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巡夜的人一走,萧祁然便抱着子默翻身上去,寂静的夜里,那一跃的声音异常的明显,不过幸而此处无人。萧祁然走在前面,子默猫着身子跟在后面,一步一个脚印的看着底下走,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再搞出些什么响动便不好了。这一次挺顺利的便来到了书房,这书房离子默的住处约莫有着一刻钟的路程,只因为在路上耽搁了许久,便是到了此处也已经过了个把时辰了。眼瞅着走到一处漆黑大门前,牌匾上写着一个“锦萃轩”,这难道就是书房,竟起了一个这般的名字?看来这王员外也是有几分内涵的。漆黑的大门上挂了一把金锁,这倒是难不倒子默,她从怀里掏出一根小针,便往那锁眼里戳,拨了几次,一个使劲,便听见一声细微“咔”的响声,金锁竟然开了。推门而入,萧祁然便从里面关上了门,内室一下子便漆黑一片,只余下那窗户上投射进来的月光,稍微的看清楚一些,此处和别人的书房也并无过大的区别,子默随手翻看了几本,皆是史事与政治类的书籍,那是子默最不喜欢的类别。这人也就偏生奇怪了,怎的会喜欢这类型的书籍,看着便也不是一个喜欢的人,竟喜欢读史记,这可真谓是人不可貌相!子默将书放回原先的样子,便去看看,这里是否有类似于小盒子,小匣子之类藏着宝贝,亦或者装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之类,最主要的是,找到这兴建洛山水坝的工程款流向问题。偌大的一个洛山水坝,竟然不出两三年便会被水冲垮,这期间便是有很大的问题!萧祁然也没有闲着,他在桌上墙角各处,找寻着是否有机关暗锁之类,王勇应该不会傻到把这些东西放在明面上,让他们找到才是。找了一圈,子默也没有找到什么可疑之处,难道这人察觉到会有人找,事先把证据藏了起来?这也不应该啊,谁会想到一个员外竟牵扯到了这么大一件事情?子默走到一个花瓶前,突然眉目一转,对哦刚没有看花瓶里,现在看看,她伸手将那个和自己将将快一般高的花瓶,往下般,这才发现了异常,这花瓶竟是死的!搬不动。她对着萧祁然喊了一句“萧祁然,别找了,古怪在这里!”等着萧祁然转身过来之后,她伸手转起了花瓶,果真料想不错,这花瓶应该链接着一处机关,“吱呀”一声,那一整面的墙便转了一半,留出一个两人可过的通道出来。“啧啧,看不出啊,这人还挺贼!”子默自言自语的说着,没有看见萧祁然在听见她啧啧两声之后,紧缩起眉头,这女孩子怎的和男孩子一般。“看什么看,到底走不走?”“走啊,如何不走?”说着便大踏步往前走去,一进那暗道,便有亮光闪起,原是萧祁然带着的夜明珠,亮起微弱的光,暗道里也有一个花瓶,子默走上前逆时针的转动一下,那扇书墙便又转了回去,此刻通道内便只余下那微薄的珠光。子默的身上升腾起一股寒意,这怎么又跑地下了一般,路是越来越往下走了,温度也骤然降低。“萧祁然,前面会不会有危险啊?”“别担心,有我!”空气里响起萧祁然淡淡的嗓音,子默渐渐的心安了一些,嘘了一口气!什么恐怖场面没有见过,便是棺材里都睡了两晚上。她脚下越发坚定起来。没一会儿,便到了拐角转弯的地方,她看见一个如同墓室般的小房间,石门紧关着。萧祁然上前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门便开了,子默被眼前的场景恍花了眼,一屋的金银珠宝,金玉贵器,待看清时,她的小脸乐开了花,这下有钱了!一双眼睛弯成了小桃心,抓起那些物事便往空间扔,萧祁然微眯着眸子,看着那个视财如命的女人,大快朵颐的收藏者别人的宝贝。上一次还是在万萧山上,那会子只有碎银子,和银票,这丫头也是露出这副痴迷的表情。如今,又来了。“我说楚子默,你要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做什么?难道怕我养不起你?”子默连抬头的功夫都没有,一边收这金银珠宝,一边对着萧祁然讲“你是没有过过穷苦的日子,当你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就能体会到,有钱财傍身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什么爱情啊,那都是过眼烟云,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男人如何靠不住了?”他就奇怪了,这一世的她怎的生出这些许的怪想法来,女人不都是依附与男人麽?供她吃,供她穿,任她挥霍。这怎的就成了男人靠不住了呢?“哼!你们男人就喜欢耍耍嘴皮子,哄着女人开心,为你们洗衣做饭生孩子,末了还不讨好,尤其这里,竟然一个男人娶上几个女人,还真当自己是大爷,是皇帝啊,我楚子默偏不,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才不要在家待着,等着受气。”似是没有说够便又换了口气,接着说道“男人和女人,应该是平等的,人和人之间也应该是平等的。都可以挣钱养家!万一以后我和我家阿乐离家出走,也不会被饿死!”“你便是如今都不愿意相信我是真的想要和你一生一世麽?”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曾是子默的夙梦,她每每便会做梦梦见一个人说着“楚子默,今生我只愿守你一人!”“楚子默!今生我楚翎只愿守你一人!”“楚子默!今生我楚翎只愿守你一人!”“啊?”恍然间子默发现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一般,她似乎听见萧祁然对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当自己再问起时,那人露着一脸的颓色“没听见便算了。”“噢”她继续收着面前的金银珠宝,只是思想没有神游了。“笨蛋!”“萧祁然,你丫的,骂我作甚!”一听见别人骂自己笨蛋,子默便一肚子火,从小到大,自己被骂了多久的笨蛋了!萧祁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人怎的这般!这般让人说不下去,明明说好话时,她却听不见,便是说了两个字的坏话,编就被听见了。“你不会让我帮你收麽?一个念头便就收进去了。”“怎么帮?那你来!”只见萧祁然,走到房子中间,轻念一个口诀,那剩下的一半便被白光所包裹,没一会儿便消失了,子默看见眼前一瞬消失的金银珠宝,不禁睁大了眼珠子,自己空间里似乎没有多啊!“啊!萧祁然,你这个大坏蛋!你说的帮我收的,怎的全都收进自己的空间里?”“对!我是说帮你收,可是我没有说要收到你的空间里啊!”萧祁然也一脸的委屈,看着那个因为金银不复的小丫头哭丧着小脸。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许是被萧祁然的笑晃花了眼,这人一般不笑,一笑便让子默有些沉沦,这花痴劲儿便犯了。小手一伸,便打算在那个如画中仙子一般的人脸狠狠一掐。“啊!”萧祁然原本想知道,这妮子又要做什么,谁知竟然是跑来捏自己的脸,疼痛的轻呼一声。那一声,也呼醒了花痴中的子默,一看见自己做的蠢事,她对着那萧祁然,轻吐下舌头,紧接着便想着转移话题“不应该只有这些啊?”她的手被牵起,那人轻轻一拽,子默整个身子便落进了那人的怀里。一抹淡的幽香,传进子默的鼻,她的脑袋一阵的眩晕。“萧祁然”那轻轻如猫吟的声音,刺激着萧祁然的神经,这个磨人的小妮子!“你要干嘛?”萧祁然伏低自己的头,嘴对着那轻巧的耳垂,缓缓的吐出“你说我该怎么回你呢?”“萧祁然,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是故意的,你以为你现在还会完好的站在这里?”一股酥,麻充斥着子默的大脑神经,这人再对着自己的耳根子吹气,自己真要崩溃了。子默带着略微的哭腔道:“萧祁然,夫君,人家,人家是因为看你,看的有些痴了,便想捏捏是不是真的。”她低垂着头,将整个脖颈都埋在萧祁然的胸前。萧祁然一听,便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这丫头还真是有些别致。楚子默,这辈子别妄想离开我!他缓缓的松开,环住子默的手,看着她迷蒙的眼神,嘴角闪过一丝邪魅的微笑。才一离开,这子默便清明起来,她有些对自己苦笑不得,什么时候竟然还会犯花痴?一抹红晕悄悄的爬上她的俏脸。她打量起四周来,这一间应该真的只是储物间,不应该只有这一间的吧?一边思索,便一边找寻此处有何机关暗锁之类。整个房间里便只剩下一个摆放着物事的类似于斗一般的东西,难不成这机关还真是这斗不成?但也似乎只有这处有些古怪。她看向萧祁然,只见对方冲着自己点点头,她便走到斗旁。...