冒犯你威严的敌人?你可曾想过独自一人的妹妹要面临何种磨难?你没有,你只想解决敌人。哪怕你的妹妹生死未卜,你也会选择先解决敌人。“在下…会夺回银,在下一定会保护银。”迷茫懵懂的野犬无法回答青年的问题,他积蓄力量,黑色利刃袭向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红发男人。织田作之助与红发青年扣下扳机开枪几乎是同时发生。红发青年闪身躲过袭向手腕的子弹,手中的枪偏移,子弹射中芥川龙之介肩膀。他左手持匕首击退黑色利刃。港口黑手党楼顶狂风刮过发出急促的啸声,夹着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粗重的喘息声,太宰治微弱的呼吸声低不可闻。红发青年和织田作之助持枪对立,两个红发青年之间强大的气场摄人心魄。同样的异能力相互碰撞,异能特异点展开。「你是谁?为何而战?」「我是织田作之助,为太宰治而战。」「你是谁?为何而战?」「我是织田作之助,为侦探社而战。」太宰治这时才反应过来,可他不敢出声,两个人都是顶级双枪高手,而高手的对决每一秒钟都可能决定胜负。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一旦其中一个因为他分神,他就会害死对方。两人几乎是同时而动,相似的身形,相似的样貌,同样高超的枪法,不同的是森不律左手有个蝴蝶结,而那正是弱点所在。「你在悲伤。」「我因织田作之助对太宰治举起武器而悲伤。」虽说左手可以活动,但还是就战斗来说还是太过勉强。森不律勉强躲过袭向左手手臂的子弹,他放弃防御拉近两人的距离。森不律注视着那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蓝眸,蓝眸的主人也注视着他。「黑手党是敌人。」「太宰治从来不是织田作之助的敌人。」织田作之助的枪口对准了森不律的腹部,森不律的匕首置于织田作之助脖颈之上。“住手!织田作/织田!”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的声音伴随着枪响一同响起,寂静的屋顶只有狂风呼啸而过。森不律宛如令行禁止的士兵般,他听从太宰治的命令,收回即将刺进织田作之助要害的匕首。森不律看了眼太宰治,他安慰受惊的孩子,太宰,不要怕,不会有事的。他闭上眼睛,仰面倒下,腹部伤口中流出的**染红了地板,染红了太宰治的眼睛。滴答、滴答,时间缓缓前进,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过了一秒钟。“织田作?”太宰治轻声呼唤,不敢上前,噩梦再次重演,这次却不再是噩梦。织田作,他的友人,真的在他眼前倒下。织田作之助抿紧嘴唇,红发青年看他的眼神让他很在意,我会保护他,哪怕是织田先生也不可以伤害他。可青年停手了,在听见黑手党首领请求的一瞬间不假思索的停手了。黑手党首领在请求青年,而青年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请求。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是朋友,是绝对信任对方的朋友,青年用生命向他证实了黑手党首领给他讲述的「故事」。天空染色不详的颜色,红发神明降临人间。天衣无缝将红发青年抱在怀中,暂停青年身上的时间。神明淡漠的视线扫过在场之人,最后定格在织田作之助身上。祂轻笑,红眸中是足以毁天灭地的愤怒。神明的质问响在天地间,“世界,你最好给我个满意的解释。我把孩子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照顾他的?”“天依,吾很抱歉。”“呵,你听好了,太宰治、织田作之助、江户川乱步我不会动,但你是否还能存在我可不保证。”“与谢野的异能力对他没用,带他去医疗室。”天衣无缝将红发青年交给太宰治,化作光点回到青年体内。混蛋世界,祂就一会没在就让织田作受重伤,祂家孩子是来救玩无绳蹦极的小兔宰子,不是来受气的!森不律与天衣无缝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他用真名与灵魂拯救了祂,祂弥补他残缺的灵魂。江户川乱步望向虚空,还是晚了一步,织田的子弹已经出膛了。世界委托作之助来拯救世界,但作之助刚到这个世界就受重伤,还是在祂不在场的情况下,祂愤怒也是理所应当的。江户川乱步看向社长,社长也感觉到了吧。福泽谕吉点头,面色凝重,那瞬间几乎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是神明的愤怒啊。-----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无责任小剧场 ————关于守护的意义。森不律:我以生命起誓,我将用尽我所有的力量来保护你。太宰治:我放弃「向死而生」的信念,用生命为你打造一座梦想的城堡。织田作:我将为侦探社战斗直至我倒下的那一刻。……芥川:我将妹妹独自一人丢在狼群里,去追赶伤害妹妹的敌人。森不律&太宰治&织田作:脑子有问题就去看医生,讳疾忌医,懂?————关于这场战斗。织田作:啊,抱歉。森不律:啊,抱歉。织田作:要来份辣咖喱吗?森不律:要不辣的,辣椒不利于伤口恢复。天衣无缝: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混蛋世界,你给劳资等着!森不律:天衣,我没事啦,天衣有及时赶到,我不会死在天衣不知道的地方。天衣无缝:你没事就好,不行,我得再打世界一顿。森不律:……也行吧。———— 关于织田作/森不律不为人知的小情报 ————— 「请君勿死」对现在的森不律没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