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侦探社的社员不多也不少,当然,武装人员越多越好,至于侦探嘛,只能说看天意了。国木田独步对武装侦探社的现状很满意,虽然太宰先生依然光明正大地躺在沙发上摸鱼,但至少太宰先生没逃班。“新成员?”国木田独步翻了翻文件,他怎么没收到消息。“武装战斗人员,我的新搭档。”太宰治当着现搭档的面,冷酷无情地宣布两人拆伙。“乱步大人的搭档!”江户川乱步不满反驳,他指着为摆脱太宰治而暗自窃喜的国木田独步,“那家伙才是你的搭档。”“现在不是了,我不要跟死脑筋的眼镜仔做搭档!”“哼,乱步大人是长辈,太宰你要听叔叔的话。”“大人要让着晚辈!”“乱步大人才六岁!”“那我还一岁呢!”太宰猫猫纵身跃起扑倒了乱步猫猫,两只战五渣的猫猫打得不可开交,国木田独步赶紧上前劝架,两只猫对视一眼,默契转移攻击目标。于是无辜保姆国木田独步收获了满脸抓痕。中午的时候,国木田独步将自己做好的新人入社测试拿给社长过目,福泽谕吉将计划放在一边,有些无奈的说:“不需要入社测试,新人是织田。”国木田独步便知道自己又被两只猫给耍了,怪不得他询问乱步先生意见的时候,与谢野医生的脸色那么奇怪。织田作之助穿着沙发长风衣,在旋涡咖啡厅等武装侦探社派人来接他,他有点小忐忑,今天是他第一次以「武装侦探社社员」的身份来到这里。织田作之助等到了国木田独步,但他觉得国木田怪怪的,国木田小心翼翼的视线还有不自觉降低的声线,都让他觉得奇怪,哦,还有从对方口中槽点满满的安慰。“小师弟,侦探社的大家很好相处。不要拘谨,你我同是师兄弟,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就好。”织田作之助迟疑点头,国木田知道福泽先生的师弟的身份吗?应该不知道吧。还有对方的语气,和他安抚哭闹的久作时一模一样。「织田作:天依,太宰和国木田说了什么?」「天衣无缝:自从你眼盲之后,在黑手党的(艰难)处境。」最近,织田作之助在黑手党过得很好,比以往更滋润。闲赋在家带孩子,偶尔和兰堂在阳台喝杯茶,年纪轻轻便过上了养老退休生活。森鸥外见青年过得如此悠闲,便将他派到死对头武装侦探社做卧底。织田作之助不是很懂,但还是迷茫地接受小师兄的照顾。国木田独步看着乖乖巧巧的小师弟,暗自唾弃欺负小师弟的黑手党首领,把眼盲的伤患赶出黑手党是屑。国木田独步把眼盲青年带到武装侦探社,青年的工位上有切好的水果和点心,还贴心地在桌边挂上了小铃铛。织田作之助用牙签叉了一个苹果送到嘴里,脸上是舒心的微笑,但其说出口的话就不是那么美妙,“国木田妈妈,谢谢~”国木田独步捏断了钢笔,但又不好冲可怜的小师弟发火,只能暗自把怒火憋了回去。“是吧是吧,国木田妈妈超会照顾人的。织田作,我也要吃苹果~”太宰治带着自己的桌子一起挪到了织田作之助身边,俊美的青年蹭着红发的青年,可可爱爱撒起娇来无人可拒绝。太宰治虽说已过了能向大人撒娇的年纪,但二十岁的青年还残留着少年人的稚气,鼓起脸颊软软撒娇时,像是粘人的可爱幼猫。织田作之助捂着被太宰猫猫萌化的心脏,淡定地投喂可可爱爱的太宰猫猫。就连国木田独步也不得不承认,这样子的太宰前辈的确十分惹人怜爱。“卡哇伊~”谷崎直美小小声地惊呼出声,她转身扑倒谷崎润一郎,蹭着哥哥大人的胸膛,粘乎乎地撒娇:“哥哥大人~嘴巴好干啊~哥哥能帮我润润唇吗~”“直…直美…大家还在…太失礼了…”谷崎润一郎将手放在胸前,推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只好用双手紧紧抱着无助的自己。织田作之助投喂太宰猫猫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中。国木田独步捏断了新钢笔,他暴躁地向埋在粉色泡泡中的兄妹两个大喊:“你们两个给我收敛点啊!!”太宰治伸长了脖子,啊呜一口将织田作之助手中的食物吃掉。他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角,而后在织田作之助耳边轻语。织田作之助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太宰治晃着青年的衣袖,青年将声调拉得长长的,“织田作~”“任凭太宰前辈调遣。”织田作之助立刻将良心丢到脑后,点头同意了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的计划。太宰治倒是有些不自在起来,起身拉着国木田离开,“就这样啦,织田作加油哟~”————中岛敦走在横滨的街道内,怀中是给弟弟妹妹们买的小礼物。拐角处,迎面走来一个戴墨镜、手持导盲棒的年轻男人,在两人交汇时,眼盲男人突然倒地。年幼的小老虎挠挠脑袋,他觉得这个面无表情的眼盲男人有些奇怪,但善良的孩子还是上前扶住了倒地的眼盲男人,“那没事吧。”织田作之助抓住中岛敦的手臂,发挥毕生最大的演技。只见面无表情的红发青年,用朗诵诗歌的口吻认真说道:“少年啊,我的弟弟被人绑架,你可否帮我救他出来。”“这位先生,需要我帮你报警吗?”中岛敦很无语,先不说你脸上毫无担心之色,夸张做作的语气,就当你说的是真的,那也应该先报警啊。“不行。”织田作之助摇摇头,脸上的神色丝毫未变,“抓走我弟弟的人势力很大,他在各个组织都安插了眼线。”“黑手党也有?”“是的。”中岛敦撒丫子就跑,连一秒犹豫都没有。他抱着怀中的文具跑得贼快,不一会就消失在巷子中。织田作之助失落(并不)地用导盲棍摩搜着前进,青年向右走一步,一颗从天而降的石头砸到青年刚刚站立的位置。青年将导盲棍敲在实地上,但青年却大跨步迈过去,原来那里有个无盖下水道。织田作之助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后,终于来到港口的一个小仓库。小仓库大开着门,屋内黑漆漆一片,仿佛张着嘴的怪兽在等待食物自己送上门。集装箱上,可怜弱小的弟弟君擦擦嘴角的可疑碎屑,举着小爪爪大声求救,“作之助救命呀!”凶神恶煞的女土匪扛着把大砍刀,舔着嘴角不存在的鲜血,冷笑着威胁青年:“小子,我们要的东西呢?”织田作之助的呆毛愣了一下,什么东西?他的剧本里没这段,但这难不倒奥斯卡影帝(大雾)。织田作之助后退几步,一只手握紧导盲杖,一只手伸进口袋拿出一样东西,干巴巴地称述:“放了乱步。”“呵,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男人在黑暗中冷笑,他的身边站着两个同样冷笑的打手。“国木田,让织田作先生知道自己的处境。”江户川乱步撕心裂肺地大喊:“作之助!快走!不要管我!”“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乱步等我。”织田作之助擦去嘴角的鲜血,在凶残的土匪脚下艰难爬起来。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阴森森地盯着国木田独步,可恶,轻点啊,很痛诶!太宰治决定速战速决,他漫步走到织田作之助面前,将枪口对准趴在地上的青年的脚边,“替我向森先生问好。”子弹打在地面上激起刺眼的火花,中岛敦扶着受伤的青年,警惕地瞪着拿枪的绑带男人。太宰治在众人的簇拥下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恶劣至极的笑容,如恶魔般丝丝低语:“呀,偷窥的小老鼠终于肯露面了。织田作,我说过吧,只要有第三人知晓此事,你和小鬼——都会——死哟——”国木田独步松松手腕,与谢野晶子颠颠砍刀,谷崎润一郎眼中泛着寒光。三人狰狞地举起武器,袭击向幼弱病残两人组。中岛敦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冲了上去。四人开启了混战,太宰治悄悄偷走了织田作之助,和江户川乱步一起坐在集装箱上观战。织田作之助轻轻嗅了嗅,空气中有股甜腻的奶香,“乱步,你又偷吃了,晚上没有小蛋糕。”江户川乱步刚要开口反驳,集装箱就像是纸糊的一样突然坍塌。织田作之助由于牵着太宰治,没有预知到现在的状况,只来得及将两个孩子护在怀里。四人被坍塌的集装箱惊动,连忙跑到废墟旁解救被埋住的三人。织田作之助捂着两个孩子的眼睛,将两颗小脑袋死死地压在怀里,一根钢铁尖刺贯穿了他的胸口,他微张嘴唇,示意国木田独步不要出声。织田作之助轻轻挪动身体,一点一点将自己从尖刺上拔下来后,才放开怀里的两个孩子。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愣愣地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鼻尖因绕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良久,江户川乱步才说:“中岛敦的入社测试合格了,乱步大人累了,作之助我们回去吧。”中岛敦有很多、很多疑惑,但他一个字都不敢问,异能者的第六感告诉他,他要在此时是彰显自己的存在感,那一定会死得非常、非常惨。太宰治没有再缠着织田作之助,他始终和青年保持着一段可观的距离。太宰治耷拉着小脑袋,蔫蔫地走在两人身后。织田作之助一只手牵着难得乖巧的乱步猫猫,另一只手主动牵住了沉默的太宰猫猫,像是带幼儿园的老师一样,领着可爱的孩子们回家。-----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无责任小剧场 ————中岛敦偷摸摸给院长打电话求救。中岛敦:院长,我被一群自称侦探的□□绑架了!院长:敦,我这就来救你!很久很久以后,中岛敦依然没等来他的院长。中岛敦:院长,我难道不是你最爱的崽了吗?院长:敦啊,好好干!加油!中岛敦:呜哇哇哇——院长——织田作:嗯?敦怎么又哭了?太宰治:风太大,迷了眼睛吧。————下一章超甜的!用蠢作者的良心保证,下章甜度超标,甜过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